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人抓住康悦然的胳膊不松手,“哎哟,悦然啊,你真是越大越好看了呀。不止好看,还有富贵相呢。” 康悦然实在受不了别人太热情,她轻轻挣开妇人的手,“我去给两个铺子的掌柜结账去。” 送走两个掌柜,妇人们又簇拥在康悦然身边。 康悦然笑道:“别再夸我了!我买了大米和粗布,这会儿已经运到里正爷爷家了,你们赶紧去领吧。” 这句话很管事,妇人们都赶紧去领东西了。 叶氏问康悦然,“还去你大伯家看看吗?” “那是咱们家,大伯的家早塌了。不用去,就当谁也不认识谁就行。” 叶氏很听康悦然的话,没再多说什么,转头又去忙了。 不一会儿,康元晨跑了进来,“悦然,上山打猎去吗?” 康悦然不想在家里应付村里妇人的询问,一跃而起,“走!” 到了村头才发现,康元晨组织了十多个人一起去。“咱们没带弓弩回来,人多也安全。” 都是叫得上名字的熟人,康悦然也不介意,“你说的对,走吧!” 傍晚时分,一行人抬着两头野猪回了村子。他们分那头小点儿的野猪,另一头大的抬到了康宏家,让康宏分给村里人。 康元晨家里已经快坐不下来了,男女老少来了许多人,都在打听康悦然为什么突然回来过年,是不是要在凤头村做生意。 康悦然有些烦躁,大声劝大家先回家,说明日午时到村头集合。 吃过早饭,就有村民去了村头占好位置等着。 有人来催康悦然早点去,康悦然没理会,吃过午饭才慢悠悠地去了村头。 康宏耐不住众村民催促,已经把康悦然要种棉花的事说了。 见康悦然来了,众人围了上去,纷纷开口提问。 “悦然,我们给你干活,你也给我们盖房子吗?” “不盖房子,五年后我给你们地。”她不愿助长村民的贪欲。 “悦然,那节礼、每月休沐、还有多干一年工钱加三百文,这些我们有吗?” “只有节礼,休沐和加工钱没有。” 康延顺道:“种棉花和去窑口上工不一样,而且就在家门口,要什么休沐。” 村民康有度反驳道:“没有休沐我们没意见,可为啥不能涨工钱?靠山村的灾民都能涨,他们八年后还能有栋房子呢。 悦然,咱们可是一个祖宗,你可不能光想着外人,不念亲情啊。” 康悦然抬手制止了康延顺的话,对众人说道:“十五至四十五岁的男丁,平均每家都有四个左右。 五年后的荒田可以正常种粮食了,四人可得八亩田,就按最低的下等田算,一亩也得五两,八亩就是四十两。 一个月的工钱是五百文,四人就是二两银子,一年就是二十四两,五年就是一百二十两。加起来,就是一百六十两。 我还没算,五年后那八亩地的收益呢。你们如果有谁觉得不合适,可以不来,我绝不勉强。” 康延顺接着说道:“你们有谁家五年能挣一百六十两银子?悦然已经是倒贴钱了,你们别不知足!” 他指着人群中的一个老者,又道:“你家六个儿子、四个孙子都到年纪了,这就是十个人,五年能赚多少钱算的过来吗?” 老者嘿嘿一笑,“族长,你别指着我呀,我可没觉得不合适。” 真当他傻啊,十个人,每月光月钱就五两,一年就是六十两,五年就是三百两,还有二十亩地呢,可比一栋房子值钱多了。 他儿子多,儿媳妇也多,再加上纺线、织布挣的钱,五年以后看吧,他家的日子保准差不了。 村里人都在心里默默盘算,那些儿子多的自然合适,儿子少的可就不愿意了。 “悦然,我家只有三个人合适,五年挣的太少了,你能不能把年纪再落一落,改成十到四十五岁行不?” 康宏很生气,“十岁的孩子能种地吗?人口少那也没办法,别人家出十分力,能吃干饭;你家只出三分力,就只能喝粥,这很公平!” “里正,那人口多的本就过得比我们好,再这么一弄,我们以后还咋过呀?” 能养得起那么多张嘴,日子自然不会太差。 康延顺觉得很丢脸,他和康宏让康有兆去叫康悦然回来过年,的确是打算让康悦然帮扶村里人一把,可他没想到,村里人的脸皮如此之厚。 “还是那句话,觉得合适的,就跟着悦然干活;觉得不合适的,就自己凭本事出去找活干,我们不会强逼着你们。” 那年轻人又开口了,“悦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