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氏三人没事,康悦然才放了心,她问柴世景,“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柴世景果然起了疑心,“这么大的手笔,不像是卢国公干的,倒像是......悦然,对不起!”他很惭愧。 叶氏劝道:“我们都没事,王爷不必自责。” 柴世景道:“过年时,余庆曾到四季园拜访,私下告诉元丰元昊,四季园里有密室,伯母和元丰元昊及时躲进了密室才逃过一劫。”如果没有那间密室,叶氏三人根本撑不到他的人去支援。 康元昊想活跃一下气氛,他转了一圈,笑道:“姐,你看,我们都没事,你不要怪王爷。多亏王爷带人去救我们,他为了保护我伤了胳膊。” 康悦然摸了下康元昊的脑袋,“我是生气,可不是生王爷的气。娘,你带元丰元昊先回院子吧,我和王爷说会儿话。” 叶氏嘱咐道:“这事真怪不得王爷,你不要乱发脾气。”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康悦然和柴世景去了书房,柴世景一把抱住康悦然,“悦然,你当初说夺嫡危险,不想跟着我,我有点儿后悔不该强迫你。没有我,你和伯母他们也不用承担这些。” “怎么?你想和我分手?” 柴世景的手紧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回道:“我舍不得,可我又怕......是我没用,总给你添麻烦。”而且这次的麻烦还是他亲爹干的。 “当初答应和你在一起,就想到会有今天了,好在我娘他们都安全,就是可惜了四季园里的护卫和奴仆。” 她拍了拍柴世景的后背,“好啦,给我看看你的伤。” 柴世景脱了上衣,露出胳膊处的刀伤,“你留下的药很好用,我也没有发热。” 康悦然帮柴世景重新换了药、包扎好,帮他穿好衣服后,两人坐在茶台对面说起了话。 “过完年,正初从老家回安州的路上也经历了一场刺杀,经正初提醒,我也才刚刚想明白,这些事应该是圣上为了促使我们尽快对付卢国公而做下的。 我想明白后,让我师父派人伪装成我的样子,进京杀了杨将军,还去盛州抢劫了卢国公的钱庄,并留下了一块宫女的腰牌,卢国公现在应该已经认定是圣上在嫁祸我。” 柴世景若有所思,“怪不得卢国公没有向咱们反击,而是请旨要去西南巡查。” “他要去西南?也对,这一巡查,至少得去半年。若是他再找理由拖一拖,说不定时间更久。圣上很难找他的麻烦,只能给咱们下绊子,催咱们动手。” 柴世景接上,“只要咱们动手,卢国公就可以借咱们的手对付圣上,他们俩斗得欢,咱们却要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哼!伯母受了惊吓,我也受伤了,咱们没空拦着卢国公去西南,让圣上自己想办法去。” 康悦然笑了笑,“我已经到京城了,晚上我就去卢国公府给卢国公提了醒。” 她还是那副装扮,以面纱遮面,跑到卢国公府放了一把火,故意让卢国公府的人见到了她。 谢直来到书房向卢国公禀报,“火势不大,很快就扑灭了,也没有人员伤亡。老爷,据小厮说,他们看到康悦然后,康悦然下意识地整理了一 这可不是康悦然的作风,“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卢国公坐在书房里沉思,来的人一定不是康悦然,一定是圣上知道康悦然到了京城,所以假借康悦然想吓唬他。 想到四季园的刺杀,他心中一紧,圣上已经迫不及待地对康悦然一家下手了。如果康悦然认为是他干的,那必会对他出手;如果康悦然不出手,那圣上也会对他出手。 无论如何,他在京城都太危险了,他得去西南,到了西南,他才能安全。 早朝时,卢国公又重提去西南巡查的事,他带头十几个朝臣,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大有建宁帝不答应就跪死在这儿的架势。态度之强硬,差点儿把建宁帝再次气晕。 康悦然在平王府住了下来,柴世景以受伤为由请了假,在家养病,他给他的几个心腹传了消息,对于卢国公去西南的事,不必过分坚持。 柴世景的这一操作,与建宁帝想的不一样,他急怒之下又吐了血。 吐血的消息经李全传到了卢国公的耳中,这更加坚定了卢国公要尽快前往西南的决心,他不能留在京城当瓮中之鳖。 建宁帝派了李喜来平王府探病,柴世景看上去很憔悴,憔悴中还带有几分颓废,说出的话也多是自嘲。 康悦然日日在叶氏和柴世景的床前伺候汤药,李喜心里急得不行。 在康悦然送他出门时,他挥手屏退众人,对康悦然说道:“康姑娘,如今卢国公势大,近期又要前往西南,圣上也被他气病了,唉!” 康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