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暂时放弃了找工作的想法,第一次出来找工作就碰这么个糟心事儿,给了谁也需要冷静一段时间来平复情绪。所以陈诺现在每天的主要活动又集中在了夜魅酒吧,带着她的好闺蜜珊珊。有一次我忍不住好奇问陈诺:“你家到底干啥的啊?你平时这么个消费法,家里有矿啊?”
“管那么宽干嘛?消费还不都是大部分花在你这里了,乖乖收钱就完了,好奇会害死混混的。”我无法反驳,确实,她的大部分消费都给到我的酒吧里了,我时常让吧台给她免单或者打折,她还嫌我这是瞧不起她,有钱人的世界,真的很难懂。
上次白可突袭秃老高的堂口,被大手埋伏了一手,后来我反复琢磨,觉得问题应该出在白可那边。我把这个想法给当时还躺在病床上的白可说了,白可听后从病床上一跃而起,顺便崩开了好几个伤口的缝合线,浑身呲着血叫到:“妈的我的人里出二鬼子了!?”
护士进来边给他擦血边安抚:“这位病人,请注意自己的动作幅度,你看,把我们地板都弄脏了。”
我在一旁插嘴:“护士啊,你看就这个出血量有生命危险么?有的话您不妨直说,我们好提前准备白布和唢呐乐队。”
护士回答道:“言重了,崩开的伤口我们再处理一下就行,您是病人家属吧?麻烦去一楼把处理伤口的诊疗费交一下先。”
我:“......”
白可:“让你他妈多嘴!去给老子交钱!”
后来经过我和白可的缜密调查,发现白可手底下一个叫小抖儿的小子,跟合联盛一直来往密切,所以我们把调查重心就放在了此人身上。据白可手下的兄弟们反映,小抖儿有个关系不错的发小在合联盛,俩人平日里总在一起吃饭喝酒,虽各为其主,但两人从不避讳,白可那边很多兄弟都知道这事儿,除了白可。我陪陈诺去面试的时候,白可来电话就是打算跟我说这事儿,我给他回过去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我:“来我这一趟吧,水落石出,咱的调查没白费辛苦。”
等我到了白可那里,看到那个叫小抖儿的已经被人摁着跪在地上了,但是一直在挣扎,嘴里不停喊着:“大哥我冤枉啊!”那场面像极了古代县太爷判案子,底下跪着的刁民反复喊冤,看起来还挺滑稽。
我上去做抱拳拱手状问白可:“白大人,此案是否已查验清楚?”
白县令一脸笃定,冲跪在地上的小抖儿问到:“私下通敌,吃里扒外,人赃俱获,小抖儿你还有啥要狡辩的!?”
“大哥!我真没有啊,我那天是给我那发小打了个电话没错,可我真的是叫他出来喝酒而已啊!”小抖儿一脸无辜,急得眼泪快掉下来了。
“放你妈的屁!那天兄弟们都跟着我去办事,为何唯独你没有出现?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白可怒道。
“我跟我那发小出去喝酒了啊!”
“啊呸!这几天兄弟们都跟我说了,你平时就跟合联盛的王八蛋们走得近,这次分明是想立功,好去到那边当投名状!”
“冤枉啊大哥!别听他们瞎说,我在合联盛就认识我那个发小,其他人我是一个都不认识啊!我跟您混了这么久,这点道理我能不懂吗?”小抖儿依旧在为自己的清白做辩解。
“亏你还知道跟我混了这么久!老子平日里待你不薄吧?你他妈给我来这出?出来混,老子最恨的就是反骨仔知道不!?”白可也是越说越气。
眼看小抖儿还要继续伸冤,白大人已经烦躁不堪:“今天这事儿也不用通知爆山大哥,我自己做主,执行家法!”
接着就看白可的手下们把小抖儿死死按在地上,使他动弹不得,左右各站了一名手持砍刀的壮汉,等待白可的进一步指令。
“左右手各卸一根指头!”白可下令道。
“啊......!”随着一声惨叫,小抖儿晕了过去,左右手的小拇指也应声落地,这个场面还是有点震撼,所以我转过头去尽量不往那边看。
之后白可吩咐人把小抖儿送进了医院就不再过问,这个叫小抖儿的选手,他的江湖生涯,起码是在百义和的生涯,算是彻底告终了。至于其他帮派今后有没有人敢收他,那就看他造化了,毕竟在道儿上来讲,出卖大哥可是大忌,任谁也不想收下这么一个有前科的主儿。
我和白可又聊了两句,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离开了,回到夜魅酒吧之后,看到陈诺和赵珊珊坐在一个卡座上正在喝酒,酒桶凑在珊珊旁边,从表情和肢体语言来看,酒桶已经不再羞涩,把珊珊逗得前仰后合。
“两位美女,又来照顾生意了啊。”我说着朝他们走了过去。
“往哥,白哥那边咋样?抓到人了?”酒桶先开口问道。
“嗯,就是那个叫小抖儿的,被白可卸了两根指头。”
陈诺和赵珊珊在一旁听到后均是眉头一皱,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然后陈诺喝了一口啤酒才说到:“你们这个圈子,做事情怎么这么绝啊?把他赶出社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