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的地上翻出自己手机,
“喂?”
“小曼,你在家么?”是她的经纪人。
“嗯。”
“你在家等我,我马上过来。记住,不要上微博,不要开窗帘。”
许姝曼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
经纪人明显很着急,气喘吁吁地说,“苏雪媛今天开了个直播,把她当初干的那些事都推你头上了!”
许姝曼冷笑道:“谁信她?”
她之所以费心思把苏雪媛的真面目暴露出来,就是为了让她的可信性降低,谁会相信一个勾搭劈腿富二代的拜心机婊所说的话?
至于所谓的证据,这年头,录音能当证据么?
“不是,”经纪人气急败坏,“她把你们俩聊天记录发出来了!”
“什么聊天记录?”许姝曼嗤笑一声,明显很不屑,她早就想好了这招,跟苏雪媛发信息的时候很小心,有什么话都是模棱两可的,只有她们两人自己心知肚明罢了。
经纪人开着车,飞快地到了她家,一进门,就把苏雪媛放出来的聊天记录给她看。
确实没什么,甚至许姝曼早一个月前换了名字和头像,硬说不是她的也行。
经纪人皱着眉,风风火火地给她找出来一页:“别的都不重要,主要是这个。”
许姝曼抬眸看去,接着眸光就定在上面了。
这是当初她为了稳住苏雪媛,故意把萧挚的行踪透露给她的消息。
她发的信息确实语意模糊,但定位和时间清清楚楚。
正是苏雪媛在华星门口跟萧挚拉拉扯扯被拒绝推开,沦为笑柄的那一天。
许姝曼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她总算知道苏雪媛当初是怎么骗得她一群备胎相信她是无辜被陷害的了。
她把这个故事编得太好了。
许姝曼说自己跟萧挚是朋友,说知道萧挚会喜欢苏雪媛,所以建议她可以稍微主动一点。
苏雪媛在直播镜头里,七分的容貌在美颜滤镜,加一身楚楚可怜的气质烘托下,硬生生撑到了十分。
她哭哭啼啼地说,“我知道自己也有错,萧太子在一次酒会的时候,我被人逼着喝酒,无论是有意无意,他帮我解围,把我从窘迫的场合拯救出来,很多人说我爱慕虚荣,但我的确是真的将他视作我人生中的白马王子,所以才动心了……但我真的没奢望当他女朋友,我想,只要能时不时跟他说说话,我就满足了。”
苏雪媛站起来,认认真真地冲着镜头鞠了一躬:“在此,因为我的自作多情给萧太子以及其他人带来的麻烦,我感到非常抱歉,我反省过了,既然决定退出娱乐圈,以后就不会再回去了,但还是希望能用直播这样的形式,跟我唯一舍不得的粉丝们说说话……”
诚恳真挚的态度、半真半假的说辞,退圈一年多,仇恨值降下来的苏雪媛很容易就博得了大众的原谅。
与此同时,对许姝曼的质疑喧嚣尘土,真假不一的所谓爆料层出不穷。
她用心维护了十年的形象,没三天就近乎前功尽弃。
经纪人委婉地跟她说,之前刚刚谈好的电影没了,签好合约的代言,对方也打算暂时搁置,就连即将播出的综艺节目,电视台传来了消息,说是会尽量减少她的镜头,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争议。
瞧瞧,她现在又是充满“争议”的人了。
苏雪媛不进娱乐圈,许姝曼就等同于拿她没办法。
两人结了大仇,拿钱收买不可能;真要让人永远消失,许姝曼也没胆大到这个地步。
“算了,”她眉眼垂落,形容黯淡,整个人的精神气儿都仿佛被抽走了,“那就等等吧,苏雪媛那样的人都能给她找着机会,没道理我不成。”
谁知,上天对她的刁难还没结束。
许尧又被告了。
这次不是他的前妻,而是合作公司。
对方来势汹汹,他们跟许尧没仇,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钱。
于是,许姝曼被迫又陷入了这个泥潭。
她拒绝帮许尧还钱,许尧就再一次,在镜头前出卖了她。
这次的主题不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女儿过得更好”,而是“我也有苦衷啊”。
他的苦衷就是这些事都是许姝曼的锅,她年纪小但主意大,行事作风几乎从不听身边人的建议,我行我素,才造成了如今的境地。
同样是半真半假的一套说辞,许尧的演技甚至比苏雪媛更甚一筹,许姝曼看着屏幕上满是隐忍失望的父亲,头一次觉得,
那些人说她的演技比不上许尧,还真是对的。
————
许姝曼要出国了,名义上的理由,是考上了国外大学的研究生,打算继续学业。
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走归走,许姝曼可一点没打算没放过那些膈应她的人。
苏雪媛,狗改不了吃屎,随便雇个人假装是她引诱的男人的老婆,带着人扒了她的衣服拍下照片,半遮半掩地往网上传几张,就足够她社会性死亡了。
至于许尧,更简单,许姝曼公开了他对自己妈妈的精神控制,令她妈妈患上了重度抑郁症的事情,并以此为理由,上诉法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