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点了两盘蚊香,这才开始弄吃的。
大部分食物都是自热菜,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弄完。
盛卉抱着打奶器,连接地上的移动蓄电池,准备给小杏泡一杯热巧牛奶。
巧克力丢到打奶器里头运转起来,桌上的自然菜腾腾冒烟,就这么点功夫,她站起来回头一看,刚才还坐在帐篷外边玩平板电脑的父女俩突然消失了。
北面是一片平缓的山坡,灌木丛生,其间时不时闪过一束束明亮的光线,男人成熟的嗓音和幼童清脆的笑声也来自其中。
盛卉手叉腰站在草丛外,气不打一处来。
这父女俩竟然真的跑去抓虫子了。
她强压下脑海中蛇和毒虫之类的惊悚画面,转身回去料理她的饭菜,不想再搭理他俩了。
叶舒城还是有分寸的,小杏身上袖子裤腿扎得严严实实,露出来的手和脖子都涂了驱虫水,他带她进树林里玩了不到一刻钟,找到两个大玩意儿,立刻就返程回到营地。
盛卉摆筷子碗的时候,又听到父女俩窝在帐篷后面不知道捣鼓什么,发出渗人的嘿嘿笑声。
她搁下餐具走过去,既害怕又好奇地问:“什么东西啊?”
叶舒城连忙让小杏把盒子收起来,回答盛卉说:“会吓到你的。”
小杏:“是蝉啦。”
盛卉:“哦。”
她听成了蚕,自以为对那玩意儿已经有免疫力了,于是凑近些张望:“在哪呢?”
叶舒城还是不给她看:“挺吓人的。小杏,我们刚才不是拍照了吗?你把照片给妈妈看看吧。”
小杏闻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相纸,递给盛卉。
盛卉接过一看:......
这是什么玩意!
好他妈大啊啊啊啊!!!
两张相纸瞬间被她丢出去老远。
她正欲转身逃开,没走两步,又折回来,瞪着叶舒城:
“你用手抓那玩意儿了?”
照片中,两只巨大无比的蝉正躺在某个人的手上,白皙掌心与黑糊糊的大虫子形成极其强烈的色差。
叶舒城此前已经用矿泉水洗过手了,眼下又被盛卉逼得,带着小杏步行六百多米,到野营基地那边的洗手间再洗一次手。
盛卉不想自己一个人留在原地,也跟着去了。
在她的监督下,父女俩至少用肥皂搓了五遍,清水冲洗六遍,盛卉才满意。
回程的路上,盛卉一脚踩到滑动的砂石,身子一晃,紧张地握住了身旁男人冰凉的大手。
走着走着,从普通的握手姿势,转变成十指相扣。
路上清静,叶舒城蓦地冒出一句,声色低沉温柔:
“老婆,你让我洗手,就是想牵了吧?”
“其实可以直说。”
盛卉:......
小杏很不理解,爸爸妈妈聊着天,她好端端地走着路,怎么突然被她爸抱起来,一颠一颠地往前跑。
原来是她妈在后面追着她爸打。
爸爸和妈妈感情变好之后,好像挨打的频率也变高了很多。
小杏默默叹了口气。
这个家庭太野蛮了,她才四岁半,要承受的实在太多QAQ
回到帐篷旁边,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吃夜宵,等到夜幕四合,小杏还没有玩尽兴,她的生物钟就开始催她睡觉了。
平板放在小方桌上播放动画片,小杏歪在枕头上一下一下地打瞌睡,盛卉看见了,连忙把她抱起来,带到外面去刷牙,再用温水擦干净脸、手和脚,换上厚实的保暖睡衣,最后严严实实地裹进被窝,轻放在离风口最远的地方。
宝宝睡熟后,叶舒城和盛卉也钻进帐篷,肩并肩看了一会儿电视剧。
两个人的手机放在各自身旁的地上,每隔几分钟就要震一次。
说好了今晚只玩儿,不工作,他们忍着不拿手机,心里都有些焦灼。
不记得是谁先吻了谁,柔软的双唇一旦触上,他们脑子里就什么都不剩了。
盛卉很快躺了下来,呼吸颤抖着迎接他。
男人温热的唇瓣从她嘴巴上离开,盛卉立刻“呜”地叫了声。
声音虽然不大,却像猫叫一样又尖又媚。
两人皆是一愣。叶舒城用余光扫了眼躺在身旁的宝宝。
幸好没有吵醒她,
盛卉脸红得像充了血,双手攥了攥男人乌黑的短发,喘着气问:
“你能不能一直亲我的嘴?”
“嗯?”
“就......堵着,别亲其他地方。”
叶舒城听罢,覆下来吻她的的唇角:“有点难。”
盛卉张嘴咬了他一下,她自己控制不住不发出声音,就为难他,瓮声瓮气地撒娇:“试试嘛~”
“可是其他声音也很大。”
男人瞳色一暗,手伸下去搅了一下。都没用什么劲,盛卉就听到那令人心颤的水声。
“你别......”
“帐篷会塌吧。”他开始发散思维,深邃的眼睛像狐狸那样半眯着,“压到宝宝怎么办?”
“怎么会......”明明记得他扎得很结实。
“怎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