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哲走后,魏子睿拔出地上的寒霜,横于身前端详了片刻。
寒霜剑品质不低,造型独特,一看就是出至名家之手,其质材也非寻常,握住剑柄时手心会传来丝丝凉气,如果他是筑基期高手的话,只需注入少许灵力,就能听到寒霜发出的微微剑鸣之声。
不管怎么样,这绝对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剑,就连见识过不少名剑的魏子睿,也忍不住生出爱慕之心。
见父亲还没回来,魏子睿上前几步,小声问道:“那个,你这剑哪里来的啊,感觉很不错的样子?”
“捡的。”
楚阳看他爱不释手的样子,就知道他十分想要这把剑,所以故意拿魏子睿逗乐子。
“啊,这也能捡到,是在哪里捡的啊,还有没有其他的?”
自从被楚阳震慑后,魏子睿潜意识里十分佩服他的修为,觉得他这种高手说的话肯定无假,所以心里充满了火热,很想问出地方去碰碰运气。
“乘船时在若耶溪里捡的啊,具体是哪里忘记了,反正旁边有不少柳树。”
楚阳信口胡诌道。
“小径湾吗?如果是那里就对了,据二叔讲那里埋葬着一千多年来魏家的先人们,说不定陪葬的宝物被大水冲出来了,这才重见天日,或许我也能找到一柄?”
魏子睿目光无神,想着有空去那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东西。
这时,议论纷纷的人群突然静了下来,并主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楚阳抬头一看,原来是个枯瘦的老头拄着拐棍蹒跚走来。
借着手电筒的光芒,楚阳看清了老头的模样,他的须发皆白,身材略微有些佝偻,再加上满是皱纹的老脸,看起来得有一百多岁。
场面的变化,陷入沉思的魏子睿没有发现,他直挺挺的站在众人前方,恰好挡住了老头的去路。
笃笃笃!
老头站在魏子睿身后,见他没有任何要让路的意思,不由抬起拐杖在地上顿了几下。
魏子睿被惊醒,忙不迭的朝后看去。
“六太爷,您怎么来了,这大晚上的摔着了怎么办?”
魏子睿表情瞬间变幻,脸上忙堆起灿烂的笑容,样子极其谄媚。
“让开。”
哪知六太爷并不领情,凹陷的双眼瞟了他一眼,用低沉苍老的声音做出了回答。
“好嘞。”
魏子睿虽然是族中年轻一辈身份最高的人之一,可他完全不敢在六太爷面前放肆,被毫不留情的驱逐,他也没敢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还真乖乖的让开了道路。
扫清了路障,六太爷拄着拐杖上前几步,上下打量楚阳片刻,沉声问道:“你就是昨天刚来村里的那个年轻后生?”
楚阳猜到他可能是魏家身份比较高的人,也没有像平日那般不正经,对老头拱了拱手,道:“老爷子,确实是我。”
“哼,魏思哲做的这是什么混账事,竟然引狼入室任由此子进出祖祠,我看他是忘了自己姓魏了!”
六太爷确认楚阳身份后,抬起拐杖重重的顿在地上,看起来非常生气。
“六叔公,此言差矣。”
这时,楚阳身后传来魏思哲的声音,他从院门跨出来后,不卑不亢的对老头拱手道:“此事还不明朗,其中有颇多蹊跷,您眼见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还需调查一番才能下结论。”
“呵呵。”
六叔公冷笑一声,用拐杖朝楚阳虚点一下,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看看此人,作为被邀请的客人,在凌晨两点夜探正气堂,还穿着一身夜行衣,要说他不是心存歹意,难不成大晚上去找你父亲谈心?”
“这……”
魏思哲一时无语反驳,虽然他不觉得楚阳有暗害父亲的动机,但他在发生骚乱的时候恰好穿着夜行衣在现场出现,这就像明摆着告诉别人他是坏人一样。
六叔公见他不答话,不悦道:“此子究竟是何来历,他夜闯正气堂这等要地,你不将他拿下在等什么?”
“是啊,少族长,看他这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是尽快拿下细细审问一番才是,若是让他来去自如,恐怕村里人都会有危险!”
这时,老头身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也出言附和,看着楚阳眼神有些微妙。
有这小孩带头,周围的村民也群情激奋的议论起来,言语间也建议魏思哲把楚阳捆起来再说,免得他趁乱伤人。
跟楚阳对视了一眼,魏思哲看着他无奈的眼神,硬着头皮对老头道:“六叔公,不如让我先跟他聊聊吧,有什么进展我会及时跟大家通报的。”
老头也没想到魏思哲在群情激奋的情况下还会拒绝自己的建议,不由用拐杖“咣咣咣”跺了几下地板,愤怒的道:
“魏思哲,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自从你父亲闭关后,你行事就愈发诡异,非但不肯透露你父亲的消息,甚至还禁止族老们探望,如今更是让一个外人在宗祠里胡作非为,这两个月来的种种事情,你不来主动来解释,难道当族老们都是瞎子?”
“六叔公息怒,我做的这些事都是有原因的,以后会主动请族老商议,现在时机还未到,请再给我点时间。”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