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一直唱独角戏啊,洪保见说的差不多了,感叹道:“唉!我也就是冲着大掌柜的面子还留在铺子里,要是没有大掌柜,我早去西南投奔我表哥了。” 西南这两个字成功引起了牛大严的注意力,“你的表哥在西南?你是西南人吗?” “大掌柜听我的口音就知道我不是西南人,我表哥机缘巧合之下去了铜州,现在是铜州太守家的管事。” “铜州太守是卢国公的人?” 洪保很自然地点头,“对啊,铜州太守十分看重我表哥,家里的田产铺面全都交给我表哥打理。我表哥之前给我写信让我去铜州,说是去了我就能当掌柜,我还一直没回信儿呢。” 卢国公跟康悦然是死对头!牛大严眼神复杂地望向洪保,“看来我这小车行容不下你这座大佛了。” “大掌柜别误会,我觉得大掌柜你是干大事的人,我愿意跟着大掌柜。” 牛大严并不傻,“你这是要拉着我背叛康大东家,投靠卢国公?” 洪保邪邪地笑了两声,“什么叫背叛?你投靠过康大东家吗?我的大掌柜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抛开康大东家不提,我自己就有铺子,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铜州卖身当掌柜呢?” “我这种小人物才需要卖身去当掌柜,大掌柜这样的大人物,自然有别的用处!” 有什么用处,牛大严大概能猜到。“康悦然会功夫的,我可没那个本事杀她。” 话都挑明了,索性说开它。“我肯定不会让大掌柜干这么危险的事,只想请你去一趟贺正初的老家,劝说贺家的族老来接贺正初回家乡过年......” “你们要杀贺正初?这事我干不了,你找别人吧!”说完,他起身要走。 洪保一把抓住牛大严,“大掌柜你急什么呀,坐坐坐,贺正初会功夫的,咱们谁能杀的了他?我就是想让贺家族人掺和进来,再找机会离间一下贺正初和康悦然的关系。” “贺正初和康悦然的关系很好,不太可能被离间。洪保,这事我帮不了你,告辞了!” 牛大严走了,小厮二生问洪保,“你说他会不会出卖我们?” “哼!你当康元晨为什么和他拆伙,那是因为姓康的都已经不相信他了。咱们咬死了不承认,康悦然不会动我们。” “我还是不放心,咱们最好能抓住牛大严一点儿把柄。牛大严的三弟跟我关系不错,要不,咱让他犯点儿错?” 大生不同意,“牛大严肯定能猜到是咱们搞的鬼,他会恨上咱们的,万一弄巧成拙......” 洪保道:“何必那么麻烦,咱们收买芸娘子,让她写一份诉状,告牛大严强行占有她。 牛大严最大的愿望就是他儿子能科考做官,若是当爹的背了这么一个罪名,他儿子的官就彻底飞了。” 大生抚掌大笑,“妙啊!有了这一纸诉状,牛大严就得乖乖听话。” 一翻威逼利诱,芸娘子最终还是写了诉状。 洪保拿着诉状给牛大严看了一眼,“大掌柜,我上次说的去贺家的事,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牛大严又怒又惧,“洪保,你想干什么?去贺家随便谁去都行,你何必非要找上我?” “这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哪,只有大掌柜这样的聪明人我才能放心。” “我可以给你银子,你出个价!” 洪保大笑几声,“大掌柜,我的身份都说的那样明白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蠢话呢?我的主子卢国公是缺银子的人吗?” 去贺家只是小事,可一旦去了贺家,牛大严就等于上了卢国公的船,他是生康悦然的气,可如果在康悦然和卢国公之间让他选,他依旧会选康悦然。 见牛大严不说话,洪保扬了扬手中的诉状,“大掌柜,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这份诉状有多重要,它可以让你的儿子、孙子都无法参加科考。 投奔卢国公对你没坏处,将来,说不定你能将康悦然踩在脚下,那范瑶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别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大掌柜心里清楚,我只问你,去不去贺家?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牛大严拿不定主意,他不想背叛康悦然,可洪保手里的诉状...... 洪保作势要走,“既然大掌柜如此忠心于康悦然,那我便告辞了,咱们衙门见!” “别走!我、我、我去......”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大掌柜,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洪保拍了拍牛大严的肩膀,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牛大严抱着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都别怪我,我也是被洪保逼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