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野菜都是去西边那片山。”
“怪不得呢,我就说嘛,这山上这么多好东西,怎么都没有人来捡。”
苏建民将鸡枞菌捡在袋子里,直到袋子完全放不下了。
“我们快点走吧,”陈刚紧张地说,“要是撞见野猪可就糟糕啦。”
“整片山这么大,那野猪说不定早就不在了。”苏建民把麻袋用绳子绑了起来。
陈刚看见苏厂长手里拎着两个大麻袋,有些好奇,“您都捡了些什么啊?”
“野果子,山梨枣子之类的,还有板栗,鸡枞菌……”
苏建民手里还有一个没装东西的空袋子,“我感觉继续往前走,应该还能捡到东西,陈处长,要不咱们再捡点儿?带回去厂里,也能让厂里部分同志吃上点东西。”
陈刚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那、那好吧。”
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苏建民说:“你要是害怕就先走。”
“不是,厂长您都不害怕,我怕什么啊?主要是,昨晚那事儿,我真是……”
一大早他就听说了昨天在厂长家发生的事情,整个人提心胆吊的,就怕厂长把他开除了,这会儿他纠结了一阵,红着说:“我真是难辞其咎,厂长,我之前也是没办法,我实在是……”
苏建民明白他想说什么了,“行啦,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没怪你。”
“真的?”陈刚惊喜地问,“你真没怪我?”
“嗯,你要安抚工人,肯定只能让他们寄希望在我身上。”
两个人正说着话,草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吓得本来松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的陈刚立刻头皮发麻,面色唰一下白了,“厂、厂长,这什么声音啊?”
苏建民这会儿心里也是警铃大作,急忙放下手里的袋子,将闺女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超过半米高的草丛中,只见两头大野猪追着一只山鸡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