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宫子羿回神想去找霍惜时,却只收到她留的手书,她竟然跑松江去了。
宫子羿这个郁闷。
把事情处理好,转身就想跟了去。没想到还没动身,另一间铺子也出事了。直把他忙得焦头烂额。
而此时霍惜带着几个孩子已在长江里了。
临走,穆俨送来好多吃的用的,还有药。防着穆玠身体不适。
但没想到穆玠一点都没晕船。天天乐呵呵地和霍念,初一有庆在甲板上蹦哒,或钓鱼网鱼或在甲板上做游戏,玩累了,就跟秦先生念书,背书。书背得累了,就跟逐风踏月练武功。
过得那叫一个开心。
有香草跟着,一路也顺利的很,并没有被雨浇被大风刮的情况。也不知是不是现在往北运送大量物资的缘故,河道里来来回回的大船小船,一路太太平平。
霍惜很是松了一口气。谁不想旅途平安呢。虽然做了种种措施,但若遇上水贼也烦得很。
秦昌之有十来二十年没坐船出行了,很是兴致颇颇。哪里知道两个学生没晕船,他自已先晕了。好在吃过晕船药,很快也缓了过来。
带着两个学生,在甲板上教导他们一些书本上没有的知识。连几个旁听生都听得津津有味,连鲍康也听得认真。
“惜姐姐,我不怕坐船了呢。”
“是嘛,真棒。”
霍惜不吝啬地夸他,把穆玠夸得小模样骄傲得很。他好喜欢霍家的姐姐,哥哥,弟弟,还有杨家婶婶,舅舅,等回了京他去母亲的墓前说一路的见闻给母亲听。
上一次母亲病着,都没逛过松江,这次他要替母亲好好逛逛。
几个孩子在船上玩得开心,船上简单弄出来的饭食他们都吃得开心得很。
这次霍二淮没跟来,只把一船糖运进城,霍惜留他在城里和杨氏一起办舅舅的婚事,她娘有个人在身边给她出出主意,心也能定一些。
没几日,船到了松江。
一行人上了岸,先去找了客栈住。奶娘那个小院,是住不下这么多人的。再说有秦先生在,也不方便。
逐风领着秦先生等人去了客栈,霍惜没去,带了香草和夏荷去了铺子。
还没到铺子,见着自家铺子隔壁有个熟悉的人影,她脚步顿住了。
伍大有?他怎么来松江了?
他不在平江和他的后妻幼子在一起,跑松江来了?是一家人都来了吗?
见他在广丰水隔壁铺子,来来回回地忙活,装货卸货,迎来送来,霍惜目光闪了闪。
怎么奶娘不跟自己说这事?外叔祖也没说?
霍惜转身。
“姑娘,不去铺子了吗?”
“不去了。”带着香草和夏荷去寻奶娘。
广丰水的生意做大后,如今织坊里已请了五十多个女工,又买下一处大院子,改成织坊,每月织的棉布,绸布都往京城运。绸布都运出海了,棉布留在各铺子里卖。
奶娘见到霍惜高兴地很,拉着她哦哦叫着上下打量。
“奶娘,我好着呢,看,又长高了一截。”
奶娘欢喜地直点头,又往她身后看,只看见两个丫鬟,不见霍念。
“念儿也来了,等他安顿我再带他看你。”拍了拍她的手安抚,指着夏荷:“这就是夏荷。”
奶娘立刻拉着夏荷打量,想在她脸上寻些旧人的痕迹。夏荷没听霍惜说过奶娘的事,一脸疑惑,霍惜只道:“她认识你娘。”
夏荷一听立刻觉得奶娘亲近了起来。
见奶娘说不出,夏荷心生同情,主动和奶娘说着她一家的事。奶娘拉着她直抹泪,拉着她,不时指一指霍惜。
“姑娘待我好,以后我会一直呆在姑娘身边,伺侯好姑娘。”奶娘不住点头。
马嬷嬷安排好事情,也出来了,看了踏月一眼。
踏月朝她拱了拱手,她只澹澹地点了点头,就带着霍惜她们回了小院。
“奶娘,伍大有怎么来松江了?他一家都来了?奶兄呢?”
奶娘垂了头。霍惜看着有些焦急,奶娘是个心善心软的人,是斗不过伍大有的后妻的。
正焦急,马嬷嬷叹了口气:“他后娶的婆娘没了,说是赌输了钱,去打酒喝,然后掉到河里淹死了。”
啊?霍惜很是吃惊。
“伍大有也不想呆在平江,想着你奶兄在松江,就卖了宅子,带着继女和小儿子到松江来了。他自已当过掌柜,是有一些本事在身上的,见广丰水旁边的铺子招人,便过去应征,在里面当了个小管事。”
霍惜默了默,“那他来多久了?”
“没来几天,你是收到你奶娘的信来的,还是还不知此事?”
霍惜摇头:“我没收到奶娘的信啊,我方才想去铺子的,看到伍大有,我没过去,就先来找你们了。”
奶娘拉着她的手哦哦几句,马嬷嬷解释:“他一来,你奶娘就给你写信了,想让你不要往松江来,怕他认出你,没想到你自己跑来了。”
霍惜眉头皱了皱:“那奶兄呢,和他爹住一起了?”
“那倒没有。伍大有带着继女和小儿子租了一处小院子,你奶兄还是和我们住。不过时常会带点东西去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