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紧了。
温斯年停下了动作,温声问她:“怎么突然撒起娇来了?”
阮童声音又闷又软:“温哥哥,我想你了。”
温斯年握住了她的手,缓缓转过身,见她整个人都拥进了怀里。
就仿佛是天生契合似的,他一低头,就正好抵在她的头顶。
“累了么?”他白皙宽大的手掌轻拂着她的头发,“你去坐一会儿好不好?我给你拿杯热牛奶过来,嗯?”
阮童点了点头,撒完娇后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小声落下一句:“那你煮面的时候给你自己也煮一点,刚刚那点菜肯定没吃饱。”
然后就小跑着出去,没一会儿就瞧不见人影了。
温斯年最后也确实给自己准备了,但素面加汤就占了一小半的碗,他坐着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看阮童吃面上了。
等阮童吃完,他收拾了碗筷,简单放进了洗碗机里,然后又给她端了杯热好的温牛奶过来。
“童童?”温斯年忽然出声。
阮童刚喝了口牛奶,脸颊两块圆鼓鼓地凸了出来,瞪圆了眼睛,茫然地看向他:“啊?”
温斯年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了笑意,清冷的眉宇间氤氲开了一片暖色:“今晚首映的时候,你来了对不对?”
阮童:“!”
“咳、咳咳!”她呛了好一会儿,眼泪都出来了:“你、你怎么知道?”
温斯年说:“我给你的票,我会不知道位置么?”
给阮童留着的座位上坐了个陌生的观众,温斯年就猜着,她大约是跟别人换了。
他起身,抽了张纸巾给她擦了擦脸:“不过,我没想到,你会特意在这里等我。”
“还为我做了这么多菜,”他笑了笑,“童童,我很高兴。”
阮童脸颊红扑扑的,心里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也没什么啦,你以前不是一直为我做这样的事么?”
她忽然好奇地问:“不过,看电影的时候,你认出我坐在哪里了么?”
温斯年眼眸微眯:“说到这个,坐在你旁边的男人是谁?”
“我好像没见过他?”
没想到他居然真能在黑鸦鸦的一片人头里把自己认出来,阮童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笑嘻嘻地说:“他叫夏维,是李叔叔的助理,担心我一个人会有危险,所以就让他跟着我了。”
“对了,他还问我说你需不需要经纪人或者助理?”
阮童噘着嘴,“一部《侠之大者》,我看他是彻底迷上你了。”
她跟夏维认识了大半个月,也没见他对自己那么热情。
温斯年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牛奶喝完了?”
“要不要早点睡,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吧?”
“嗯嗯,”阮童连连点头,揉着沉重的眼睛,“我真的好困呀。”
温斯年拉着她起来,“你的行李我给你拿过去了,今晚早点睡,明天我们也不出门,就好好的在家里休息,好么?”
阮童这会儿意识已经被睡意占据一大半了,迷迷糊糊的,也没怎么听清楚他的话,就懵懂着时不时点下头。
温斯年看着她,越发觉得可爱,看着她一步一步挪到属于她的房间外,他笑了笑,扶着阮童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阮童现在的状态,基本上一接触到软软的床榻,眼皮就不舍得睁开了,还是温斯年拿热水给她擦了擦脸,才勉强恢复一点神智。
“好了,”她拍拍他,“你也要早点睡觉,这几天你肯定又熬夜了。”
温斯年听话地点头,但还是看着她钻进被窝,才安静地离开。
阮童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挣扎从睡梦中挣脱出来,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昨晚的记忆开始慢慢恢复。
所以她现在是在温斯年的家里?
现在几点了?
她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疯婆子的模样。
阮童眨了眨眼,抬眸看去,入眼却是大片散落的玫瑰花瓣,从她的被子,一直蔓延到地板。
而在她的床头边,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条精致好看的红裙,乍看上去跟她在《月光下的等候》首映礼上穿过的相似,但相比起那条的优雅中透着点小性感,这一条裙子就显得俏皮多了,长度只到膝盖以上,同样层层叠叠的效果,使得裙摆格外蓬松,仿佛像是绽放的玫瑰。
阮童认出来,这跟她之前的那条是同一位设计师的作品,因为当初她在选礼服的时候,本来是倾向于这条短裙的,但是阮童从来没有尝试过性感的风格,一时心动,就选了另一条。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条裙子,怎么会在这里?
是被温斯年给买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