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华搂着南星断断续续说了许多疯话,南星若是回?一句,他要说更多。
几乎是没完没了,他抱得紧,南星挣脱不得,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好在他还没疯得厉害,到了饭点?便带着南星去吃东西,他知道南星脾胃虚寒不能挨饿。
吃好了东西,江云华好像又?变成从前?那般人前?温文尔雅的模样,不见刚才?那个疯样。
只是,他看南星看得更紧了。
而他也是第一次在南星面前?显现出?了家主的权利,没有经过?南星的同意,直接把南星的东西搬在自己旁边的院子里。
理由是有天师说襄王已逝,王府不能有道观,会影响风水,便是要把道观推到重建。
建些风水好的院子。
南星气得要命,也无能为力?,他还被软禁在院子里好些日子。
每天夜里江云华都会推开暗门去南星房间?,抱着南星入睡。
他也不再提“襄王”“继子”之类的字眼,有时候会温言细语的哄:“你别担心,不会一直这样的,我们会名正言顺的。”
江云华其实比南星更恨这样躲躲藏藏、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偷情,他希望和南星有名有份,遵循礼仪拜堂成亲。
而不是他穿着大红喜袍,手里拿着一尊牌位。
那日成亲拿着的那牌位,当天晚上就被他踩成了几段扔进火里烧了。
如果?有人仔细看,襄王府的祠堂里没有襄王的牌位,只有亲戚来了才?从箱子里拿出?来摆上。
因着南星乖乖地在府里待了好些时日,江云华看他乖巧,便准他偶尔出?府,但还得有他的亲信陪同。
而江云华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忙了起来,自从南星来了襄王府,他几乎是每天都回?来住,但是最近,他偶有一两日会不归家。
南星终于寻了个机会出?去。
那日裴英说可?以帮他去东厂要人,南星出?门想?去找裴英,没想?到裴英早就准备好了。
把江云华的人甩掉就带他去了东厂。
直接要许京墨。
南星这么长时间?见不到的人,没想?到裴英一出?马就见着了。
他的身份说起来是比裴英高,按照礼仪制度,裴
英见到他得行礼。
他从没想?过?权贵与权贵之间?存在这么巨大的鸿沟。
裴英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有着制服别人的实力?,而南星什么也没有,只空有个襄王妃的名头。
东厂的督主带着南星进去,笑眯眯地说:“今日正是巧,许大人出?任务回?来了,殿下,您请。”
南星没给他一个眼神,这家伙圆滑世?故得很,明?明?之前?不让见的,这回?要不是裴英估计也见不着。
厂督带着他前?往一见小?屋,他轻轻敲了敲门,并没有动静,他又?推了推,门从里面反锁了。
好一会儿里面才?传出?个沙哑的声音。
“南星.........”
南星竖起耳朵去听,这样的声音几乎已经不像许京墨的。
“窗台外,有纸和笔.......”
不仅是门,连窗台也是死死关着,但上面整齐摆放笔墨纸砚,好像是早有准备。
南星说:“这些做什么?”
里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传出?声音。
“你想?要配香的方子,我念给你听。”
南星一愣,连忙拿着纸和笔。
他以为还需要和许京墨虚与委蛇说些话,没想?到许京墨早就知道他来要方子,更没想?到许京墨直截了当的把方子给他。
配香的方子很长,足足写了四五页纸才?写完,写完了南星连忙逐字去背。
许京墨仿佛是知道他在记方子,等了好一会儿才?又?说话。
“你有没有别的,要和我说的?”
南星只是来拿方子,他对许京墨早已没了任何兄弟情谊,他被慕情控制、受了这么多苦,如今变成这样,全部是拜许京墨所赐。
南星收起方子,只是淡淡道:“你好好保重吧。”
他不知道许京墨为什么关着门和他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把方子给他而是念给他听,他无暇探究,正准备要走。
突然门内出?现一些响动,很快的,听见许京墨又?喊他。
“你有空,回?府看看...........”
府里的奶娘回?了扬州,南星对许府早就没了牵挂,他从来没打算回?府。
“我在府里,我房里你知道的暗格,留了东西给你。”
南星无声冷笑了一下,他将方子折叠放入口袋,转身就走。
他不需要许
京墨的东西,如今拿到慕情的方子,他算是两清了。
至于他这些时日受的苦辱,也懒得和许京墨计较,毕竟许京墨已经是如此田地。
但他仍然和厂督打了招呼,让人好好照顾这个“哥哥”。
..........
南星拿到方子,连忙请人去买药材,药材有几项十分稀有,需要等很多时日,他也请了香师,香师看了方子就皱起了眉头。
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