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齐温,建宁帝让李喜去给秦舒宣旨,并私下给秦舒下令,寻个机会杀了康悦然,不能让康悦然有回京的机会。 得知建宁帝让康悦然一同去西南的消息,柴世景急了,“我联合大臣去求圣上,悦然,你不能去西南,你去了西南,圣上一定会趁机对你不利的。” “阿景,你先别急,我没那么容易出事。” “那哪能说得准呢?圣上在西南留了人手,若是对你不利,你防不胜防啊。” 康悦然起身后退了两步,笑道:“你看好了,别眨眼!”说完她一闪身进了空间。 柴世景噌地站起身来,走到康悦然刚刚站的地方,“悦、悦然,悦然你在哪儿?” 康悦然从空间出来,“我在这儿!” 柴世景抓着康悦然的肩膀,“你、你没事吧?你也能进百宝袋?” “我没事,我可以进百宝袋,我的白虎一直在百宝袋里。” 她投入柴世景的怀抱,“阿景,你放心吧,若我真的有危险,我可以藏到百宝袋里,保准谁也找不着我。百宝袋里有吃有喝,我住上一两年都没问题。” 康悦然又劝了许久,柴世景这才答应下来,“那你也要事事小心,不要忘了,你上次中过一箭。” “那次是我不小心,我以后会注意的。你在京城也要小心,圣上找不着我的麻烦,肯定天天挑你的刺。” “嗯,伯母和元丰元昊,我会照顾好的。圣上不敢明目张胆的杀我,京城的文官有大半都投到了我的门下。 卢国公的死虽说还没个定论,但就凭那份血书,曾跟随他的武将,多半不会直接投靠圣上。我再私下拉拢一番,肯定能得到部分人的支持。” 康悦然在外面忙来忙去,实际上,柴世景在京城也没闲着。 圣上病重已经不是秘密,柴世荣被废后,圣上没有及时把柴世勤推出来,导致京城许多人都向柴世景表了忠心。 虽然柴世景不得圣心已经很明显了,但他已经建立了自己相对稳固的势力,这些势力联合起来,想拿下帝位,未必不可能。 刚相处不久,又要分开!柴世景很舍不得,“东朝和南陈也不是真要吞并大雍,他们很清楚自己没这个本事,只是趁火打劫一翻。 我想快的话三五个月,慢的话到年底,西南之乱就能平复。我会想办法把咱们的婚期提前,等你回来咱们立刻就成亲。” 康悦然促狭地笑了,“那你就少气圣上几回,在我回来之前,他得活着!”圣上若是驾崩,柴世景就得守孝,婚期至少得推迟一年。 柴世景用力点了点头,“好!” 一个月后,康悦然将一批粮食运到了军营,然后跟秦舒打了个招呼,又出门筹粮去了。 齐州城太守府 康悦然一身夜行衣,偷偷溜进府里,找到齐州太守姜礼。 两人在书房说起了话,“姜太守,卢国公去世之前给了我一本账册,详细记录了他这些年贿赂的官员,姜太守的名字赫然在列,不知......” 姜礼呼吸一窒,心里暗骂卢国公死了还给他找事。“竟然有这回事?本官确实不知,不如请康姑娘把账册拿出来让本官核实一下。” “拿出来了,我还能收的回去吗?姜太守当我是三岁小儿吗?姜太守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呆会儿就去城内的段家问一问,是不是每月都给你三千两的孝敬银子。 大前年,三皇子过寿时,你送了两个绝色女子进京,是不是让段家给你掏的银子。”康悦然作势要走。 “哎!别!康姑娘别急啊,康姑娘还没说今晚来找我是什么事呢?” 康悦然哼了一声,“一个月三千两,一年就三万六千两,这还不算过节、过年、过寿、婚丧嫁娶的礼物,齐州也不止一个段家吧。姜太守发了这么多财,不如匀一点儿出来给怀州的将士和西南的百姓。” 财没了可以再挣,官没了可就啥也没了。姜礼很直接,“你想要多少?” “不多!大米十万斤、白银八万两。”康悦然要钱要的急,她现在只想顺利拿到钱和粮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姜礼这些年收的银钱不少,但他一大家子平时也得花销,康悦然提的数额让他很肉疼。姜礼咬了咬牙,“行,你几时要?” “城外有座小鸣山,你明晚派人送到小鸣山山脚下,我自会派人去取。” “康姑娘,我答应你,那账册......” 康悦然根本没有什么账册,“账册我不能给你,上面可不止你一个。不过你放心,我既然拿了粮食和银子,就不会多说话。” “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再以此来要挟我?” “姜太守,就算我把账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