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天独厚的漂亮脸蛋,身材上最大的问题就是过于瘦了,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可能是之前在娱乐圈待过、为了上镜的缘故,实际上这份一味追求的骨感,反而无形中弱化了她明艳大气的长相,冲淡了过于美艳带来的强烈吸引力。
“不了。”
喻宁歪在吊篮秋千里,一副半死不活、油盐不进的样子,“我不穿礼服。”
陈伊彤:“…………”
陈伊彤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喻宁说到做到,整个白天都在家里咸鱼瘫,除了去花园和设计师讨论一下方向,以及泡在游泳池里喝红酒看电影,她完全没有挑礼服的打算。
不仅如此,她甚至没有联系造型团队来景苑。
陈伊彤:我罪大恶极。
这位太太的叛逆已经刻在了骨子里,摆烂两个字更是直接写在了脑门上。
谁也没办法勉强她做不愿意的事。
否则,她可能连本来愿意的事,都直接不干了。
系统:【我以为你很期待去拍卖晚宴。】
喻宁:“确实。”
系统震惊:【那你为什么不穿礼服?】
喻宁比它还震惊:“我就是去玩玩,还需要我浪费时间用心打扮吗?”
【……】
好像很有道理。
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对。
拍卖会位于郊外的红丰酒庄。
从顺路性来说,傅景时从公司下班后,再来接喻宁一起去,是最合理的选择。
车停在门口。
喻宁扶着裙摆坐了进去。
她穿了件红色束腰连衣裙。
纤腰长腿,肤凝如雪,无可置疑的好看亮眼。
但这明显不是礼服。
傅景时眼中不易察觉地流露出兴味:她猜到他的做法了?
喻宁仅就闪身坐进车内的功夫,匆匆瞥了眼傅景时。
好得很。
傅景时身上这套明显是上班的西装。
他也没穿礼服。
男士的礼服和日常西装乍看区别不大,其实自有讲究。
陈伊彤敬业地将喻宁送上车,此刻正一脸麻木:
这个豪门绝对不正常。
绝对不是她的专业素养问题,而是他们夫妻大有问题!
……
红丰酒庄门前车马如龙。
托黄太太的福,大家都知道今晚傅少会和妻子一起出席。
“傅少真的会来?”
“前几天见到傅太太,她亲口说会带着傅少一起出席,怎么可能有假。”
“果然是新婚燕尔。从前傅少都不怎么参加晚宴,大前年林家做寿,他也只露了一面就走了。”
“这话可不一定吧。傅少结婚,连大办都没有,要不是黄太太说起,我还以为这是讹传的。”
“这倒是,藏着掖着的,肯定不怎么受宠。”
“傅老爷子今年似乎身体不大好,莫非是那什么……随便抓了个八字合的结婚?”
七嘴八舌的议论,多半是对这桩婚事的不看好,连“冲喜”的猜测都出来了。
黄太太混在人群中,不轻不重地接两句话引导风向,自以为藏得很好,实际上掌心的冷汗都快把手帕打湿了。
现在这个场面固然有她刻意引导的功劳,她也隐隐期待着喻宁独自前来,在所有人面前丢脸。
但她两次吃亏都是因为喻宁,对喻宁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这么多人都在议论,喻宁应该注意不到她吧。
黄太太强装镇定地端起茶杯,正对着的大门处喻宁恰好出现,她手一抖,茶水泼到了精心挑选的裙子上。
“啊——”
黄太太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又抬头紧盯着“罪魁祸首”。
众人的视线因此聚焦到门口。
喻宁一只脚将将迈进宴会厅,浑然不觉自己成了焦点。
她打扮得并不精细,裙子不是高定,鞋子看着柔软舒适却很普通,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披散。从头到脚,全无贵妇姿态。
偏偏无声地惊艳了整个宴会厅。
红色穿在她身上简直浑然天成的合适。
五官精致,眉眼姝丽,自有一段明艳不可方物的惑人风情。
“这就是傅太太?”
“……如果是这样,那就怪不得傅少悄无声息地娶了她了。”
“家里有美人,当然得藏着。”
一个年轻女子冷哼一声,不服气地反驳:
“穿那样的衣服就来参加宴会,太小家子气了,连条礼服都拿不出来吗?”
零星有几个人附和。
黄太太有些得意,轻声提醒:“怎么好像没见到傅少?”
话音刚落,傅景时的身影紧随其后出现。
黄太太:“……”
我的嘴是开过光吗?
“傅少真的来了?”
“我老公昨天去找傅少谈融资的事,都没见到人影。傅少居然来参加这个宴会了?”
“……你们注意到了吗?傅少穿的好像也不是礼服。”
此话一出,场面骤然安静下来。
确实。
傅景时穿的也是常服。
穿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