老妖沉默半天没有说话,直到把手中那根烟抽完,才直勾勾地盯着我问到:“你能出多少?”
我:“额……大概三十万左右吧,这是我全部家底了。”
“三十万……不够买命,只够废一条腿。”
“妖哥,您都不问问对方是谁?”
老妖漫不经心地回答:“对方是谁我都能搞定啊……”也许这就是北城区顶级混子的魄力吧,连下手对象是谁都不需要知道,只谈钱。
我略作考虑,继续道:“一条腿就一条腿,成交!”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不是,你们兴胜是缺人还是咋地?要弄人自己去弄不就好了?”
“妖哥,这档子事儿已经让我一个兄弟挂了,我不想再因为这件事情让其他兄弟卖命了。”
老妖轻蔑一笑:“切,只要你还在道儿上混,以后你的兄弟迟早还得拼命。”
我:“道理我懂,只是单纯就这件事,我想请福满堂出山搞定。”
老妖长叹一口气,这一声叹息里可能有对我的失望,也有对我这般执着的无奈:“行吧,既然考虑清楚了,现在可以告诉我目标名字了,另外,明天先带来十五万订金,订金收一半是我们的规矩,你应该知道。”
“嗯,我知道,然后目标的话,合联盛,杨疯子。”
“杨疯子?我以为多大人物呢,原来是个小趴菜啊……看来不用我出马了。”
“妖哥,那就说好了,明天我来送钱,事成之后另一半您随时来取。”说完我转身要走。
“等等,”老妖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事儿你还跟谁说过?”
“只有你,没别人。”
“肥龙呢?你们龙头铁狮呢?”
“他们都不知情,这是我私自做的决定。”
“呵呵,胆子不小……”
临走时我突发奇想,问了老妖一句:“妖哥,你说要是今后有人花钱找你们买我的命,你们……”
“有生意就做啊!”
“……”
从福满堂酒楼出来,我独自回了夜魅。夜已渐深,酒吧里又是一片纷纷扰扰。见到我回来,酒桶走到刚坐在角落里的我跟前:“往哥,你来一下。”
不明就里的我跟着酒桶走到吧台,吧台的位置相对舞池和卡座都要高一些,站在这里基本可以俯瞰整个酒吧。
“往哥,你看,这些人好像不对劲儿。”我顺着酒桶手指的方向,看到场子里面分散游走着几个生面孔,一看就不是常来这里喝酒作乐的客人,而且这几个人也不落座也不蹦迪,只是在人群中钻来钻去。
我:“干啥的这是?扒手啊?”
酒桶:“要真是扒手倒好了,往哥你再仔细看。”
听完我就又接着观察了一阵,发现这几个人总有一只手插在兜里,时不时从兜里掏出一小包什么东西递给正在嗨皮的客人,然后客人掏出几张钞票交到他们手上。看到这个画面我就瞬间明白了,妈的敢有人在我们场子里卖这种东西!
我顿时气血上涌,兴胜立足于无盟市的江湖这么多年,社团内部是明令禁止干这个生意的,现在,就在我眼皮底下,居然有人敢挑战我们的帮规。我立马让酒桶带着兄弟们把这几颗老鼠屎挨个带出舞池,集中带后面的办公室来。
我盯着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只是抽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们。而这几位也是低头不语,并不敢抬头与我对视,外面的场子里欢呼尖叫,音乐躁动,跟这里形成鲜明对比,气氛就这么沉闷地维持了十几分钟。
打破沉寂的还是我:“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对方仍是不语。
“不说是吧?那就只好按照我们兴胜的规矩来了。”说完我给酒桶使了个眼色,酒桶二话没说朝离我最近的那个走去,开始疯狂地扒此人的衣服。
其他几个毛头小子见此情景,瞬间慌了,他们之前并没有听说过兴胜的刑罚里还有这么一招,再看看酒桶的身形,纷纷合拢双腿,身体的中后偏下部不自觉开始夹紧收缩,更有甚者已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我乐了:“卧槽你们想啥呢?我们兴胜可都是纯爷们啊!”
几人听后脸上的表情又都放松下来,庆幸自己保住了菊花。
然而他们庆幸得太早了。当他们看见自己的兄弟被酒桶一顿惨无人道的按压后,口眼歪斜四肢瘫软的状态,心里想的是,妈的还不如奉献菊花。
终于有人开口了,其中一个带着发颤的声音说到:“大哥,我们错了,放过我们吧!我们压根不知道这儿是兴胜的地盘啊!”
“然后呢?谁让你们来这出货的?”
“是……”此人犹犹豫豫还是不太敢道出幕后主使。
“怎么?给你也按摩按摩?”
“别,别,我说,我们老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