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能靠上陈家父子?”
白玉堂发现自己在提及到这里的时候,崔主簿和陈侍郎父子表情都有异样,他便越发确定自己的揣测在点子上了。
白玉堂便请问包拯和公孙策,在永康查抄崔主簿家的时候,他有多少妻妾子嗣。
包拯立刻明白了白玉堂的意思,看向公孙策。这方面的事情,公孙先生比他记得更清楚。
“一妻十二妾,却只有两个女儿。”公孙策顿了下,接着道,“还有一八岁的儿子,据传在两年前夭折了。”
啪!
包拯就掐在这时候拍响了惊堂木。
崔主簿和陈侍郎、陈翠山三人全都吓了一跳,身子俱是一抖,很快就见三人的额头上冷汗频出。若真问心无愧,他们何至于心虚至此?
大家便有了合理的猜测,崔主簿知道自己干私造铜钱的活计,是提着脑袋赚钱,说不定哪一日就会东窗事发,一命呜呼了。他便将唯一的儿子嘱托给了别人,请这个人带着他的儿子安全度日,走更好的前程。当然为了表达感谢,使钱如粪土的崔主簿必然会许以重利。
“八岁的孩子,如今若活着,便是十岁。”包拯便命人彻查侍郎府内所有十岁左右孩童的情况。
“你们可真能瞎编故事。”陈侍郎哼笑一声,仍是嘴硬不认。
崔主簿也一样。
在包拯吩咐之后,他们的脸色反而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白玉堂揣测这孩子八成应该没被安排在陈侍郎家。如此的话,要想从孩子这里着手去查,可能要花费不少时间搜寻。至少在当下,暂时没那么快查出实证。
陈侍郎微微仰头,挑衅看向包拯:“行,你们不是怀疑我既跟这案子有关,又跟那案子有关?我今天就等你们查,等你们把证据亮出来给我看。我倒要瞧瞧你们能查出什么来。
我配合你们开封府查案,配合到底!可你们若什么都查不出来,明日在朝堂之上,我若不把你们开封府这些人送进大牢,我便撞柱向陛下鸣冤,撞得头破血流也要求个说法。”
“大人,周老判官回来了。”苏园这时进堂,规规矩矩传话。
“原来你在!”陈侍郎一见苏园,便火气大起来。
“我刚才不在,回房小睡了一会儿。不过在你说随我们调查的时候,才在。”
苏园对陈侍郎礼貌一笑,表示请他放心,开封府今日绝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定会好好彻查你们,让你们死得其所。”
“你!”陈侍郎最忌讳听‘死’这个字,气呼呼质问包拯,“包希仁你可听到你的属下说什么没有?她——”
陈侍郎话未说完,就看见周老判官带着他岳父家的管家雷福进门了。
雷福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宝瓶之后,便对包拯和周老判官道:“此瓶价值连城,不敢有所隐瞒,家中从未有过这等富贵物件。”
雷福说罢,又唤进来一位老婆子。这老婆子是他家老夫人生前的贴身丫鬟,掌管着老夫人的嫁妆和私房。
老婆子看一眼宝瓶之后,立刻否认,表示从没在老夫人的嫁妆里见过这种宝瓶,平日应酬时得来的礼物中也并无这种宝瓶。
“先前陈大爷对外说这宝瓶为我家老夫人所赠,老夫人生前也确实是认下了,大家便都没有深究。如今老夫人去了,开封府突然来问此事。我家老爷便猜到,许是陈大爷从别处得了这物件,却无法对外交代,便借老夫人之便,对外声称是生辰礼。
我们老夫人素来是心软和善之人,加之当时年迈,人偶尔也会犯些糊涂,她又是最疼爱陈大爷这个外孙。所以陈大爷若有所求,她必会应下。”
雷福接着告知包拯等人,除了在陈翠山刚出生时,曾赠过他一把金制长命锁之外。他们老爷老夫人送给陈翠山自小到大的生辰礼,皆是一些笔墨纸砚、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再未沾过什么金银。
陈侍郎和陈翠山在听了雷福的话之后,脸色俱是大变。
明明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有罪,这雷福为何主动来说这些事?以前那宝瓶陈翠山声称是外祖母的赠礼,外祖父也从未管过。这事他们完全可以糊弄过去,说老夫人去世了,他们也不知具体情形,便就能混过去了。
外祖父为何要把事情查的这般明明白白,置他于死地!
包拯敲了惊堂木,便质问陈翠山,这瓶子来历不明,又刻有崔姓,当如何解释。
陈翠山慌张起来,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不想认罪,但他知道这是个明晃晃的破绽,他这会儿找不到完美的理由去解释了,随便找借口撒谎的话,开封府的人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来。
陈侍郎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父子周全应对到了现在,居然竟崩在了这件事儿上。
雷福再行一礼,对包拯道:“老爷让小人跟包大人赔罪,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就不亲自来了。但若是他外孙做了什么违法乱纪之事,还请包大人秉公执法,为民除害。”
陈侍郎父子听到这番话更是气得不行。
明明还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