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悦然抽出自己的手,一把将柴世景搂了过来,在柴世景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谢太子爷关心,不过,我喜欢阿景。” 饶是有许多妾侍的柴世荣也被康悦然的大胆震惊到了,“你怎么...”怎么如此不知羞! “我与悦然就不劳太子爷费心了,悦然很好,是我心爱之人!”说完,柴世景宠溺地看了康悦然一眼。 康悦然准备把肉麻进行到底,她环住柴世景的脖子,在柴世景的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阿景你真好!” 柴世景脸上飞上一抹红晕,在外人面前与康悦然亲亲我我,他有点害羞。“乖,回家再亲!” “不知羞耻!”柴世荣一甩袖子走了。 柴世景轻轻吻了康悦然的嘴唇一下,“悦然,你以后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康悦然此举,是在柴世荣面前表明了立场。“嗯,我是坚定的平王党!” 柴世景紧紧抱着康悦然,眼眶微红。康悦然就像一束光,照进他原本灰暗的生活,温暖了他冰冷的心。 大理寺还在审理私兵案,两个证人受不住刑讯,承认八百私兵都是怀州的驻军。 是卢国公把他们送给了柴世荣,柴世荣不方便直接接触,便由广平伯世子萧其代为传递消息。 栾大留下的信件中并未提到柴世荣和卢国公,但有两封信,是萧其写的,都是让贾大派人去安州刺杀柴世景。 萧其与柴世荣没有直接关系,但他娶的是卢国公的侄女,萧家和卢国公府走得很近。 这件案子中,萧其是板上钉钉跑不了了。至今未结案,是因为两方各执一词。 柴世荣一党,称证人已经被收买,在怀州的军籍册上并未找到八百私兵的名字。 萧其也主动承担了一切,说,杀柴世景,是因为他认为柴世景处处与柴世荣作对,是有不臣之心。 而柴世景这边,则咬定八百私兵的身份就是军籍。卢国公养私兵、杀皇子、铸私器,才是真有不臣之心。 双方日日唇枪舌战,谁也说服不了谁。 正当康悦然跟柴世景商量,她想先离开时,事情迎来了转机。一向只作壁上观的建宁帝突然下旨,晋了柴世景母妃的位份。 柴世景从宫里出来后直接去客栈找康悦然,一见面就抱住康悦然半响儿不说话。 康悦然环住柴世景的腰,轻声问他怎么了。 柴世景声音沙哑地回道:“圣上刚刚下旨,我母妃淑贵妃成了淑皇贵妃。” 建宁帝这是在安抚他,让他不要再抓着私兵案不放。 “母妃生下我时还是淑嫔。我十三岁那年,老师夸我聪慧过人,太子知道后派小太监打掉我半条命,母妃成了淑妃。 这些年,不少朝中官员不满太子跋扈,投效于我。卢国公就派人杀了我的四个小厮,我跪在大殿上请圣上主持公道,圣上给了我一纸诏书,将我由郡王提成了亲王。 身边的人劝我,说圣上这是有意栽培于我,可我知道并不是。圣上见到我时,眼中并无欢喜。”若是真心疼爱他,又怎么忍心让他多年饱受委屈。 建宁帝起初是想用柴世景来牵制柴世荣,不让柴世荣一家独大。 可柴世荣不仁,导致越来越多的官员真心想扶持柴世景。 柴世景的声望高过柴世荣,建宁帝就用这种明为安抚、实则打脸的方式告诉朝臣,他其实最宠爱的还是柴世荣。 这一招的确很管用,很多看好柴世景的官员纷纷疏远了他,朝堂又恢复了平衡。 康悦然拍了拍柴世景的后背,安慰道:“圣上既然选择你做挡箭牌,最起码他心里也认为你有能力与太子一较高下。” “悦然,我真的活得好累!” 太子是皇后嫡子,他是庶子;太子的外家是卢国公,他的外家凡事还要依靠他;太子只凭嫡长子的身份,就有一众臣子拥护,他能走到今天,全靠他日夜思虑、百般周旋。 康悦然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湿,她的心一阵刺痛,紧紧搂住柴世景的腰,道:“阿景,以后你有我陪你!” 柴世景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多年来,他都是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现在,有一个人抱着他,对他说,你有我陪你。他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有力点头,“悦然,永远不要离开我!” 她的男人,她自己心疼!康悦然用最坚定地声音回道:“好!” 建宁帝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不想再继续查下去了,柴世景没有反抗。 隔天,京城满大街上到处都是传单,上面写了萧其在碧云山养私兵、铸私器、意图谋反。 这让本来打算只处死萧其的建宁帝改了圣旨,下令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