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凝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管她当时是不是站在地上、还是坐在床上,或者是被子闷头闭眼躺在被窝了,只要是她醒了,她爷就知道!
不出三分钟,门口就必然会传来敲门声。
孙宝宝烦躁的穿好衣服,“别敲了别敲了。”起床气都要被敲出来了。
她趿拉着一双拖鞋出门,不看孙国栋,径直走向院子里去刷牙洗脸。
而后来到厨房,心里还藏着气呢,皱眉瞅着国栋问:“今天弄啥嘞?”
孙国栋指指一小盆羊肉馅,“你包烧麦,包完放到蒸笼上蒸。”
孙宝宝不忿看他,“那爷你呢?”
国栋双手背放在腰后,慢慢朝着门口走去:“我啊,我刚刚蒸了一个鸡蛋羹,锅里还熬着粥我还得看着呢。”
孙宝宝气愤:“那咱俩换换!本该就你做的事儿,怎么老推给我!”
孙国栋“啧”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这不是你爹不在吗?”
孙宝宝:“……”
她真快被气死了,自己怎么越来越成为空间食物链中的底层了!
一边包着烧麦,一边在心里头想着法子。
孙宝宝在偷懒的办法上还是很灵活的,她是国栋孙子,那国栋也是四爷爷孙子啊!
等着早饭吃完,孙宝宝寸步不离的跟着四爷爷。
语气真挚且认真,饱含对知识的渴望:
“四爷爷,你教我酿酒吧!不为别的,我就特别想学你这份手艺!”
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去,孙国栋瞪大眼睛,心中直呼:不亏是他孙女,睁眼说瞎话,好不要脸!
随后骂骂咧咧收拾碗筷,他还以为有孙女来了能把他手上的洗碗事业给继承了呢!
……
首都的某个别墅内。
施和卿带着一个木盒子进门。
进门一瞬间脸色立刻变化,赶紧握手致歉:“赵总,不好意思,我今日清城山突然有点急事,回来的晚了,没赶上老爷子的寿宴。”
赵明达笑笑:“没事没事,老爷子还因为寿宴大办的事儿跟我在置气呢!”
说着两人走进门,施和卿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好奇:“哦?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嗐,老爷子嘛,年纪大了嫌麻烦,非说还不如在家炒几个菜。”赵明达很是不认同的样子。
赵老爷子在一旁听了有一会儿了,先是笑笑对施和卿打招呼,随后肃着脸看眼自个儿的儿子,没好气说:
“也不知道那个宴会是给他办的还是给我办的,我就觉得和卿你这样的很好,咱来家里聚聚,也不要多花钱。”
儿子朋友那么多,他只和这个施和卿能聊的尽兴。他前半辈子都在山西,待在药厂中工作,巧了,这位施和卿的父亲也是药厂老工人。
他说的话,施和卿大部分都能接上。因此这赵老爷子一逮着施和卿空闲,就拉着他去钓鱼,顺便回忆回忆当年时光。
施和卿对赵明达哈哈笑道:“老爷子这是节俭了一半辈子了,老工人都是如此!”
“对了!”老爷子不由得一拍大腿,他就说只有和卿懂他!
“你们是不晓得,当年饿得没办法是树皮都能吃。那时候啊,烂了的菜叶子都不舍得扔掉,谁敢把浪费一粒米都得被赶下桌。”老爷子说到伤心处幽幽叹了口气。
他就看不得人浪费,今天那一桌一桌的菜剩那指定是要倒了……
赵明达见自家爹又开始“伤春悲秋”,不由得无奈看一眼施和卿。
当年他一毛钱掰两半花也就算了,怎么自己如今有这么一大份家业了老爷子还是如此。
施和卿见状赶紧打开木盒子,“老爷子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赵老爷子看过去,接过小酒坛,看了一眼施和卿后打开盖子。
霎时间,一股清醇味立刻从坛内涌出来,满到屋子中。
老爷子一闻,那双深邃沧桑的眼睛迸发出亮光,“竹叶青啊!”
还不等施和卿回答,又立马嗅了两下:“有好些年头了,酿造的也相当正宗。”
施和卿一笑:“我还想介绍,老爷子你就闻出来了。”
赵明达也不由得凑了过去,“老爷子哪能闻不出来,他最爱这一口了。”说着拿出几个杯子,倒三杯出来。
先是晃了两下,翠碧金黄,颜色上好。
再轻轻喝一口,醇厚绵甜,余味悠长!
赵明达不由得问:“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我当年亲自请人酿都没有这味道。”
已经喝了一杯的赵老爷子也好奇看着他。
施和卿笑笑:“要说这酒的来历也是奇了,我前几天不是在清城山吗,这酒就是在清城山的一处乡下饭店中买的!”
“乡下饭店?”赵明达惊奇问道。
“对,乡下饭店,那饭店在望天山山脚的望天村,”施和卿似乎是不经意提起说道,“哦,就是在咱们要建的休养院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