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总管巴不得赶紧卖把鸡冠山出去呢,赶紧答应下来。 午后,李大总管带着几个下人来到了郡曹衙门门口,一脸笑模样的对康悦然说道:“姑娘,走吧,咱去过户。” 这个笑容有点瘆人,康悦然心里毛毛的,十分肯定这个李大总管要作妖。 进了衙门,有李大总管的面子在,衙役很客气,写好了契约让双方画押。 李大总管签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并拿出汪全福的印,按了上去。 这么容易?康悦然拿过契约一看,顿时不冷静了。“李大总管,咱们上午说好的是八千两银子,怎么契约上写的一万五千两银子?” 李大总管开始装傻,“康姑娘这是何意?咱们上午谈好的不就是一万五千两吗?什么时候时候说八千两这话了?” “你这摆明要坑我?” 李大总管冷笑连连,“我劝你还是认了吧,外面我带了人,你跑不出这郡曹衙门。就算你出得了衙门,明州还有护城军,我一样能把你抓回来。 康姑娘,你早晚都要认下的,何必非要受皮外之苦,我这可是为你好。” 为她好?呵!“行!现在就去给我办红契!”她今晚就把损失再偷回来。 李大总管见她如此爽快,觉得要价要低了,“办理红契当然可以,不过,还需要五百两银子的茶水钱。” 真当她是软柿子?捏起来没完了?康悦然拿起契约,一掌将办公的书案拍断了。 “赶紧把红契办好交给我,否则几位晚上睡觉可小心些,扭断你们的脖子可比拍碎一张书案要省力的多。” 李大总管冷汗都下来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康悦然以真面目示人就没打算隐瞒,“好说,我乃安州青平庄大东家。” 明州、安州相隔不远,青平庄的事明州人也有耳闻。 衙役指着康悦然惊恐地叫道:“你就是青平山的女土匪头子?”意识到说错话,衙役赶紧捂住了嘴。 康悦然没有解释,她问李大总管,“咱们上午到底谈的是个什么价?李大总管还记得吗?” 李大总管为了讨好汪全福,已经将鸡冠山卖了一万五千两银子的事说了,中间七千两的差价怎么办? 他急得满头大汗,“一万、一万......” 康悦然打断了他,“我知道明州兵曹掾邱志是你家老爷的女婿,不如,你现在去把邱大人请过来,我亲自问问他,愿不愿意为了你家老爷与我青平庄对上?” 邱志妻妾众多,汪家姑娘虽是正妻,却并不受宠。李大总管不用问也知道,邱志必定不肯。“我想起来了,上午咱们谈的是八千两。” 胡大成将背着的包袱扔到李大总管脚边,“八百两黄金。” 康悦然看向衙役,“重新写契约、办红契!” 她将那张写着成交价一万五千两的契约递胡大成,“烧了!” 衙役从掉落在地上的文书中赶紧翻找,趴在地上重新写了契约,让双方签字画押,又很快将红契办好,双手递给康悦然。 李大总管哪里还敢拦着,他只求这女土匪别找他麻烦。 康悦然拿了契约、红契,带着胡大成离开了衙门。 回到客栈,胡大成将事情的经过讲给柴世景听,“那个汪家真是不要脸!” 柴世景安慰康悦然,“你先别生气,我回头会给你做主的。” 康悦然笑了笑,“我不生气,我相信你会帮我出气的。再说了,八千两买一座煤矿还是我赚了。” 她不想让柴世景担心所以没说,她准备晚上去一趟汪家的库房,敢坑她,门也没有! 夜幕降临,大家都去睡了。 康悦然换了一身黑衣,甩动飞虎爪,从客栈跳到了外面。 大雍没有动乱,明州也不是边境,所以晚上只是严禁出城。宵禁并不严格,碰到婚丧嫁娶、急病求医都是可以晚上出门的。若是遇上了巡城的护城军,塞点银子,找个理由就会放行。 大街上没有几个人,康悦然一路跑去了汪家。 她甩出飞虎爪很轻松地站到了汪家的墙头上,汪家很大,但主院并不难找。那间最豪华、最明亮的院子十有八九不会错。 她站在一堵高墙上看准了一间院子,记住方向,然后跃下墙头跑了过去。 躲在院子附近,康悦然看到有两个巡逻的护院走了过来,她快速出手敲晕了两人,拖到墙角。 弄醒一人后,将匕首抵在那人的脖子上,问道:“说,你家老爷的库房在哪里?” 那人吓坏了,伸出手哆哆嗦嗦指出三个地方。“壮士,我都告诉你了,求求你饶了我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