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对康悦然的问题都傻了眼,最后康元午站了出来,“跟全村人说一声,谁再欺负别人就离开棉花田;谁再行骗就报官抓他。” 康悦然问道:“你说了以后怎么办,那以前犯的错呢?” 康元丰一脸为难的劝道:“大姐,以前犯的错,太爷爷和里正爷爷都罚过了,虽说罚的不重,但咱们总不好驳了两位长辈的话,要不,以前的就算了吧。” 康悦然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元午、元丰说的都不错,那你们俩就把这个消传出去吧。” 康元晨问道:“要不要提前跟太爷爷和里正爷爷说一声?” “那你去跟两位长辈说一声吧!” 康元昊跑到康悦然面前,“大姐,那我干什么呢?” “你去帮着元午和元丰散播消息。” 她看向众人,又道:“告诉他们,朝廷开科取仕,除了看学问,也很注重品性,包括父母亲族,谁也不许拖了凤头村读书人的后腿。” 这也是在告诉众人,她这么做,不是想替北关村出头,是她为了凤头村的将来考虑。 四人小分队领了新任务,各自忙活开了。 康延顺和康宏对此很支持,连连保证,一定会管好村里人。 村民中反响也很好,只有个别几户怨言颇多。 康元晨找了去大车行干活的六户人家,直言他们年后不用再去上工。那几家人不肯,拉扯着康元晨缠纠个没完。 康元晨怒吼一声,道:“当年,我们从县城到府城的路上,有灾民想抢我们的粮食,我亲手砍了一人的手臂,一只手臂换一个豆面饼子。 今日,你们想让自家孩子去大车行上工的,也砍下一臂,让自家的儿子捧着手臂来大车行找我就是。” 村民皆被震住了,康元晨继续说道:“你们真以为府城的日子就那么好过,没有这股狠劲,能在府城站稳脚跟?以前不说是怕吓到你们,谁敢再胡搅蛮缠,我的长枪可不长眼。” 村民松开了康元晨,康元晨整理了一下衣裳,“以往我念及同宗的情分,对你们多次忍让,现在我不想忍了。” 他一一扫过众人,威胁道:“砍人手臂的短刀还我留着呢。” 果然,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康悦然表扬了康元晨,说他这次做的不错。 待他们走后,村里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却没人敢再提让自家孩子去府城干活的事了。 回到安州,黄氏就迫不及待的找康元晨说话,问他想娶个什么样的姑娘。 康元晨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三言两语把黄氏安抚住,就溜了。 街上很热闹,他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瞎逛,突然听到一阵吵闹。 他顺着声音赶了过去,见一户人家大门敞开着,门口围了许多看闹热的人。 院子里,两波人正在对峙。其中一波人领头的那个他认识,是原兵曹掾韩修。 韩修言语中带着讨好,“刘管事,我兄弟欠你的银子,我会想办法帮他还......” “韩修,我知道你们兄弟间情谊深厚,可你们的名声都臭大街了,安州城没人愿意雇你们干活,你们填饱肚子都成问题,拿什么还钱?” 范二虎含泪道:“我就算卖了这宅子,也不会让你带走我妹妹。” 刘管事摇摇头,“我说二虎兄弟,你这是何必呢,卖了宅子,你一家老小住哪里去啊?” 韩修站出来,“住我家!” “你家还能住的开吗?你娘子的嫁妆还能养他们多久?” “用不着你管,黄栗故意设套坑骗我们兄弟,早晚遭报应。” 刘管事大笑出声,“遭报应这话从你韩修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你说是不是啊,韩大人!” 自从韩修被罢官,此类嘲讽的话他没少听,“刘管事不必笑话我,我兄弟已经说了,会卖了房子偿还债务。你们走吧!” 刘管事冷哼一声,“容我提醒你们,你们离还债的日子还有五日,五日内若卖不掉宅子,范三姑娘可就是我家老爷的小妾了。” 刘管事出了门,范二虎对着来看热闹的人也没什么好脸色,“都走吧,不要再看了,我家很快就搬走了,不会再给这条街丢人了。”说完,用力地关上了门。 “恶人自有恶人磨,想想范家以前多风光,现在、哼!” 康元晨很讨厌黄栗,黄栗好色,家中小妾无数。黄栗手下的管事们也坏,每次给他们送货,他们总能找到理由克抠银子。 他回家找到康悦然,说了这件事,问康悦然要不要教训一下黄栗。 黄栗知道康悦然讨厌他,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