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
他右手抓着一块带骨头的烤肉，吃得满嘴流油，同时把另一只手里的火把凑过来，神情毫不意外，嘴里说着夸张的话：“真是稀客！原来是您来了，管家阁下。”
男人跟她打着招呼，熟练地看向她肩头。
兰疏影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格外关注他的肢体动作，看出他刚才有想要上前接走麻袋的下意识反应，但他两只手都没空，硬生生止住了。
兰疏影路上已经琢磨过前面给的剧情线索。
蝴蝶夫人的手下分工很明确：
管家，也就是她的角色，应该是负责打理大小事务，陪伴蝴蝶夫人，疑似情人的关系；
厨娘、车夫、洗衣女工，显而易见，分别负责做饭、驾车和洗衣服。
最后还剩一个，也是最奇怪的一个：
从不露面的杂工！
杂工一般会干什么？
在她的理解里，就是做最脏、最累、最琐碎的事，一块耐造的砖，哪里需要就往哪搬。
结果这人有个前缀：从不露面。
没有人见过他。
那么，他在哪，他负责做什么？
结合着管家正在做的事，现在答案就出来了——杂工在地下居住，专门为蝴蝶夫人处理尸体！
兰疏影打量着男人。
对方即便在应付她这个“上司”，也不忘记啃几口烤肉。
诚然他烤肉的技术很不错，熏烤出来的肉香配上精致的调料，绝对能让人胃口大开。
然而，事情禁不起细想……
杂工总不可能跑到暗道另一头，去跟蝴蝶夫人要食物吧？刚才看见捕鱼工具，说明他的食物来源主要是暗河里的水产，所以，他手里的烤肉是从哪来的……
一瞬间心里透亮，兰疏影什么都明白了。
她压着那股厌恶和怒火说：“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