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相隔多年,竟在决明宫再次见到了他。
而他家中遭了大难,南星已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
佛耳有些温柔的俯身,他轻轻戳了戳被子,唤道:“星儿,小主子,开个缝我给你看个东西。”
南星瓮声瓮气道:“我不看!”但?又十分好奇,偷偷开了个缝隙,突然有个玩具钻进他被子里,他捧起一?看,竟是一只摇头摆脑栩栩如生的鲁班小猫!
南星抱着小猫十分欣喜,也顾不得生气和哭,便拿着小猫自己在床上开始玩耍。
他今年十三岁,早已过了玩耍玩具的年纪,但?他喜欢极了这些东西,因为从来没有人给过这些东西逗弄他玩,那些是万千宠爱、掌上明珠的少?爷小姐才有资格得到东西,他从小只能看着、蹭着别人的玩。
佛耳笑道:“这是我做的,主子要是喜欢,我过几日又做只小狗给你玩。”
南星和小猫玩得十分兴起,便开心道:“那我算是原谅你了。”
此后佛耳偶尔给他做些小玩具哄他开心,南星渐渐地总是喜欢和他玩,而每每到了要泡药浴之时,佛耳已是于心不忍。
南星总是可怜兮兮的撒娇:“佛耳哥哥,泡进去真的疼死了,今日我要是泡,恐怕得死在里面。”
佛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泡药浴,但?他不忍南星受苦,便帮着人作弊,南星每次都像逃过一?劫般快乐,这样的共同作弊就像两人之间的小秘密,南星更是依赖他,平日里要是没见着便到处找他要他陪自己玩。
直到有一?天,南星生病了。
那年南星十四岁,病得凶猛,突然发起了高烧,药石无医,宫里的大夫匆匆给他看了,灌了许多药,未能治愈,佛
耳没有办法,只能去求羽涅。
他知道羽涅是名极为厉害的医师。
羽涅摸住南星的脉象,眯着眼盯着佛耳:“这些时日他没泡药浴?”
佛耳愣了一?瞬,羽涅勃然大怒:“你竟是如此玩忽职守!那药浴可是重中之重!”
佛耳连忙问:“那是不是治病的药物?可是我见他泡得很疼.......”
羽涅冷笑:“你手里死了多少?人,还怕他疼?我都说了他是个坏孩子,是不是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让你言听计从?呵呵!佛耳啊佛耳,你是要害死他啊!”
佛耳想问他是生什么病了,能不能治,或是如何补救,但?他没机会说就被赶了出去。
此后大半年都没有机会在南星身边。
又两月,已是寒冬,佛耳跟着羽涅回决明宫,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南星。
这才见到南星与上次是天壤之别,他脸色白得像雪,总是在发抖,像只可怜兮兮寒冬里没有火炉的小猫,走两步便似要倒下一?般。
他心中一抽,便听羽涅道:“要不是上次你惯着他不给他泡药浴,他何至于此?”
佛耳惊慌失色,哑声问:“可否医好?”
羽涅摇头叹道:“难啊,他已病入膏肓,如今只能寻找一名药人,我便每月让他好好泡药浴,再入寒玉山洞,如此可能要受些苦,但?也能增长内力维持性命,能不能好,关键是药人。”
佛耳满脑子都是药人,晚上想瞧瞧看他一?眼,竟见他不在,他寻了一?会儿,却在后院看见了南星。
那后院养了些美貌男子,没想到夜里正在做苟且之事!
更甚的是有个人绑住南星的手脚,抓着他头颅要他看!
他心中血气沸腾,想都没想就把那人杀了。
羽涅赶来斥道:“你又做什么?”
佛耳咬牙:“那人该死!”
羽涅冷笑:“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让他荒废了许久药浴,他何至于此要看这些事?”羽涅微笑,“你知道药人如何渡药的吗?那药人得是一名男子,需与阿南交合才可........你如今便受不了,往后可是要他死?”
佛耳脑子一?片空白,彻夜未眠一?整晚,第二日便请命说自己监守南星。
羽涅笑道:“要看到他喜欢男人、对男人有反应为止
,他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要狠心。”
接连几日,佛耳都是带着南星看这些事,但?南星除了害怕恐惧再无?其他,羽涅便想了个法子,点了些助兴的香,为了给南星造成一?种他喜欢男人的假象,如此长久便是根深蒂固。
那日南星也是不情愿,南星狠狠瞪着他:“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对我!”
但?是他看着看着,身体已是不太对劲,他软软地靠在椅子上,紧紧抓住把手,有些难受的呻.吟,,他又慌忙抓住佛耳的衣袍,带着哭腔:“我好难受,我好像生病了,佛耳哥哥.......我好难受........”
佛耳靠近他,他已经贴在他怀里,佛耳连忙将他抱在塌上,他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连他自己也有些不受控制,他呼吸渐渐粗重,他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星儿是我弟弟,我把他当弟弟。
但?是南星喘息着、不知所措的哭泣着,又好像在央求他帮他,那双眼睛似含在一汪春水,天真美丽,又媚意无边。
南星的手紧紧抓住他不让他走,口中不断的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