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来,呈攻击状。
杨福忍着恐惧,一手一把泥土扬向那狗。狗退了两步,又不动了。
杨福在土坑里寻摸,捉到什么,就扔向那狗。
那狗扔一次退一次,扔一次退一次。
一人一狗对峙了半天,那狗才汪汪叫了两声,转身离去。
杨福脱力瘫在地下。摸了摸怀中的猪蹄,还好还好,还在。吐出一口气。
“舅舅!”
“哎,在这呢!”
“没事吧?”霍惜小跑过来拉起他。
“没事。一条狗而已。”杨福挺着胸,努力展示着做为一个长辈的风度。
“下次我们带根打狗棒吧。”霍惜见他胸口被油渍了好大一块,皱了皱眉头。
“好。”猪蹄还在,杨福就开心。
二人加快了脚步,终于到了外城渡口。
这会天边已昏黄一片,水波里落着黄色的余晖,一漾一漾的。
此时停靠在渡口的船只也少了,只三两只在不宽的渡口晃悠着。船绳拴在渡口的系船柱上,水波托着小船一荡一漾,轻轻摆动。
这里是外城渡口,与外城码头有些距离。商船进不了这么窄的河道,不会往外城渡口来,而小渔船平时也轻易不到外城码头去。
这里是个野渡口,没人收停靠费,船多的时候乱轰轰一片,有时抢着拴船都能打起来,但平时停靠的渔船只多不少。
霍惜找到自家的乌篷船,猛地从岸上跳到自家船尾,朝船舱里扬声道:“娘,我们回来啦!”
随着霍惜的动作,整只船都晃了起来,幅度不小。
杨福也跟着跳了下去:“姐,我和惜儿回来啦!”
一妇人从船舱里探出头来,朝二人微笑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