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是华夏最重要的节日。
陈栗:“我们没在华夏感受过新年唉,倒是在唐人街看过舞龙舞狮。”
俞升:“华夏的新年特别热闹,如果家里人口多、还会支好几个牌桌打麻将。我们南方一个村镇大多都是一个姓氏,上午会吃百家宴,晚上还会和亲戚一起吃。”
陈阳:“我没印象。”
“挺热闹的…”陈陌突然开口,出事儿的时候他八岁,陈阳三岁。陈陌有着很完整的童年,直到莫名的事情发生。
在座的每个人心里都或大或小有着很多伤痕,但和陈氏小队每个人的经历相比、兆青和俞升的过去都显得那么平常。
今天的兆青不安慰也不避讳的说:“我准备了一条武昌鱼来清蒸;桌上还炖着佛跳墙;我第一次做欧拉季益,也不知道烤的好不好,咸口甜口我都准备了,咱们当饭后甜点;我做了青木瓜沙拉;也做了鹰嘴豆泥,还有德国酸菜配一大盘各种烤肉和香肠。”
陈阳听着忍不住从后面抱住兆青的腰接过兆青盛出来的辣子鸡放入稳定岛中保温。
陈阳:“那你给自己做了什么。”
“我啊?”兆青笑眯眯的说:“做了八珍豆腐。”
兆青:“现在都是饭桶,我还准备做京酱肉丝、油爆大虾、铁锅炖鹅、锅包肉、四喜丸子,剩下的就是青菜炒一炒,不然你们会上火的。”
兆青:“阿京还炖了土豆,二哥也贡献了自己腌制的泡菜,哥贡献果汁,栗栗贡献了凉拌菜,阿杰还贡献了冰淇淋拌奥利奥,连我们小妮妮也贡献了酸奶水果沙拉。”
瓦连京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兆青是在哪顿饭里扣下了他们做的菜,放入空间留到了今天吃。
陈阳的心跟着菜名变得柔软,看着兆青把豆角放在锅里干煸,问:“那我呢?”
“你,贡献了我呀。”兆青今儿有心让陈阳开心,侧头给了陈阳一个面颊吻很响也很柔软。
陈阳一瞬间突然鼻酸,咬了咬牙才忍住、眼角没有泛起湿意。抱着自家爱人跟一条傻狗一样不回应也不闹兆青,就那么把脑袋搭在兆青肩上、看着兆青把青绿色的豆角翻炒出一点点焦色,吸了油的豆角变得又香又柔软。
兆青回身勾着手臂搂住陈阳的脖子,踮起脚在陈阳耳边小声说:“以后我都陪你过年,乖乖的。”他说完自己反而有点想哭,赶紧放开手又回头赶紧把切好的蒜末放到锅里翻炒着。
兆青感觉到自己脖子那里有点湿,他忍着没哭伸手摸摸陈阳的头。他自己上辈子的日子过得再不好、这辈子在美国就算离华夏再远,他所体会的也不过就是普通人的喜怒哀乐,该有的日子一分也不少。
春节的万家灯火和烟花灿烂兆青都看过,他也吃过丰盛的年夜饭、得到过最少却也有的压岁钱。他的陈阳属虎1986年8月19日出生、狮子座,现在已经三十三岁了,他的爱人从三岁起就再也没有过一个像样的春节,三十年没有个团圆的日子。他当然心疼,恨不能用一年的时间来准备这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的春节。
陈栗陈杰早就被弄得哭哭唧唧,小声在后面噘着嘴憋不住眼泪。
芝妮年龄还小,末世开始的时候她才五岁,只知道节日是个热闹日子不懂到底代表了什么,大人们都哭,她也跟着撇嘴眼泪汪汪的。
俞升也跟着眼热,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失去很多成了难民,能再次拥有火热的春节不容易。在这一点上他们谁都比不得兆青细致,但这种事不用比,爱都是一样的、愿意永远一起生活就是最好的佐证,需要的只是有样学样的关怀就够了。
俞升难得在众人面前凑过去亲了亲陈陌的嘴角说:“我也会陪着你过每一个春节,你也乖乖的,咱们家的老二大哥。”
陈陌“啧”了一声,歪了歪头没说话。陈陌永远不会哭,永远都不,所以俞升才会经常觉得心更软。
“噗,”陈栗差点出来鼻涕赶紧用纸擦了说:“什么老二大哥啊!”
俞升也抽了张纸擤了擤鼻涕说:“咱们家阿京是大哥啊,但陌也是阿阳的大哥。”
陈杰吸着鼻子,他手上还有东西:“栗栗帮我,鼻涕要出来了。”陈栗赶紧拿纸帮陈杰把鼻涕擤干净,扔进纸篓里。
兆青声音还囔囔的回头看着瓦连京和陈杰说:“对不起呀,我忘了圣诞节对你们很重要,我都忘了你们是外国人了。”
陈阳被自己爱人委屈的小声音逗笑,吸了吸鼻子掐着兆青的脸颊,又低头亲亲兆青的干净洁白的脖颈。他爱怀里的这个男青年胜过爱一切,他真的很幸福,因为他已经拥有一切。
陈杰破涕为笑:“我都不记得我自己是外国人,我学的第一句话就是华夏文啦!不要算我啦,你算下入赘的阿京就好啦。”
瓦连他一直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个家庭,也愿意为家庭里的人贡献生命和热血,他是此刻明白华夏家庭为什么会有那样高的粘合度。他年轻念着独立自由,但这一刻他只想终身被束缚在这样的家庭里。
瓦连京:“1月6日。”
兆青:“嗯?那不是你的生日呀。阿京是一月二十七,我那天煮长寿面了!”
陈杰:“对呀,我还给你烤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