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马奔腾跳跃,鬃毛飘飘洒洒,染上璀璨的光亮,一黑一红棕,格外帅气。
她看着段灼以微微领先的速度先到了终点,唇角带着倨傲的笑,女人和他交谈些什么,过了会儿又开始了第二轮。
男人有着强烈的胜负欲,追求激情和速度,而女人英姿飒爽,两人之间竟有种格外和谐的美感。
还挺般配。
这四个字冒出来,知眠心里酸酸的。
谁让她完全不会这个,知眠讪讪收回目光,在老年组继续骑着白马。
她心里头拨弄着小心思,问左温纶:“如果要学成那位女士那样……要多久啊?”
“盛小姐从小就骑,如果要赛马的话,至少要练习一年。”
“……”
好吧,那她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知眠渐渐熟练后,左温纶松掉缰绳,让知眠自己试试看,他保持距离,就没跟着。
白马温顺,她驾驭得挺好。
走了会儿,忽而间缰绳被拉住,身后突然涌过来一阵风,马鞍一沉,一股温热从身后席卷而来,带着一股冷冽的薄荷清香。
她身子往后一倒,就靠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知眠吓得立刻转头,就对上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段灼?”
男人双臂从背后环住她,顺着她的手,握住马鞍,嘴角噙了抹笑,声音低沉:“怎么样,好玩么?”
知眠没想到他过来找她。
转眼一看,左温纶已经不见了:“那个教练呢?”
段灼幽幽看她:“你更喜欢他陪你?”
“当然不是……”
女孩否决得很快,段灼心间情绪舒展:“我们过二人世界,其他人在,碍事儿。”
段灼接过缰绳,玩笑道了句:“你这马走得比乌龟都慢。”
知眠垂眸嘟囔:“我又不会,你要想骑得快点,可以和别人去赛马场比赛。”
两秒后,耳边传来男人沉沉笑声,如同电流快要把她耳根弄酥。
“小孩儿。”
“……干嘛。”
“你知不知道你吃醋的时候很可爱。”
她羞窘小心思被人揭穿,干脆装死不说话。
段灼解释:“那个人是盛叔叔的女儿,我和她小时候是一个骑马班的,经常比赛,她还很讨厌我。”
“为什么?”
段灼笑,“因为她每次都输给我。”
难怪他们看过去很熟,原来那么就以前就认识了。
“和她比赛就是虐虐她而已,”他懒懒抬眉,“哪有陪对象一起骑马好玩,你说对不对?”
“……”
知眠脸颊发红。
好吧,她很没出息地承认心情就这样被他哄好了。
段灼在背后稳稳搂住她,慢慢提快速度,“别怕,我带你骑一会儿。”
马蹄加快步伐,知眠随着马鞍颠簸起伏,却因为段灼在身后而格外安心,她盈盈泛光的卷发在风浪的吹拂下犹如金色的麦浪,温柔波动,段灼下巴轻靠着她侧脸,鼻息嗅到她身上清甜的茶香味,她鼻头点着几粒汗珠,脸颊绒毛细嫩。
段灼平日驰骋黑马,想要追求快速奔腾的刺激感。
此刻温软在怀,才更觉舒适惬意,难以割舍。
骑着马,拥着心爱之人,才叫男人的浪漫。
草场辽阔,放眼蓝天绿草快要相接成一线。
段灼怕她因为颠簸难受,慢慢停下来,知眠莞尔:“这速度刚刚好,果然比我刚才那种龟速要来得好玩。”
段灼在她耳边轻笑一声:“速度快点当然舒服。”
知眠转头看到他脸上的痞笑,被他带坏后,很轻易就听出他说得另外一层意思,立刻从脖子红到了耳根,轻嗔:“你能不能……”
话音未落,段灼侧过脸,吻刚好封住她的唇。
四处辽阔无人,耳边只有温柔的风声,知眠心间悸动,缓缓阖上眼眸,感觉到脸被轻捧起,男人的吻也变得格外温柔。
沦陷中,耳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知眠吓得立刻停住,转眼就看到盛家千金骑着马从他们旁边急速过去,目光落在两人一刻,而后扯起嘴角,收回目光:“驾——”
知眠脸如小番茄炸开。
刚才对方眼神,仿佛在笑话他们:【骑马呢,你俩搁这儿啵啵啥。】
段灼嗤了声,揉了揉知眠的脑袋,悠悠然:“不管她,我们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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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盛骅的私人马场用过午餐后,公事洽谈完毕,段灼就带着知眠离开,回到霖城市区。
两人说好下午去新城御景拿点东西。
路上,知眠和段灼聊起这几次搬家的经历,快到新城御景时,知眠看着驶过的街道,还提到一事:“我刚开始搬来这里的,还有点害怕。”
“为什么?”
“就我第一次来这里看房,那天晚上回去,我往这条路走想去找地铁,这里晚上特别黑,我还以为我差点遇到坏人了,还好诸葛哥从附近路过。”
段灼笑,“你知道他为什么会从这里路过吗?”
“为什么?”
“因为我让他路过的。”
“啊?”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