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做决定,也要听听另一个父亲的意见。我说的对吗?”
阮可夏沉默半晌,点头。
坐上车,阮可夏才觉得自己太傻。傅老爷
子是老狐狸,三言两语就让他动摇了。
傅远森带着阮可夏到了一家幽静的茶馆。
他点了一壶大红袍。
阮可夏大哥也喜欢喝茶,他现在很想他大哥。
来了这个世界,几乎没遇到什么好事。
连好心人王大哥,都是有目的地接近他。
真是人心险恶。
阮可夏睹物思人,也想喝杯茶。
傅远森拦住他,“你现在不好喝茶。
”
然后侍应生端上来一杯牛奶。
阮可夏:“……”
过了大概十分钟,傅寒川拉开拉门,走了进来。
他又是一身几十万的高定西装,从头到脚写着两个字,考究。
阮可夏:衣冠禽兽。
因为怀孕的事,他对傅寒川有所迁怒。都怪他,学人家做什么神枪手啊,一发命中。
又不是主角攻,有什么资格拥有这样的技能。
傅寒川视线也就在阮可夏身上停留了一秒。
他想,果然如此,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说出去,竟然找上了他爷爷。
“爷爷,”傅寒川在对面坐下,“叫我来什么事?”
傅远森说,“小阮怀孕的事,你知道吗?”
阮可夏看到傅寒川脸上有一瞬间的诧异。
别说傅寒川了,他自己也很诧异。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怀孕的事,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让他浑身难受。
“怀孕?”
傅寒川垂眸,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抬眼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漠然。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阮可夏忍不住感叹,到底是霸总,他刚知道的时候怀疑人生怀疑了三小时,傅寒川用了有三秒吗?
傅远森转头问阮可夏,“小阮,说说你的打算。”
阮可夏舔了舔嘴唇沾到的牛奶,“什么打算?”
傅远森和颜悦色,“对这个孩子的打算。”
“我才十九,其实我还没准备好,所以我打算,我……”阮可夏觉得自己太残忍,说不下去了。
傅远森把茶杯磕在桌面上,发出“咣”的一声,“你看你造的什么孽!”
傅寒川眉眼低垂,“是我的错。”
阮可夏看他这样乖乖挨骂,心里觉着有点爽。
傅寒川也有今天。
曾经他是王者。
后来他爷爷来了。
阮可夏想到这句话,忍不住脸上带笑。
傅寒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阮可夏觉得那一眼好像在说,你很得意?
他知道傅寒川肯定以为他装模作样,心里已经认定就是他把怀孕的事情告诉傅爷爷的。
阮可夏回了傅寒川一个鄙视的眼神。
意思是,不是我说的,我嘴巴很严,拿了钱就不会乱说。
傅远森语气严厉,“你呢,你怎么想?”
傅寒川语气仍旧淡淡的,“我不建议拿掉这个孩子。但如果阮先生这样想,我尊重他的意思。”
阮可夏点头,算你识相。
傅寒川面无表情,你想演,我陪你演。
傅远森无缝切换和蔼模式,“小阮,我知道让你生下这个孩子是委屈你了,可是有一件事,必须得告诉你知道。”
阮可夏:“什么事?”
“我听说男人打胎,有生命危险。”
“!
”阮可夏如遭雷击,“真、真的吗?”
傅远森说,“当然。这种事爷爷怎么会骗你。”
从震惊中回过神,阮可夏摸出手机,他不是很信任这个狡猾的老爷爷。
但傅远森确实没有诳他,搜出来的第一条就是几年前,一个男人打胎,失血过多而亡的新闻。
阮可夏不信邪地往下翻,男人怀孕本就罕见,这样的新闻,国内外加起来也就四五条。
不是手术中失血而亡,就是术后不明原因死亡,因为样本太少,机制暂不清楚。
阮可夏咬着牙。
他还不到二十岁,他不想死。
这是逼他啊!
他抬头狠狠瞪了一眼傅寒川。
阮可夏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可就是忍不住迁怒。
为什么傅寒川没有推开他?哪怕是揍他一顿,把他丢出去,他都会感谢他的不睡之恩。
傅寒川被瞪得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看阮可夏的样子,不像装出来的。
而且他没必要这么做。
有这个孩子在,他不会反对这门婚事。
傅寒川说,“我会负责。阮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可以约个时间去登记。”
傅远森满意地点头。
阮可夏表情裂开了,这个人对待婚姻是有多随便啊?
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是男配?
就是因为你太随便!
现在就结婚,等你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谢宸,有你后悔的。
傅远森说,“小阮,你来傅家,我会护着你,没人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