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儿瞬间失去了控制,直直的往前跑,南星吓得弃了缰绳抱住马脖子,马儿脱缰般奔跑。
裴英简直被他气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骑马放开缰绳的人,于是他便骑了一匹快马赶上去,与南星的马并排,大声命令:“抓住缰绳,控制它!快!”
南星害怕的抱着马头,他觉得摔了算了。
裴英斥道:“你便如此懦弱,还是不是男人!”
南星被他激得愤怒,这个人是什么人啊,如此的看起不起人!他咬着牙抓住缰绳勒紧。
粗粝的马绳几?乎把他的细嫩的皮肤勒破,强壮的马匹连头颅都是孔武有力,仰头一甩便把南星的手甩开了,那再次抓住缰绳,用力一勒,那马匹恐怕感?知这个主人弱小,便是欺软怕硬重重?一甩把他甩下了马。
裴英连忙接住他,刚想说一两句讥讽的话,南星已经推开他爬了起来再次自己上马。
但是南星从来没有自己上过马,要么是仆人抱上去,要么是裴若枫搂上去,要么是裴英拎上去。
那马儿还算不烈,南星爬上去时并不动,但是这个主人三番五次爬不上去,它便有些轻蔑的一甩,南星便摔在地上。
裴英感觉南星生气了,觉得他又弱脾气又大,真是有些好笑,便笑道?:“要不换一匹小马驹?”
南星抿唇:“不用!我就要这一匹马!”
裴英说:“脾气还挺大。”
眼睛都红了,还犟。
南星试了几?次,终于爬了上去,南星将马一拍,没什么劲,那匹马知道背上坐着个柔弱的菜鸟,便是懒懒散散的走几步做个样子,免得菜鸟摔哭
了。
直到日落西山,这匹马还是没在南星手上跑起来,南星摔得满身是伤,去大夫那边拿了些伤药,自己躲在房间里边哭边上药。
他心里憋着一股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看不起人的人,便下决心一定要学会骑马。
第二天南星又去学骑马,裴英见那匹马也算温和,又嘱咐一个侍卫看着,便去忙其他的事?,他一边希望南星有点骨气一边希望南星知难而退不要留在西城。
大约四五日,南星依旧在马场上骑马。
裴英过去看了看,不过几?日南星竟然已经骑得像模像样了。
南星穿着一身劲装,骑着马,漂亮又英姿飒爽,跑起来有些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刚想过去肯定一二,却见南星下了马,好几名矫健的好士兵围了上去,有的端茶倒水,有的帮忙牵马教他,都是讨好着和他说话。
一堆人伺候着南星。
裴英勃然大怒:“练武练完了吗!都杵在这儿干什?么!”
士兵吓得连忙站成一排,裴英说:“不顾军纪,每人领五大板!”
士兵垂头丧气去领罚,南星像模像样的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裴英,一言不发?地卖力骑了一圈,又骑着马慢悠悠的走到裴英面前。
裴英方才心里愤怒,觉得南星都能勾得一堆良兵不顾军纪来伺候他,果真是个有手段的妖精。
而这会儿见他故意在他面前骑马炫耀,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般高傲。
不知怎么,见他这般,怒气好像全部消失了般,他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南星说:“将军,我会骑马了。”
裴英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再骑一圈给我看看。”
南星又认真地骑了一圈。
马儿跑得不快,但是很稳,和他六岁骑马时是差不多的水平,但他几?日前一点也不会,如今已经像模像样,可见是下了功夫。
南星那个样子,微微扬起下巴看着他,很想得到认可和夸奖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软了心肠夸一夸他。
但是裴英从来不夸人,也没有忘记南星是什么人,便又说:“西城的规矩,男人除了会骑马还得会射箭!”
南星冷笑一声,下了马。
他轻轻的摸了摸马头,和那马儿轻声细语
自言自语的说话。
裴英问:“你冲我冷笑什?么?”他又指着那马,“你和匹畜生说什么?”
那马儿轻轻嗅了嗅南星的前额,南星温温柔柔碰了碰马头,自顾自的说:“我和它道?别。”
裴英都被他这话逗笑?了:“道?什?么别?它听得懂吗?”
南星转身从树上拿起外袍,头也不回的走出马场,裴英走在他身边,有些不悦:“答话!”
南星瞥了他一眼,“我明日去扬州,它在这几?日辛苦让我骑,也迁就我,我便和它道?别。”
裴英愣道:“你去扬州做什?么?”
“不久便要乡试,我早已书信去扬州报了名,我要参加乡试考个秀才。”
裴英:“你要考功名?”
被人娇养的扬州瘦马说要考功名?说起来都让人觉得不切实际。
他不应该是攀个权贵被养着吗?
南星见他那种态度语气,很惊讶他要去考秀才,也是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他心中暗暗冷笑,说等着吧,总有一日我们同朝为官,到时候你还怎么看不起我。
南星不言不语往回走。
裴英跟上去故意激他:“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