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顾言上职, 燕明荞没想着他晚上会过来，还以为要到月底呢。不过要是休沐，那还得几日, 今日过来拜访也好，且祖母身体康健，又不是探望病人, 不必非得上午过来。
不过，过来见不见，全得凭祖母的心，也不是顾言想来就能见到的。
若是祖母不想晚上见，那就改日再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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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荞问丫鬟：“顾公子在何处？”
丫鬟说道：“顾公子在在正院，正和老爷夫人说话呢。想着问问老夫人睡下了没, 要是没睡下, 想一会儿过来看看。”
燕明荞宁氏说道：“祖母，您今日也累了，要不改日再见？”
宁氏说道：“这都睡了一下午了, 一点都不累, 让他过来吧，也好好看看这孩子。”
宁氏让丫鬟把屋里的灯点亮一些，又嘱咐明荞一会儿不要说话。
实在再看顾言为人如何已有些晚了，这亲都了，没什么大事儿, 是不可能退亲的。但是宁氏觉得她一把年纪, 顾言一个做晚辈的，怎么都要给她几分面子。要是好自然好, 要是别的多嘱咐几句，能听进去也好。
丫鬟福了一礼, 又过去回话了，没过多久，面就传来动静，先是守门的丫鬟打开帘子，然后顾言就提着礼物进来了。
他穿得很规整，进来之后只看了眼燕明荞，然后又看着上座这个白发苍苍面容和蔼的老人，先把礼物放在一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晚辈顾言，见过祖母。”
宁氏看人习惯先看面相，一般言，面相要是不错的，这个人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她瞧着顾言，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这三庭五眼长得都不错，起来也是挺好看的，人不算太白，但绝不黑。
站得直，带着卷气，能这么晚过来，不像什么呆子。
这么一块儿看，还算配得上明荞。
不过，虽然第一面觉得不错，可也才说了一句话已。
宁氏点了点道：“难为你这么晚还过来。”
顾言说道：“晚辈这两日要上职，白日恐怕没办法过来，今晚过来实在唐突，怕叨扰了您老人家。”
宁氏了，“快坐吧，这年纪虽大，但身体好，正好明荞过来陪说话，还没睡下呢。也爱和你们这个年纪的人说话，还显得年轻些。”
顾言又看了眼燕明荞，这才坐下。和在沈伯母身边也差不多，乖巧坐着，估计也只有在沈伯母和祖母面前才会这样。
他道：“祖母，您哪里用显着年轻，见到您，才明白鹤发童颜是怎么回事。倒是能和您说话，不仅高兴，还能获益良多。”
宁氏看顾言是个嘴甜的，估计也是捡着好话说的，听起来的确舒心，但偏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她道：“咱们才说几句话，怎么就获益良多了？”
顾言道：“您是明荞的祖母，更是的长辈，字字句句都是良言，哪怕在没理会的深，但以后总能明白。”
顾言说的是心里话，他今过来，就是想见见明荞的祖母。这是两人亲后第一次见，下回来估计是陈氏带着他过来。
明荞也常跟他说祖母的事，小时候常一块吃饭，祖母她很好。
顾言也不是什么呆子，就像燕国公，做事礼数齐全，但不会像敬重沈氏那样敬重他。
宁氏，顾言是心里尊重，也想亲近。
明荞的家人，得看明荞喜欢谁才行，余的只要做到不失礼就好了。
宁氏在心里叹了口气，“你和明荞性子有些像的，拿你做晚辈看，咱们就说说话，也不用字字句句记在心里。”
燕明荞看顾言听得认真，偷偷了，她觉得顾言能敬重祖母，把她的亲人当做他的亲人就挺好的了，但要说十成十的，毕竟情分是自小养出来的，哪儿有人做得到，祖母也不会把顾言当作亲孙子，像在这样给放在心上就够了的。
祖母要是也能喜欢顾言，那就更好了。
顾言道：“实今日过来，也没带太多东西，过几日休沐，再和母亲一块过来拜见。祖母今日刚回来，去的地方少，没有去过萧阳，日后有机会，一和明荞去一趟。”
宁氏也没去过太多地方，就盛京萧阳两处跑，“萧阳景色更好，趁着年轻多走走看看，不然老了就走不动了。萧阳离这儿一千多里，夏日呢比这儿凉快，就是冬冷些。前几年都是在萧阳避暑，然后九十月份过来，盛京暖和些。”
顾言顺势说了自己老家在哪儿，不过也不常回去，燕明荞在旁边听着，虽然祖母说过不让她插话，但是这只是在闲聊，又不管别的，她什么都不说的话多呆呀。
所以偶尔也会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