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远处起了晨雾。
橘色的阳光照下来,给万物撒上一层金光。
这阳光看着暖和,其实没什么热度,一阵风吹来,能把人吹透。
白芜原本还昏昏欲睡,晒了一会儿太阳,整个人都清醒了,他打着哈欠,背着沉重的粮草下去喂猪。
不知道是不是锻炼得多了,他现在能直接背两大筐沉甸甸的苦草籽进行短距离飞行。
距离长了不行,长了太累。
兴旺谷离他们家不是很远,一会儿就到了。
他特地背多了一点,免得需要走两趟。
想到他吭吭哧哧努力把粮草背到猪圈边上的时候,却发现猪食槽里居然还有昨天的食物没有吃完。
白芜疑惑地探头进猪圈又看了一下。
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没想到连续看了好几眼,猪食槽里居然还有食物。
这可是猪啊。
猪居然有隔夜粮!
白芜很快发现,那是他们昨天喂的苦草籽。
他们家收获的苦草很多,味道太苦,口感不算好,他们又没办法每天食用,所以拿下来喂猪。
只是,猪都不吃,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白芜盯着那几只猪,感觉匪夷所思。
这些家伙又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货色,都是野外直接捉回来的野猪,平时没吃的,连树根都要啃,怎么还嫌弃起了苦草籽?!
白芜家的猪好不容易等到主人来喂食,哼哼唧唧地凑过来,隔着围栏向白芜讨食。
白芜面色凝重地用木棍凑过来讨食的猪拨开,又拨了拨食槽里的苦草籽,这的确是苦草籽,他没看错。
“怎么回事?你们前两天不是还吃吗?今天变得那么娇气?”
猪继续哼哼。
“今天还是只有苦草籽,没有其他的。”
白芜站在猪圈前犹豫了一下,到底不敢把所有的草籽都扔到食槽里,怕猪再不吃会浪费掉。
他只扔了一小捧。
饿急了的猪好不容易等到他来喂食,一看他将食物扔进去,连忙凑近食槽。
没想到这群猪只是闻了闻,连拱都不带拱,就偏开头,继续向白芜讨食。
白芜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浓重。
白芜办法,只好带着苦草籽去喂羊。
没想到羊居然也不喜欢苦草籽,羊食槽里还剩浅浅一层苦草籽,秸秆它们倒是吃完了。
两头牛就更不必说了。
牛吃的都是精细料,向来看不上这些苦草。
白芜只得把苦草籽又原路带了回去。
一家人都忙完了早上的事情回来吃饭。
见白芜背着一大筐苦草籽回来,南遥上前来接应。
岸坐在一旁吃紫草芯,扫了一眼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又把苦草籽给背了回来?在路上找到了别的食物?”
“没,它们挑嘴,不吃。”白芜郁闷地往躺椅上一坐,道,“吃完饭还要下去再喂一遍。”
“昨天不还吃吗?”
“就是昨天的苦草籽没吃完,我不敢再放了,又背了回来。”
岸嘎嘎大笑起来。
白芜满脸郁闷,“要是所有牲畜都不吃,那就只能我们自己吃了。”
岸的笑声忽然就消了音,惊恐问道:“我们还混不上牲畜的待遇啊?”
川伸手拍了岸一下,“别贫。”
教训完大儿子,川又对小儿子说道:“是不是生吃比较苦,煮过之后会好一点?”
他们家喝过苦草籽粥,味道并没有非常难以下咽。
白芜站在原地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只好道:“那我们试试,要是实在不行,就只能我们自己隔三差五吃一点了。”
墨在边上插话道:“牲畜被喂得太好,不缺粮吃,不想吃这种带苦味的草籽也不奇怪,饿两顿就好。”
川立刻道:“你别瞎出主意,这都已经秋天,马上就要宰猪杀羊,饿两顿,当心把它们饿瘦了。”
南遥道:“先煮熟试试,煮熟没那么苦,说不定牲畜们就愿意吃了。”
一家人讨论一番,决定还是先把苦草籽煮熟。
他们家的锅多,柴火也多,煮苦草籽并不是什么难事,煮了一会儿,苦草独有的那股香味就飘了出来。
白芜拿碗吃了一点,感觉这个苦味也挺好接受,还没有他上辈子吃的苦瓜苦。
苦草又没毒,实在不行,只能他们自己家作为粮食的补充了。
吃完饭,他们拿煮过的苦草籽去喂牲畜,牲畜们对苦草籽粥接受程度稍微高一些,不过还是不怎么乐意吃。
白芜心里很郁闷,又不好跟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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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遥拍着他的肩膀,“别想了,我们当初种苦草,又不是特地要吃它的籽。不能吃就算了。”
他们当初种苦草,只是为了给牲畜种一些草料,顺便看看苦草能不能跟小麦杂交,让小麦的产量提高一点。
白芜道理都明白,只是惨遭滑铁卢,心里还是很不爽,他哼哼道:“不行,我得给苦草籽找点别的用处。”
“什么用处?你先前提醒我的那个清热解毒的效果确实非常不错,部落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