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在等小王爷的信等了许久。
日子渐渐接近了,小王爷不仅没信,不知在做什么连人也不再来。
府外加强的防卫,襄王府下了了聘礼,满院子都是红装,许京墨不在府里,便由奶娘代替长辈收下。
南星没有等来江云华,却等来了许京墨。
南星说:“我在等人。”
“等谁?”
“等小王爷。”
“等他做什么?”
“小王爷说,他有办法,让皇上撤回旨意........”
许京墨双眸通红,南星没仔细看他,他这次回来几乎瘦得脱相了。
穿了一身华贵的长袍,宽阔的袖子空荡荡的,从没见他伸过手。
外面都在传,传许大人的弟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都编成了书在传。
许京墨在外面治伤,也听见了。
他微微躬身,轻声对南星说:“哥哥带你逃走吧,我们去很远的地方,不来长安了,再也不来了。”
南星冷冷看着他:“有什么区别?”
你拿着我的奴契,用慕情控制我,和牢笼有什么区别?
许京墨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把奴契给你,你跟我来,我把奴契给你。”
南星将信将疑跟着许京墨去拿奴契。
许京墨怔怔道:“我的床里边,有个暗格,里面有你的奴契和一大盒配香。”
南星爬上床找到暗格,果真找到了他的奴契和一大盒配香。
他再三确认,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奴契,又对比自己的指纹,便知道是真的。
许京墨轻声说:“配香的方子我也会告诉你,只是那方子太长,现在没时间了,待到了路上,到了安全之地,我全部告诉你。”
南星依旧不敢相信:“你怎会这么好心。”
许京墨的面容在黑暗里苍白灰暗,那双狭长的眸子如枯萎了般,浅淡的瞳眸里好像没有了光,他
哑声:“我错了。”
“我错得离谱,我不该带着你来长安的,现在哥哥就带你走,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自由了。”他轻轻地说,“我雇了很多人,我们马上出城,他们都是武林高手,肯定能护着我们出去的!”
南星的心跳快了起来,他觉得许京墨说的是真的。
小王爷现在都没信,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只要他现在出城,去远方,什么旨意都不用遵循,也不用住在小王爷的牢笼里。
许京墨说:“你还有什么东西要拿,拿好我们马上就走!”
南星说:“没有!现在就走。”南星终于喊了一声,“哥哥,你一定要带我出去,你要说话算话啊!”
我最后再信你一次了。
最后一次。
许京墨脸色苍白地笑了起来:“好。”
.........
只是许京墨没有想到,出了许府不到百米便被人逮了回来。
许京墨的确花了很多钱雇了无数的武林高手。
但是各自为政的江湖好手,比不上训练有序的军队,重弓架上,精兵铠甲和长戟,宛如一架无可匹敌的机器,那些江湖好手就像蝼蚁般被人绞了进?去,尸骨无存。
钱财终究是比不上权利,碰不了皇权。
江云华挥手让属下把南星和许京墨带进?府里。
许京墨看着身边被人搀着押进许府的南星,他想挣脱束缚抓住南星,至少稍微碰一碰他。
但他伸出手时,才方觉自己的双手全坏了,大夫为了不让他的双手全部坏掉,便是提议把他十根手指全部切除。
他现在要是伸出手,肯定会把南星吓坏。
许府又是火光照得亮堂无比。
南星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披头散发很是狼狈,大约是江云华嘱咐了侍从不要弄疼南星,侍从也算是小心翼翼,并不粗鲁。
许京墨看着南星,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很伤心。
突然间南星抬起了眼,一双眼睛满是憎怨。
南星红着眼睛看着他,声音也不大,但是他听得一清二楚:“你为什么要带我来长安?”
许京墨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南星讽笑:“你又食言了,你什么也做不到,你在长安没一丁点本事护住我又为什么要带
我来?你的荣华富贵现在享着了吗?”南星冷冷笑了起来,声音轻轻的,“别急啊,这回你弟弟得是正儿八经的王妃了,你这下可什么荣华都有了,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啊哥哥!”
“对不起南星......”他哽咽起来,“是我不对,是我没用.........南星、南星!”
身后的士兵狠狠将他押住,南星被人从他身边带走,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
再也没有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江云华把南星拉过来,牵着他的手去他的房里。
这次的人是他在北梁的忠部,是尽量没有弄出什么动静把许京墨雇的人全部杀了。
这蠢货竟要把南星带走。
可恶!
一个下贱的阉人,竟还敢作妖!
江云华轻轻碰了碰南星的脸,他好似什么也没生气,十分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