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除根的,所幸老镇北王英明悄悄接到了北疆抚养,楚大姑娘从?小就长在北疆,这次楚元辰回来,就把她?也一并带了回来。
原来如此!
皇帝对削藩一事?,果然预谋已久!
难怪皇帝完全不管楚元辰的功绩,非要让江元逸来袭爵,原来是早就安排好的!让一个没出息的奸生子继承了爵位,皇帝就可以把北疆捏在手里,等到时机一到,就能?削藩。
现在楚元辰袭了爵,当然不会再让一个奸生子鸠占鹊巢。
而且,楚大姑娘应该也十二岁了,静乐郡主许是担心女儿在北疆找不到好亲事?,这才急匆匆地把人?带回了京城。
这么一想,也就全都对上了。
有人?暗暗叹息,皇帝还真是没有容人?之量。
更是有人?同情?静乐,好好的王府的郡主,却是忍辱负重十二年。
这些传言不但在京城上下几乎传了遍,就连皇帝也听了,简直听得一脸的莫名,尤其是这些话还都是有理有据的,要不是皇帝确信自?己没干过,怕是也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啊。
他真没做过啊!
皇帝简直有苦不出来。
他又不是疯了,会去让一个奸生子给静乐充当儿子?!
闺女多好,闺女又不能?继承爵位!还犯得着他费心去想着怎么把这小儿子养歪吗?这简直就多此一举。
他只得让太后把人?宣到宫里来看看,但是,却被静乐一句,“孩子刚来京,人?生地不熟”给打发了,这看在外人?的眼?里,就像是静乐生怕一不留
神,皇帝又要把女儿换走了。
皇帝只能?憋屈地叮嘱太后多些赏赐,来表示皇家对这个孩子的看重,然后冲着锦衣卫指使挥发脾气:“锦衣卫就是这么办事?的吗?任由京城风言风语的。”
陆连修低着头,不敢什么。
这上到勋贵,下到百姓,全都在传,根本无从?管起啊。
“皇上。”萧朔眉眼?温润,声音让人?如沐春风,“一夜之间,满城风雨,这绝对是有人?在背后的推动。镇北王府在等着您出手呢。”
“用雷霆手段把传言压下去并不难,可这岂不是就默认了,您就是为了削藩,蓄意混淆镇北王府血脉吗?”
萧朔得不疾不徐,又是有理有据,皇帝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
陆连修松了一口气,暗道:所幸有萧督主在。
“皇上。”萧朔又直言道,“您在金銮殿上,太心急了。”
陆连修连头都不敢抬,只盼自?己从?来没听到过这句话。
胆敢直皇帝“心太急”的怕是只有萧朔了。
皇帝叹了口气:“阿朔,你?对了。是朕太急了。”
萧朔曾经提醒过他,江庭是个无能?的废物,别?把宝全都押在江庭的身上,可是,他太过急切,就想着一举定?输赢,结果弄到现在这般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
皇帝这几天?来,简直都不敢去回想那天?金銮殿上的事?,但凡想到,就会心塞。
一步错,步步错,让镇北王府占了先机。
他现在是有一百张嘴,都不清楚了。
“罢了。”皇帝自?暴自?弃地道,“想传就传吧。”
皇帝揉了揉眉心。
这几天?来的种种变故让他心烦意乱。
朝上现在应当都知道了他削藩的意图,可如此,他反而更不能?动。
镇北王府此番是占了大义,楚元辰又刚刚才袭爵……
再要削藩,他只有另寻机会。
皇帝记起了一件事?,问道:“今日可是江庭三?司会审的日子?”
萧朔:“是。”
皇帝思来想去,道:“阿朔,你?代朕去大理寺看看。”
萧朔含笑应是。
他走出御书房,就径直出了宫。
江庭的案子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法司同审
。
楚元辰作为苦主,也去了,就坐在堂上观审。
江庭伪造折子一案,几乎没有任何疑点,又是皇帝亲口指认,江庭想不认都不成,总不能?是皇帝冤枉了他吧?
江庭不想再受皮肉之苦,只有认了。
然后,在供状上,签字画押。
江庭欲哭无泪,他拿着笔的手在颤抖,怎么也落不下去。
江庭本以为只要摆脱了镇北王府,以他的才学?和能?力,必能?鱼跃龙门,有所作为。
可是,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的手抖得更厉害,吸满了墨汁的笔尖无声无息地滴下了一滴墨,在纸上晕开。
在江庭的眼?中,这不是墨,而是一把悬在他脖子上方的屠刀。
江庭打了个寒战,把笔扔在了地上,溅起的墨汁弄得他一手黑。
大理寺卿皱了眉,正要开口,江庭先一步喊了一句:“阿辰!”
他祈求地看着楚元辰道,“救我,你?救救我!”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楚元辰嗤笑着,不可不,江庭现在这样子简直就和楚元逸一模一样。
无事?发生时,他们都可以维持着斯文知礼的表象,一旦遇上了事?,他们就能?怂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