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开心,”波琳娜说着坐下,陈杰眨巴着大眼睛在波琳娜身后虚虚比划着,他感觉这波琳娜坐下都比他站着高。
瓦连京一挑眉,“结婚了吗?”
波琳娜:“在确定所有人都丧失生育能力后我立马结婚了,你姐夫在我的全维原子中。回头做几个意识通联,让你和你家人随时都能进去。”
在他们口中被百般戒备的意识通联在波琳娜口中理所当然,就仿佛他们天生便是一家人。
瓦连京来不及说反对,瞠目问:“你有全维原子???”
“隐藏全维原子,末世前一年我出了点事儿差点没熬过去,多亏了你姐夫我才能再活过来,发现变成实体全维原子了,”波琳娜去掉了所有重逢的煽情和经历中的不容易,又说:“我还有意识倒锥。”
“哇吼,”瓦连京感叹。
波琳娜:“哇你妈个头,我这个意识倒锥可和你们家没关系,你们不是华夏的河图洛书吗?”
瓦连京:“你想服务于汉谟法典。”
波琳娜:“扯淡。…再有个三四天俄国移民就快到了,我已经卸除锡霍特区的指挥身份了,你知道的…很多事儿想不通之前,我们不会产生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归属感。”
“那自然神禁忌之言你更不会选了?”瓦连京撇撇嘴。
“废话,俄国的我都不选我选德国的,我有病?”波琳娜。
正如末世后的特化脉络不止一条,末世前世界也不仅仅只有一面,每个人都像是毫无所知的路人甲乙丙生活在别人奇幻世界的边角中享受着所谓正常的生活。
瓦连京:“行,我懂了。”转来转去没转出他们家,剩下三块石板都在他们家。
“你懂屁?”波琳娜给了瓦连京一个肘击再碰到瓦连京胸膛时卸了力道。
波琳娜和瓦连京在末世前每隔几年才能见远远的上一面,她从未见过瓦连京可以用‘瘦弱’来形容的样貌。
“听说你们挺惨…没想到真这么惨,”波琳娜按着瓦连京的手臂,“你这他妈肌肉都快萎缩了,竹竿一样。吃饭了吗?你们?”
“特殊情况,天天吃!不缺营养,只是不吸收。”瓦连京:“你不用想着给我做饭吃,不必。”
“你想什么呢?我做饭是杀人好吧,我这么多年了竟然连土豆都烤不熟!你姐夫会做,我等会进去和他说一声。”波琳娜又看了看四周:“正准备休息是不是?行,我这儿没事儿,你先睡吧。”
瓦连京:“什么时候走?”
波琳娜:“没想好,看看剩下三块石板在哪儿再说。”
瓦连京不可置否的笑笑:“留下来。”
“留个屁,你等我给你喂奶呢?”波琳娜说着拍了拍瓦连京的肩头。
瓦连京知道波琳娜不会走,不仅仅是因为三块石板都在陈家,更是因为他们从未有这种机会相聚。末世前他和波琳娜最好的关系就是不相见,减少见面次数才能保证彼此都活着,而此时那些阴谋也许继续发酵但他们都不必再躲藏。
波琳娜:“别这么看着我,肉麻死了。”
“有没有找到喀秋莎卡?”瓦连京说的是波琳娜的母亲。,因为喀秋莎卡身上带着那个年代的植入到脊椎中的追踪传感器,所以确认他们姐弟安全后喀秋莎卡便离开了。
波琳娜摇摇头,瓦连京则是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们的眼神中都没有多少悲痛。
“歇着吧,要不是周围的人都这样我非得查查你是不是碰什么不该碰的了。”波琳娜指着瓦连京眼底的黑青。
“我从不碰伤脑的玩意儿,”瓦连京说着躺下,他看到波琳娜很开心却不会说太多过去的事儿或问起末世后彼此的经历。对于他们姐弟来说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当下最重要。他们甚至不会主动和彼此的家人打招呼,既然能相遇就有未来。
一天也是未来,无惧再次分别。
“真,帮我找个地方,我这儿也不少人要安顿。”波琳娜说着和凌兆真走出板房。
“就这样??”陈杰。
“不然呢?”瓦连京抱住陈杰。
陈杰:“你不是说你姐姐很开朗!说她会跑着抱住咱们吗?”
“她是强者!使劲你都得碎了,”瓦连京:“枣儿看到姐姐不也没哭吗?”
“我又惹你们了,对吗??”兆青闷闷的声音惹得其他人发笑,他也跟着勾了勾嘴角,躲来躲去都躲不过这句话。他见到凌兆真时正深陷最大的隐忧之中,悲剧之下连重逢的喜悦都不那么明确了。而此时已过了最值得感慨的时间,凌兆真已经成为他生活中即将经常出现的生命。
众人再次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依偎在一处,楚阡仍是坐的板正,孙正平和郦水相视一眼两人虽未说话也选择了留下。
吴柳宇和皮良日仍在门口,他们看着凌兆真带着波琳娜选位置扎营,不远处炊事处陆陆续续出来不少人将炉火搭在空地上片刻间便升起袅袅炊烟。
洛书军的军人第一次如此散漫的或坐或站的扎堆而聚,看着或熟悉或陌生的脸为他们升起炉火,感受着久违的香味儿。
兆青和陈阳躺在一处,困的厉害却依旧撑着眼皮。郦水没说什么走过来拍了拍兆青的肩膀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