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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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西堀健人与春木裕子私下的交易被揭穿,目暮警部的注意力便集中在了这两人身上,针对性地问了许多问题,越问越觉得两人可疑,但苦于没有证据,案情停滞,不得寸进。
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警车围在超市外面实在影响生意,说不定还有什么骇人传闻被胡乱编造。
超市经理面露难色,走到目暮警部身边,说道:“警官,您看也快晚上了,不如您早些收队,我们这边也能早点打扫现场,尽早恢复营业。”
目暮警部也认为这样下去问不出更多,决定道:“既然这样,就麻烦春木女士和西堀先生先和我们走一趟吧。”
“不要啊!警官,真的不是我干的!”西堀健人还在挣扎。
春木裕子也辩解道:“警官,您带他去就好了,我这么瘦弱,您说我怎么可能杀一郎呢?”
见状,桑岛雅也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值班了一天,我也想早点回家休息。”
“啊,好的,您先回吧。辛苦桑岛先生配合我们调查了。”目暮警部答应道。
在他看来,桑岛雅也是无辜被牵连入这起案件,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的确是无妄之灾,将他放回去也对案件没有影响,关键的突破口还是在春木裕子与西堀健人两人身上。
“急着回去销毁罪证吗?桑岛先生。”
一道女声将他叫住。
桑岛雅也脚步一顿,神色却并没变化:“方才揭露春木女士与西堀先生勾结之事,使得这起案件真相大白的正是小姐您,您怎么会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柳原月笑了一声:“桑岛先生,我说,您才是这起案件的真凶。”
她拿出那条毛巾交给目暮警部:“这是刚才从货架底下发现的,凶手应该是用它迷晕春木一郎,继而将之杀害。”
桑岛雅也面露不屑,说道:“那又如何?您是想说这是我带来的吗?”
“事实上,您应该戴了手套,或者先一步用胶水遮住了指纹,才会这般有恃无恐。”柳原月并不着急,缓缓说道,“但毛巾这类物品最容易藏污纳垢,有什么纤尘都能被勾在里面,每一分一毫都是证据。您是用制服口袋装的?还是放在背包里带着的?不论碰过什么,只要拿去警视厅痕检,这些都一清二楚。”
她说得信誓旦旦,在一旁听着的目暮警部身躯却僵了一瞬,看向柳原月的目光古怪。
警视厅竟然有这种本事,一条毛巾就能知道这么多东西,他竟然从未听过?
柳原月不知道自己空口将警视厅的痕检技术水平推进了十年,镇定自若地往下说道:“只是这一点颇费时间,我们还是选择更直截了当一些的证据吧。春木一郎的身高不过一米七,您足足比他高上十几厘米。以这样的身高,即便从身后杀害他,利用春木一郎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喷溅的血液,也总有遗漏之处。
“您应当是将袖口卷起将之杀害,随后又利用自己对超市的熟悉程度进行了清洗。可手上的血渍看得分明,但脖颈处的却难以发觉。”
“我想,这样的角度,是有血渍被溅到您的脖颈处的。”她的视线落在他立起的衣领,询问道,“春木女士冲上来拽您领口的时候,您没有在第一时间与她拉开距离,反倒是按住衣领,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吧?”
闻言,目暮警部当即让人去检查桑岛雅也的脖颈:“高木,你去看看。”
“呵。”桑岛雅也的嘴角扯出一抹笑,用力挥开高木的手,承认道,“是我做的。”
“为什么?只是为了价格弄错这种小事,你就要杀了一郎?”春木裕子感到难以置信,她望向桑岛雅也的眼神愤怒之极,渗出几分恨意。
“小事?”桑岛雅也重复了一遍,语气嘲讽。
春木裕子想到什么,有些心虚,但还是继续质问:“就算一郎投诉你,也是你当时和他争执,是你的错!你一个收银员,自己弄错了价格还要责怪客人,谁能受得了你啊!犯了错不承认就算了,你竟然还要痛下杀手,真是、真是心狠手辣!”
桑岛雅也听到她的话,脸上的轻蔑毫不掩饰:“春木女士何必这样激动?您也厌烦您的丈夫,气愤的并非是我杀了他,而是我在他还没将财产分好的时候就将他杀了。您也不过是图财罢了。”
“你!”春木裕子被他的冷嘲热讽弄得失语,用手指着他好半天,终是一句反驳的话也没能说出来。
西堀健人洗脱了嫌疑,倒是一改之前求饶的模样,狂妄道:“你倒是说得冠冕堂皇,既然这么有种,杀了人之后怎么不知道自首啊?把我们一群人拖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不敢承认,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你问我算什么东西?”听到这句话,方才始终淡然以对的桑岛雅也勃然变色,怒视西堀健人,“我凭自己的努力工作,每天勤勤恳恳,夜以继日,难道不比你这种只知道找人借钱的家伙强上百倍?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