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放放浪形骸惯了,他确实对贺正初有想法。“别胡说,我哪敢亵渎正初啊。”他嘴上这么说,但眼中却满是痴迷。 贺正初被这种眼神恶心到了,他刚要发怒,就见旁边一男子抢先暴起了。“鲁放,你他娘的真恶心,赶紧给我滚!” 那么多人看着呢,鲁放不愿丢面子,立刻反驳,“楚蕴,你凭什么让我滚,怎么?你也看上贺正初了?” 楚蕴的性格和陆凯有些像,性情飞扬、落拓不羁,不爱做学问,就爱打抱不平。 “我才没你那么龌龊,就是看不惯你欺负人。你再敢打贺正初的主意,我就替你爹好好收拾你一顿。” 这话很不客气,鲁放大怒,“楚蕴,你敢打我,我就叫我爹去找你爹。楚家书香门第,你爹是国子监祭酒最注重名声,你胡乱打人,你也没好果子吃。” “切!自己吃了亏就想着回家找爹,鲁放你真是好样的。不过,你们广济伯府如今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剩下一个爵位了吧。” 楚蕴假装恍然大悟,又道:“哦,我差点忘了,你家妹妹前几日刚做了晋王爷的侧妃,我听说,还是自荐枕席!” 鲁放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被怒气冲晕了头脑,吼道:“你胡说!你妹妹才自荐枕席,你所有的妹妹都自荐枕席。” 楚蕴冲过去,一拳就把鲁放的鼻子打出血了。“我唯一的妹妹嫁给了宁王爷,唯一的表妹是容华公主。鲁放,你有种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鲁放这才反应过来,楚蕴的姑姑是宫里的惠妃娘娘,宣王柴世衍是他的表兄,倍受建宁帝宠爱的容华公主是他的表妹,宁王柴世博是他的妹夫。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贺正初出来转移话题,“楚兄,多谢你为我仗义执言,正初无以为报,正好家姐新得了一些好茶,我去讨一些赠与楚兄。” 同是安州来的谢延赶紧接上,“楚兄,康姐姐的茶比这原味楼里的还好,是真正难得的好茶。我一直想讨一些,只是一直寻不到机会。楚兄,咱们一起去客栈找康姐姐讨茶吧。” 老爹耳提面命不许他在外生事,楚蕴也不想和鲁放闹得太难看,便顺着谢延的话,答应了下来。 原味楼的茶,已经在京城出名了。还有两个跟贺正初关系好的也想讨一些,贺正初都答应下来,五人一起去了客栈找康悦然。 康悦然像贺正初的家长,先向楚蕴道谢,每人给了两罐茶后,又嘱咐他们要好好相处。 谢延凑到康悦然身边,问道:“康姐姐,正初被人欺负了,你要不要给正初报仇?” “怎么报仇?说来听听!” 谢延一滞,他哪里知道怎么报仇,他就是提一下。“康姐姐一定有办法。” 康悦然拍了谢延的脑袋一下,“不知道还说!” “哎哟!康姐姐,你怎么还动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手劲有多大。” 好久没打架了,她还真有点忘了。“行啦,你们的考试结果还没出来呢,最近老实点儿。” 科举选官不止看学子们的科考成绩,还要结合他们的名声和品性。 谢延有点失望,但也知道不能因小失大,“那就过段日子再说。” 康悦然安抚好了这边,鲁放那边却起了幺蛾子。 晋王柴世伦在鲁放的怂恿下,在京城郊外的大虞山上组织了一场狩猎。请了不少世家公子参加,楚蕴、贺正初、谢延都收到了帖子。 柴世景也收到了,“年底了,户部非常忙,我不打算去,悦然,你要去吗?” 柴世伦也是皇子,是柴世景的二哥。“大冬天的我也想窝在房里,可正初要去,我答应陪正初一起去。” 贺正初以后要做官,就不能凡事只想着怎么躲避。“那我陪你俩去。” “不用,正初这几日与国子监祭酒的儿子楚蕴走得很近,楚蕴说宣王、宁王也会去。” 宣王排行第五,宁王排行第七。“五哥性子温和,七弟倒是和楚蕴有些像,都是爱玩爱闹的主儿,两人的品性都不差。” “就是啊,所以你忙你的吧,不用担心我。” 柴世景也确实很难走开,“好!” 狩猎那日,康悦然一身黑衣骑在马上,本想英姿飒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可马刚跑了几步,她就喊停了。冬日里骑马,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割,又冷又疼。 胡大成又将马车拉出来,给康悦然重新准备了丝被、暖炉、茶水、点心。 胡大成驾车,胡小成、贺正初、谢延骑马,还带着康悦然和胡大成的马,一起去了大虞山。 大虞山的山脚下已经来了许多人,康悦然的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