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疏影淡雅地笑开,“茶苦是真的,回甘也是最醇的,恰如人生,当下最好。”
“你……长大了。”
聊了一整个下午,郭淮德毕竟上了年纪,眉宇间透出倦意,兰疏影知趣地告退,她回绣楼里坐了一会,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忙唤过院子里的管事婆子,“小弟可下学回来了?”
那婆子一愣,笑道:“大小姐不知道,许先生回乡了,公子他早已不去书院读书了,只在家研读,做些许先生安排的功课。他每两天去见许先生一次,算算时辰,待会开席的时候他就该到家了。”
“许先生?可是大儒许树?”
“诶呦……”婆子对读书人十分敬重,觉得她这样直呼姓名很不尊重,但还是应了,正是那位许树。
兰疏影问的是杨氏的儿子,郭宜臻同父异母的弟弟,年仅十三岁的郭天佑。
郭宜臻疑惑道:“你问他做什么?他跟我关系不好,总是爱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