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式风看见房门被关上,收回目光,去看谢欢,想问她做的手脚,会不会被发现,就见谢欢一直盯着那房间门看。
此时的院子里,只有他们几个从天师府来的人,蓝大娘和小云,都进了房间帮忙。
韩式风瞧见其他人已经意兴阑珊地靠在院子里闲聊,便轻轻撞了撞谢欢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谢师妹,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谢欢摸着下巴:“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韩式风不解地问:“怎么奇怪了?”
“按理来说,家里人突发疾病,不应该找大夫来吗?”
闻言,韩式风道:“他们这不是叫大夫来了吗?”“师兄觉得他想大夫吗?”谢欢语气中透着不解,仔细回想着老者方才的装扮:“可你看方才那位老者,身无长物,一点东西都没有带,身上更没有丝毫药香,根本不像是大
夫。”
“……好像是有点不对劲。”韩式风一听,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
方才那老者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身上确实什么都没有,连一点药香气都没有。
一般大夫出诊,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都会带一些常备的药物,以备不时之需,解燃眉之急。
哪有什么都不带,空着手来的?
这若是急症,患者压根就等不及,他再回去拿药。
谢欢好奇,蓝大风突然疼得浑身抽搐,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下,家里人不该去请大夫来看诊吗?
而且看蓝大娘的模样,好像很信任这位老者。
可他实在不像是大夫。
“那他会不会发现,是人为动的手脚?”韩式风见谢欢不吭声,有些担忧。
“不会。”
在这一点上,谢欢还是很自信的。
她亲自动的手,除非来人实力远超过她,否则不可能发现异样的。
韩式风闻言,便松了一口气。
谢欢望了一眼紧闭的门扉,低声道:“我还是去看一看吧。”
语毕,谢欢便跃过韩式风,上了二楼。
韩式风还以为她在担心,让蓝大风吃苦的事儿被发现,特意去查看,脸色便紧张起来。
……
谢欢上了二楼,回忆着蓝大风房间的位置,在二楼的对应位置停下来。
看了看左右没人,大家都在楼下,眼下二楼倒是空无一人,为谢欢提供方便。
对应的位置上,是一间客房。谢欢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进去,然后在房间中央的位置蹲下来,微微竖耳倾听,就听到下面的房间里,有轻微的声响,但不明显,像是怕人听见似的,格外放轻了动作
。
越是这样,谢欢就越好奇。
她索性往地上盘腿一坐,开启天眼,眼前的地板,顿时仿若无物。
楼下房间里的情况,暴露在她眼前,一览无余。
房间里。
方才拿着拐杖的那老者,正站在一张塌前。
蓝大风躺在床上,疼得快要昏死过去。
蓝大娘很是揪心地站在一边,一个劲儿地问:“他大爷,大风这是咋了?是不是遇到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蓝大爷的目光,在蓝大风身上走了个遍,将他从头看到脚,微微拧起稀疏的眉头。
他捋着胡子,转过头来,看向蓝大娘,问道:“蓝大他娘,你仔细跟我说说,大风是怎么疼起来的?”
“这……我也不知道。”蓝大娘着急地直冒汗:“就刚才,突然疼起来的,没什么征兆。所以我才想着,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东西,这才找你来看一看。”
闻言,谢欢一挑眉。
感情这个蓝大爷,真的不是普通大夫啊。
“那他疼之前,是什么反应?”蓝大爷追问。
蓝大娘茫然:“没有反应啊,在疼起来之前,大风一切都好好的,好的不得了!”
蓝大爷皱着眉,回过头去看蓝大风。
蓝大风已经疼的说不出来话,几近昏迷。
蓝大爷仔细看了一下他的情况,却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脉象和魂魄,都很正常。
压根不像是会有病或是遇到脏东西的样子。
可,若是照着蓝大他娘所说,那蓝大风这病,确实不同。
“罢了,我先回去熬一副镇魂止疼汤,给他止痛。”蓝大爷实在瞧不出来异样,只得折中想个法子。
蓝大娘闻言,焦急地道:“咋地,他大爷你也看不出来,大风的病候?”
“可能只是普通的疼痛。”蓝大爷道:“他现在脉搏没什么异样,不会影响身体,你也别太担心。”
“这我怎么能不担心呢!”蓝大娘一拍腿,叫起来:“他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大爷你让我咋活!”
“可眼下我也没别的法子。”蓝大爷知道蓝大他娘,一向很疼这个儿子,可他更知道,蓝大风并非是什么可造之材,相反又蠢又笨。
听得她哭喊,蓝大爷只觉得头疼,态度也懒散起来。
蓝大娘呜呜地道:“他大爷,你就救救大风吧,你看看大风他疼得多难受哇!你再给看看,可能是漏掉了什么,再看看吧!”
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