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甩开:“你干什么?给我找个护工过来就行!”
“护工没我厉害,快点说。”朱殷的声音虽然淡,却带着不容置喙。
朱景之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了她半天,最终咬了咬牙,有些难堪道:“我要如厕,怎么,你要帮我吗,来呀!”
或许是糟心太久,朱景之话语里带着口不择言,更是抱着一种看谁害羞的心理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等说完之后,自己先闹了一个大红脸,却不想被朱殷看出来,便板着一张俊脸,不说话。
他只以为朱殷听到这话后,肯定比自己还要尴尬,说不行羞恼之下,就给他叫个护工了。
可他哪里想到,朱殷听了这话后,虽然是反应过来他的需求了,但面上哪有丝毫尴尬,眉眼仍旧淡淡的,手却是扶上了朱景之的肩膀。
朱景之的身体一颤,这下是真的脸红了,直接红到了脖子上,故作凶巴巴的看着朱殷:“你干嘛,放手!”
朱殷没说话,一个暗劲加上灵力,直接将朱景之上半身从床上拖拽起来。
朱景之只觉得整个上半身都麻了,却不是熟悉的厌恶感,而是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让他肌肉都觉得有些颤抖。
他愕然的看着朱殷,想要看看她究竟有多不知道羞耻,然而却仅仅看见女人淡如雪的眉眼,他看她时,一抹青丝滑过她的额头,又滑过女人精致如玉的鼻梁,顺着蔓延到那双如蔷薇般典雅极致的唇。
明明恬淡典雅到极致,可朱景之却莫名地觉得这画面有些魅惑,甚至在心里不自觉地道了句,真美。
等在心里夸赞完毕,蓦然反应过来眼前人的身份,不由脸色一黑:“朱殷!”
“莫要多话。”淡淡地说完,便扶着朱景之下了床。
朱景之其中一条腿还有些知觉,另一只腿完全使不上力,所以只能靠着朱殷。
他一边走,一边咬牙,红晕早已经漫步他整张脸,直到整个脖子。
只是,他在这边羞恼尴尬,偏偏扶着他的女人面色淡淡,好一派风光霁月,脸色更是如朝雪,仿佛这尘世间没有任何事能沾染她分毫。
看到朱殷的表现,朱景之一边不由暗恼,一边又总觉得心房有些奇怪,不自觉的加快,心想可能是运动较少,如今走几步便开始喘了起来的缘故,便没多想。
朱景之的情绪一直忍着,直到来到卫生间,他都要解衣服了,朱殷还神色淡淡的站着,丝毫不回避不说,那眼神更是干净纯粹。
朱景之愣了半天,最终从嗓子里低沉地道了句:“男女有别。”
他自觉这提醒到位了,却没想到朱殷仅仅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煞有其事地问道:“你想表达什么?”
朱景之一张俊脸顿时黑到底,顾不得心底那丝羞恼,咬牙道:“你是不是该回避?”
朱殷打量了一下,淡淡道:“你能行吗?”
“轰”
朱景之原本已经黑到彻底的脸顿时又红了回来,还红到彻底。
他知道朱殷话里的意思,靠着自己的腿,的确是有些不方便的,可是她却说得这么直白,还说的这么坦然...
最终,只能从牙间一字一句道:“就算担心我,能麻烦转个身吗。”
朱殷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之间的代沟在哪里。
她是修真者,只要略施小法,便能让自己暂时屏蔽周遭环境,不仅看不见,甚至连动静也听不见。
她自以为自己做的周到,却忘记了朱景之虽然是玄学中人,但修真者的这些手段,他却是不懂的。
当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朱殷没有解释,便淡淡的转了身。
朱景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当然也只是暂时性松了一口气。
不管他再是小心,可还是发出了动静。
听着那声音,想着朱殷就在身边,朱景之尴尬的恨不得就此将自己掩埋,他可不知道朱殷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更是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今天,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
因此,等再次回到床上躺着时,当着朱殷的面,他的表情还算淡定,冷着一张脸,看上去像在生气。
可一等朱殷回到自己的地盘后,方才还一动不动的男人顿时将自己埋藏在被子之下。
就连耳边时不时传来的动静声,都能让他觉得万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