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拉起宋唯月,就往自己屋里去。
“你俩干什么去?”不巧,两人迎面撞上宋冀。
哼,老浑蛋,宋唯月甚至不想叫他一声爹。
平日里稍有不如意就对她娘大打出手,宋唯月不慎犯了错,也要跪在堂前挨板子。
但他对宋唯星和宋唯云却是另一番面孔。一个是他的好儿子,余生会给他养老送终,一个是能让他攀上好亲家的好女儿,以后还得靠她补贴家用。
只有宋唯月什么也不是,干着粗活脏活,却还时常笨手笨脚,不打她打谁?
至于王双,他从来没把娘当结发妻子,只当是延续他血脉的生育机器。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动辄就把气撒在王双身上。
浑蛋!
宋唯月越想越生气,作势向前,正想骂他一顿,王双拉住她的衣角,向她使个眼色。
差点冲动了,搞钱,搞钱要紧。
宋唯月立马冷静下来。
“我带她到屋里,上上药。”还是王双反应快。
厉害。
宋唯月证实了自己昨日的观点,王双一定不简单。
宋冀从上到下把宋唯月打量一番,说道:“别再惹是生非了,是鸡还是凤凰,打一出生就注定了。”
说谁是鸡呢?宋唯云就是凤凰了?
宋唯月怒火中烧,王双赶忙把她拉走了。
“气死我了!”王双刚把门关上,宋唯月大声说道。
王双立马捂住宋唯月的嘴。
“三丫头,你真是不要命了。”
王双意识到三丫头如今这脾气,随时会引火上身。
“娘,我怎么就不如人了!”宋唯月在王双面前委屈巴巴。
“这世间本就是不公平的,怪娘,怪娘……”
宋唯月一看王双又要开始自责,马上转移了话题。
“娘,你的宝贝呢?”宋唯月满脸期待。
“你先看好门。”王双神秘一笑。
宋唯月靠到门边,一面留意外头动静,一面看向王双。
只见王双把桌子移开,蹲在地板上来回叩击几块木板,而后锁定其中一块,用木发簪一撬,木板随即被掀开。
竟藏得如此隐蔽。宋唯月心想。
王双伸手进木板中,掏出一个布袋子。而后木板扣上,桌子恢复原处。
“三丫头,过来。”王双对正在看门的宋唯月招手。
两人坐到床边,王双解开绑着布袋的绳索,打开布袋,里面用破布包着一个方块。
宋唯月看着王双掀开一层又一层破布,鼻子有些发酸。
最后现出一个木质小盒。王双小心翼翼打开。
一对闪闪发光的金菊花耳饰。
设计精巧,花纹清晰细腻。
宋唯月看呆了,实在太美了。
“你拿去典当吧。”王双把盒子递给宋唯月,轻描淡写地说道。
语气仿佛是让宋唯月去把饭吃了,而不是把自己藏了大半辈子的陪嫁卖掉。
“娘,我不能要。”宋唯月于心不忍。
这对金耳饰想必是王双最后的底气了。平日里她低声下气,受尽委屈,哪怕有天熬不住想远走高飞,她还有最后的这对金饰作盘缠。
“娘哪儿也不去,用不着的。”王双看出了宋唯月的疑虑。
娘一定在说谎。
我这是在断了娘的后路。
宋唯月心中百般纠结。
“那这样,你先去换了本钱,等你买卖做成了,再去赎回给我不迟。你看如何?”
对呀!还是可以赎回来的!
宋唯月眉开眼笑,激动地拥抱王双。
两人分开时,王双已老泪纵横。
“娘,娘啊,你别伤心啊,我不要了,你别伤心。”宋唯月第一次看见一个垂垂老人泪流满面,心中难过万分。
“傻丫头,娘不是为了这个伤心,”王双拂去泪水,笑着说,“娘是高兴。你们三兄妹,哪个这样抱过我,只有你,只有你……”
王双说着眼泪又要落下来,宋唯月赶忙安慰她。
宋唯月心中生出一阵难过。
炎热的午后。
宋唯月把头伸出房门,左顾右盼,院内悄无声息,看来都午歇了。
宋唯月轻手轻脚踏出房门,身姿矫健溜了出去。
在当铺换到了银两,又到各式商铺买到做蛋糕要用的食材和物品,很快,手上的铜板就不剩几个了。
然而宋唯月还是满心欢喜,至少自己的买卖终于提上日程了。
宋唯月跟王双商量过了,绝不能在自家厨房里做蛋糕,一旦被发现所有事情就都败露了。
她找到荒远处一家破败无人的寺庙,“净心寺”的牌匾已将落未落。宋唯月对着墙上的神佛磕上几个响头,虔诚地请求他们原谅和保佑,就在庙中搭起了炉灶,做好最后的准备工作。
叮
铭牌上显示85天。
时间在流逝,她得抓紧了。
宋唯月决定今夜趁家里都睡下,就去净心寺制作第一份起司蛋糕,赶在夜市关门前卖上一轮,探探行情。
因为有了要紧之事,宋唯月在生活中便减少和宋唯星宋唯云的冲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