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将离张了张口,他的口中发出了一声不明意义的悲鸣,像是哑巴凄凉地呐喊,这一刻失去了言语能力。
门口一声突然的巨响,轰隆一声地动山摇,跟天塌了似的。
脚步声慌乱接近,佛耳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楚将离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佛耳为什么会过来,佛耳来了会怎么样,他的耳朵里只能听见刺耳的鸣叫。
佛耳一脚将楚将离踢开,红着眼睛看着南星,然后将耳朵轻轻贴在南星的胸口,一只手按住他的脉搏。
紧接着佛耳开始按南星的肚子。
一下一下的,像是要将那单薄苍白的美人按坏了似的。
楚将离终于有了反应,他暴怒要将佛耳推开:“你干什么,佛耳你不得好死!”
佛耳如一座泰山般半跪在那里,楚将离没有办法将他推动,他定定地在那里,按了按南星的肚子,又按他的胸口,一边输送内力,仿佛谁也无法阻挠。
楚将离像个疯子般想要过去杀了佛耳,但是刑堂的人很快就来了,十几名绝顶高手齐齐上阵,终于将他扣押带离。
走的时候像条疯狗般不断叫唤:“放开我!不!放开我!让我在这里……”
佛耳手脚不断的动作,他有条不紊,很快的,南星终于吐了一口水咳了起来,佛耳连忙将他微微扶起,按着他后心,以内力推动顺气。
佛耳又按着他的肚子,让他吐了好几口水,才将他抱在怀里慢慢顺气。
“你吓死我了。”佛耳从他的下巴摸上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眉眼,“你为什么这么不乖,那日我便发现了你衣服上有血迹,血迹有蛊虫的气味,我以为你是惩罚他。”
“他把蛊虫弄死了......”南星又咳了起来,他哆哆嗦嗦地说:“我好冷。”
佛耳没有说话,拦腰将他抱起,抱出了阴冷的洞穴,屋子里早就准备好了炭火。
佛耳还为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衫,给他裹上厚厚的毯子取暖,南星有气无力的问他:“今夜不去寒□□了?”
“不去了,主子受惊了,好好歇歇。”
南星恹恹道:“别杀他。”
此时此刻A7已经完全脱离了能量危险预警状态,南星没有
想到楚将离竟然祭献般把自己的命运灵魂和他绑在了一起,A7调现出他命运的线几乎被楚将离的线缠住,他的线并没有被染红,只是星星点点的红色,但是那条红线已经无意识地为他输送能量,而且在水底的时候发生了祭献般的交换转移,A7很快捕捉到了交换的意念并且合法获取了一波能量,而且现在楚将离的线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状态。
他作为主角主动把自己的命运和南星一个炮灰配角的线绑在了一起,如果南星死掉,楚将离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死去。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南星的线在规则容许内没有变成红色就已经和主角绑在了一起,并且成为影响其中一位主角的重大因素。
南星获益良多,但是他知道,规则已经隐约发现他很不正常。
他现在必须加快进度了。
佛耳本是站在他身边,但突然又蹲下来,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南星,问:“你怎么这么纵容他。”
南星翻了个身,缩进更深的被窝里,没有回答他。
屋子里很是暖和,但是南星还是冷,他的手脚冰凉,后半夜发起了高烧。
佛耳连忙叫大夫进来给他诊治,不断的换水换毛巾,大夫开了方子又忙活着煎药擦汗,待一切忙乱安定,便守在他床边候着。
南星睡得很不安稳,睡着时总是皱着眉头,像是被鬼怪魇住了般无处躲避四肢发抖。
佛耳握住他的手安抚道:“主子别怕,我在这里。”
他的手有些温暖,终于让南星的手又暖了些,他探进被子了,摸到了他一双脚,那脚比腊月里的冰雪还要冷,佛耳有立刻让人将烫水装进皮袋子里为他暖脚。
如此悉心照料,南星还是病了好些天才恢复过来,这两个月养回来的元气又被病痛带走了,有内力时还好,十五那日恐怕是更难熬。
南星恹恹靠在塌上,问:“阿离呢?”
佛耳的手握成了拳,他微微喘着粗气:“主子非他不可吗?”
“他暖和。”
前几日南星实在冷得没办法,佛耳夜里上来为他暖床,但那一整夜南星手脚依旧是冷,夜里接连不断地咳嗽。
佛耳说:“还没死。”
南星说:“让他养好伤,弄干净了,夜里给我
暖床。”
佛耳应着,但他并不打算让楚将离好过,当然楚将离也没那么好过。
楚将离快死了,怎么打都不会叫,似乎是一心求死,但是佛耳得了命令不让他死,每每要咽气了又用人参吊着命。
佛耳得了新令让人把楚将离提走,好好治伤,楚将离也很配合,吃饭也配合,却没有再说过话。
佛耳没有告诉他南星还活着,他以为南星死了。
那日楚将离的伤终于好了许多,下人们给他洗了干净,将身上的虱子捉得干干净净,放了药粉又洗上两三遍。穿了身干净的衣衫,一名侍从给他戴上镣铐。
他行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