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月的声音轻轻的在楚阳和中年儒士耳边响起。
“平常人或许很难掌握代表一些生机的一……”
“所以你觉得仅凭你和你那早死的师尊就有本事能做到这一切了,还真是可笑。”
嗤笑的声音自冷明月嘴里发出,他不屑的眼神落在中年儒修身上,眼神中的轻蔑肉眼可见,丝毫没有打算掩饰。
“你还真是高傲,自认为一切算计在你眼中都不能生效,但殊不知真正的算计从来不是显露在你眼前。”
冷明月以一种和老友闲谈的口吻,不疾不徐地讲述道:“我想你恐怕直到现在还以为那一次的战斗是你赢下了我的师尊,而并非是他不能理力敌你。”
“我想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这场战斗的真实性,还在沾沾自喜。”
中年儒修脸色一僵,可以肉眼可见他的杀意正在凝聚。
“所以就连当年的那场战斗都是他有意算计的结果?”
中年儒修根本不信,无数道目光从四面八方聚集,实时锁定在冷明月身上。但凡她有任何异动,无穷无尽,如海水般连绵不绝的攻击都会将冷明月淹没于此。
“当年在你离去之后,我曾经向师尊问过一个问题。”
“我问师尊当年他为什么没有将你赶尽杀绝,要是有意放你离开,你知道师尊是如何回答我的吗?”
中年儒修没有发问,冷明月自顾自的回答道:
“师尊告诉我说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局都是以自制人于死地而终的,放你离开只会让大周王朝面临的大劫提前到来,而不用让它在悄无声息中走向灭亡。”
此话一出,不只楚阳目光一颤,中年儒修已经完全不能自控,原本清明的瞳孔中遍布血丝,目光一阵颤动。
“你到底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本事。”
冷明月讥笑道:“你若是不肯相信我说的话,那为什么直到现在你都不敢称呼我师尊的名讳,想必你还是对我师尊的手段颇为忌惮,还以为他这是以身入局,故意假死。”
中年儒修看着冷明月一言不发,但毫无疑问,他被冷明月戳中了心事,拆穿了从始至终一直以来的伪装。
“你不用担心,我的师尊确实已经没了任何生机,所以他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对你出手。”
中年儒修蓦然自嘲地笑了。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直到现在都畏惧你那师尊,否则也就不会听你说下这些。
既然那老东西已经死了,我倒很想看看仅凭一个死人又能对我的行动做出怎样的方案,就算你身上拥有他留下来的底牌,今天也休想改变结局。”
“所以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们今日就能将你丧生在此地,还在试图做最后的顽抗?”
中年儒修放肆宣告道:“你如果真有这个本事大可以动手,我倒很想看看一个死人又怎么对我的计划造成妨碍,如果我连一个死人都解决不了的话,那大计又何谈实施。”
冷明月摇了摇头,看向中年儒修的眼神中带着一些怜悯。
“既然你直到现在都还在自寻死路的话,那也怪不了我了。”
话音刚落,楚阳蓦然感觉被他揣在腰间的定海珠忽然释放一阵灼热。
仿佛受到了冥冥之中的指引,定海珠从他腰间废除,飘向中年儒修身前。
中年儒修自然认识定海珠是何物,在定海珠释放温度的一瞬间,他便感觉到此物的气息。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此物竟然不是在中年儒修的身上,而是在楚阳身上,更没有想到两枚定海珠早就已经合二为一,突破到了完全体。
“阁下就算足智多谋,我想你也没有料到,定海珠会在此刻出现吧。”
这一点中年儒修无从反驳。
而冷明月接下来说的话更是字字诛心:“可你又知道此物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在我的身上?”
中年儒修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狠厉地瞪向楚阳,试图从楚阳身上寻找到答案。
“此物为何会在你的身上?”
楚阳虽不知晓面前的人是何来历,但他能够确定对方眼下是他的敌人。
“我又为何会告诉你,此物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上?既然阁下手段非凡,我想你大可以自己寻求答案。”
中年儒修连连冷笑。
“ 好,很好,想不到我白忘忧今日竟然被你一个小儿嘲笑。”
楚阳语气淡然地回道:“辱人者人恒辱之,我想阁下修行到如今这个境界,对这一点再明白不过,如果连这种小事还需要我提醒你的话,那不免让我很怀疑阁下的实力。”
这一次白忘忧放声大笑,笑得更是弯曲了脊背。
“不错不错,怪不得她会选择和你走在一块,你果然有让老夫我出手的资格,不管你是谁,有什么来历,你都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早知如此,我便不应该让你离开扬州城,从那片险地中活着离开。”
楚阳的目光中带着凌厉的杀意。
“所以现在阁下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扬州城的布置究竟关系着什么?”
白忘忧的目光依次在楚阳冷明月中间扫视。
“你问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