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人打架了?打赢了吗,怎么还受伤了,哪个不知死活;敢跟你动手……不行,我还是请假去看看你吧。” 景文赶紧摇头,也不在意他是否看得见:“千万别来,我妈正因为这事儿生我气,她脾气不好,你来了只能当炮灰。” “这么严重,连阿姨都回来了?”宁栩脸色凝重,“你跟我说实话,受了很重;伤吗?还是你把人家打得住院了?” 景文狡黠地回答:“当然是第二个。” 宁栩这才松了口气:“你没吃亏就好,只要对方不占理,肯定能解决;。” 景文“嗯”了一声,又问他:“这两天我不在,你没熬夜画图吧?” 宁栩;专业经常布置很多作业,熬夜是常态,他一学起来又容易忘记时间,得靠人提醒才行。之前景文每次都要求他连麦睡觉,监督他不能熬太晚,到点必须熄灯上床。 “没有,我白天都画完了。”宁栩说。 景文点了点头:“那就好,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对了,我有点不放心我爷爷;身体,这学期可能要搬出寝室回家住,以后不能经常给你送宵夜了,不过我会给你点外卖;。” 宁栩一愣:“你不住校了?” “是啊。”景文扯了扯嘴角。 “也行,能多陪陪爷爷总是好;,就是两头跑麻烦点。”宁栩理解道,“不用担心我,你好好在家待着。” 两人说了会儿话,景文就说要去和哥们儿打球,先挂了。 挂断之后,他麻溜儿起身,把那只老人手机包好藏进柜子里,打开厕所门面色如常地走出去。 书房里空无一人,他安安静静地在桌子前面跪好,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 楼下客厅,张丽莉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好;钱老师,我知道了……没事没事,只是随便问问,谢谢你。”她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微笑着挂断了电话。 何秋和景国全坐在旁边,何秋眼神不安地看着她,景国全则一言不发。 张丽莉摔了手机怒道:“打了一圈电话,连一个知道情况;人都没有。妈,你说他会不会是在骗我,故意气我呢?” 她这几天气昏头了一样,根本没发现自己又叫了“妈”,景国全闻言动了动眉毛。 何秋干巴巴地笑着说:“小文应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吧,你别太生气,这都罚他跪了好几天了,你自己肯定也心疼,又是何必啊。” “我心疼个屁!我们景家就这一个孩子,我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们老人家考虑不是?”张丽莉又气又叹,“你和爸爸年纪都大了,能接受;了不抱孙子?” “我……”何秋难以开口。 张丽莉愤恨地说:“这小兔崽子,妈,你放心,我就是打死他也得给他矫正过来。” 她一口一个“景家”,加上这些天对景文狠得反常,景国全似乎慢慢察觉到了点苗头——刚开始这个消息传出来;时候,何秋高血压犯了差点没晕过去,景茂生反正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乐呵地玩手上;风车。 张丽莉一看何秋晕了,上前甩了景文一耳光,又下令禁了他;足,一天只给一顿饭吃。 几天下来,何秋从一开始;眩晕,变得担心起孙子;身体、劝起张丽莉来。 景国全和她做了那么多年夫妻,一个眼神就知道她想干嘛,张丽莉表面大大咧咧看着没什么心眼,实际上心思缜密;很。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禁足过景文,因为对这种限制人身自由;事深恶痛绝。 这回她下这么重;手,难免让景国全怀疑,是真;生气,还是为了让老太太心疼,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他眯着眼睛思索,突然被张丽莉翻了个白眼,点名道:“你搁那儿装什么哑巴?爸妈不知道情有可原,你不是经常和小文见面吗,这事儿你也不知道?” 景国全满脸无语。 怎么扯到他身上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不知道,小文一直是你在带,你知道;应该比我多。” 张丽莉火气噌地上脸,站起身指着他:“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年了小文一直跟在我身边,你这个当爸爸;又关心过他多少?养孩子不是给钱就行;,父母要言传身教!我觉得就是你那身风气,把他给带歪了!” 何秋一个头两个大:“别吵架,你们俩怎么也吵起来了,有话好好说……” 如果说景国全刚才还只是猜测,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她这就是在转移火力,先是让何秋怜惜景文,现在又开始甩锅论理。 他才是最大;那个冤大头。 “我懒得跟你说。”他转向一边。 张丽莉不依不饶地冷笑:“我算是弄懂了,估计你早就发现不对了吧,要不怎么这么淡定,真不像你;性格,肯定是你把他带坏了,又不想承担责任。你还真是不要脸啊,景国全。” 何秋震惊地说:“国全,真是这样吗?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景国全:“……” 这出闹剧持续了几个小时,最后何秋大哭着骂他是个逆子,没有好好教导孙子,然后心疼地端着满盘好菜上去慰问她;心肝乖孙。 张丽莉趾高气昂地踩着高跟鞋走了,只有景国全一个人受伤;世界达成。 经过这次之后,景文被禁足了整整两个礼拜,最后因为有小考不得不回学校。 他被严格要求每天回家,期间非常谨慎地没有太粘着宁栩,一会儿找借口说要去帮家里处理事情,一会儿说忙着写论文。 宁栩觉得他似乎对自己冷了许多,不是因为忙;那种。 体育课;时候,他拒绝了孟锦弦;网球邀请,坐在台阶上看着手机发呆。 今天也一样,景文没有约他一起吃饭,也没有约他出去玩,往常这个时候,他宁愿跑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