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赵学,廖长升又和冯先生商量起了逃跑的路线。 兵曹衙门接到廖长升的命令,韩修的亲信范大虎问道:“大人,廖大人这是何意?为什么会突然让咱们去围剿青平山?” 韩修不屑地说道:“商户们不肯认捐,廖太守这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才让咱们去青平山。哼!他倒是能跟商户交待了,却半点不顾及咱们的死活。 让兄弟收拾一下,带上兵器,一个时辰后咱们去青平山转一圈。” 范大虎问道:“真要打啊?” “打什么打,你们有几个能打的?到了那里再说。” 范大虎得了准信,高兴地答应了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不打就好。 安州多年没有战争,护城军个个养得膘肥体壮,拿刀的姿势都快忘了。 一千护城军挎着刀不情愿地出了城。 守在城门口的探子赶紧回去报告给了赵学。 半个时辰的路程,护城军走了一个时辰才到。 康悦然收到消息,让胡大成等人守住门,一个人带着白虎开门走了出去。 护城军都被白虎的气势吓到了,白虎一声吼,更是有几个护城军吓掉了手中的刀。 康悦然往前走了几步,对穿着不一样官服的韩修问道:“你是他们的头?如何称呼?” 韩修咽了咽口水,心里慌张但又不想在手下人面前丢了面子,“我姓韩,你又如何称呼?” “韩大人!我姓康,青平山现在我做主,天色已晚,不知韩大人到我青平山有何贵干?” 一个是兵、一个是匪,官兵上门,还能有什么贵干,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 “有人来报,青平山的土匪杀人越货、罪大恶极。我等奉了太守廖大人的命令,特来查问一番。” 康悦然笑了笑,“青平山的叛徒屠家兄弟已经死了,你们要查问,呃...恐怕不太方便了。若是你们有谁非要去查问的话,我不介意帮帮他。” “姑娘这话就严重了,你可知杀官兵的下场?” 康悦然假装吃惊,“官兵?在哪里?安州城里有官兵吗?那百姓被洗劫的时候,商户被灭口的时候,怎么不见官兵的影子?” 被人直接点到脸上,韩修有点儿心虚,“我们是兵,是兵就要听命令行事,不见太守大人的命令就私自行动,那可是大罪!” “所以你们枉顾老百姓的身家性命就不是大罪?所以你们明知道打不过猛虎帮,便和你的太守大人商量好了要拿我青平山开刀?” 她一指韩修,“我告诉你,你打错了算盘。你们这一千人,不是青平山的对手,不想死的就赶紧走!” 白虎优雅地往前走了几步,张开大嘴吓唬韩修。 韩修吓得冷汗直流立刻湿了衣裳,他也不想来,天气这么热,在屋里躺着吃吃西瓜、睡会儿觉多好啊。 他脑子快速转着,“那个、不如姑娘在山寨里找几个爱作妖的交给我们,我们也好回去跟廖大人交差啊。” 康悦然周身散发着寒气,她还没动手呢,就吓成这样了。这就是安州的护城军,居然有脸叫护城军? 韩修以为康悦然还不愿意,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敢再提要求。“那我去抓几个灾民,不打扰姑娘了,告辞!” 康悦然几步蹿过去,一把抓住韩修的胳膊,脸色阴沉的吓人,“灾民跟你是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 “啊!疼疼疼...姑娘,我的胳膊断了,放手放手,我不敢了、不敢了!” 康悦然放了手,“你们是护城军,本该是百姓和灾民的依靠,没想到却成了将他们逼上绝路的刽子手。” 范大虎扶着韩修,对康悦然道:“姑娘不在官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灾民固然可怜,可我们也有亲族,谋反的罪名担不起啊。” “就是啊,姑娘,不是我们心狠,实在是没办法。那廖大人上面有太子,谁敢不听他的呀。” 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人,任何人都不能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要求别人。 康悦然讨厌这些人的自私,可她也不能强逼着这一千人拼着抄家灭族的风险来帮灾民。 “回去告诉廖长升,就说......” 她的话没说完,就见远处有人正呼哧带喘地往这面跑。 郝柱跑近了一见这么多人,来了个急刹车,调头就跑。 康悦然大声道:“回来!” 一听是康悦然的声音,郝柱大着胆子问道:“大东家,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过来吧!” 郝柱跑到康悦然面前,急道:“大东家,我刚刚看到有一群人拿着刀往安州城去了,都是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