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出了问题,那真的才是害了宁婼。
因而宁婼思考许久,也都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不过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不耽误宁婼学宫礼。
寸嬷嬷和高嬷嬷都挺尽职尽责,宁婼学的也认真,因此仅过了半月多几日,宁婼便已经学完了与太子妃有关的所有宫中礼仪,寸嬷嬷和高嬷嬷见状便去向宁老夫人交代告别。
这半个月期间,宁妙依旧继续待在宁阳侯府里,宜阳郡主还没原谅她,宁妙也抹不开面子去和她道歉,宁夫人正为此事发愁,见寸嬷嬷和高嬷嬷来寻她还以为宁婼那边出了什么事,结果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宁婼学完了礼法,寸嬷嬷和高嬷嬷要回宫交差去了。
“两位嬷嬷就要走了吗?”宁老夫人不禁问她们,“婼娘她的礼仪就学好了?”
“是的。”寸嬷嬷和高嬷嬷异口同声道,“宁七姑娘天资聪慧,温婉贤淑,礼仪学的很快,皇后娘娘一定会喜欢她的。”
“这样啊……”宁老夫人闻言垂了垂眼眸,让张嬷嬷送两位教习嬷嬷离开,“两位嬷嬷慢走。”
也正如宁婼所猜测的那样,寸嬷嬷和高嬷嬷和萧云渊根本就没关系,萧云渊也没叮嘱过她们两人要对宁婼宽松一些,叮嘱寸嬷嬷和高嬷嬷不要对宁婼太过严厉,不管宁婼是愚笨还是聪慧,只要教导她学完太子妃所有礼法保证日后进了东宫后不会出错就行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宁婼的婆婆——小江后。
因此寸嬷嬷和高嬷嬷一回到宫中,刚刚放置好了行李就欲马上去华昭宫向小江后复命,但是她们还没踏出自己的房间的正门,华昭宫就派人来召她们过去了。
元后性情温婉柔顺,是位仁后,而她的妹妹小江后性子却恰好与她相反,性情急躁霸道,说句明白些的就是脾气不太好,听说这位小江后有时候暴躁起来可是连皇帝都敢骂的,不然她也不会这样迫不及待,火急火燎地叫了寸嬷嬷和高嬷嬷回去问话。
而寸嬷嬷和高嬷嬷前脚刚踏进华昭宫,小江后就问她们说:“怎么就回来了,太子妃把规矩都学完了?”
寸嬷嬷低头恭敬道:“回禀皇后娘娘,是的。”
小江后一听,立刻就皱起了眉:“本宫让你们对她不用太过严厉,可你们也不能放水啊。”
高嬷嬷闻言马上到:“奴婢们没有给宁七姑娘放水。”
小江后又问:“那你们怎么一个月没到就回来了?”
高嬷嬷为小江后解释道:“宁七姑娘聪慧,学的很快,已经将宫中礼法都记全了,奴婢和寸嬷嬷考过宁七姑娘,没有什么差错。”
小江后垂了眼睫,唇瓣紧紧地抿着,看不出什么情绪,默了半晌后又问:“那太子妃人如何?”
“和徐公公说的差不多,人长得确实纤瘦,瞧着弱不禁风,带着些病气。”寸嬷嬷想了想说,“不过宁七姑娘只是瞧着病弱些,但没到每日需要用汤药吊着续命的程度,奴婢和高嬷嬷在宁阳侯府这些日子没见她生病,也没见她喝过药,只是……”
“那也还行了,等日后她入了东宫,再让云渊请太医为她好好瞧瞧。”小江后眉头皱着,人却是松了口气,但听到最后一句只是时,又吊起了心,问寸嬷嬷道,“只是什么?”
寸嬷嬷犹豫了会,还是将自己所见说出,但没细说:“太子妃以前在宁阳侯府里过的似乎不是很好。”
小江后脾气虽然急躁,可她是金陵江氏的女儿,又在宫中和后妃们斗了这么多年,一听寸嬷嬷这话便大致明白了些。
没办法,萧云渊这孩子是她姐姐留下的血脉,小江后当初愿意进宫就是想护着这个孩子,不然江家换了其他女子入宫当继后,她可一点都不放心那些女子会如何对待姐姐的儿子。
她看着萧云渊看了这么多年,眼见他都二十多了还未成婚,小江后替他急,可是也没敢多插手萧云渊的婚事,毕竟萧云渊不是她亲生的儿子,就算是亲生的,她也不会逼着萧云渊娶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否则就会出现她和她姐姐这样的悲剧。
前些日子,萧云渊终于来告诉她,说他有心上人,是宁阳侯府的嫡七姑娘,又是齐顺候爷的孙女,虽然在小江后看来这女子身份还是有些低,但架不住萧云渊自己喜欢呀,而且侯门出来的女儿,再怎么也差不哪去,最主要的还是萧云渊终于肯往后院里放人了,可把小江后高兴坏了。
结果事后她一打听,这位宁阳侯府的嫡七姑娘在京中才气不显就不说了,外头还都在说她病弱多病,就差没直接说她一脸短命相了。
因此小江后便有些不怎么愿意萧云渊娶这样的一位女子做太子妃,只是这事她不好开口,她还特地从金陵江家叫来了几个美貌年轻的姑娘,想着或许萧云渊会有喜欢的,过些日子叫萧云渊来她华昭宫坐坐,见了这些姑娘或许会改变主意,且萧云渊若是能娶了金陵江家的其他姑娘,那不是亲上加亲,更好吗?
只是小江后还来不及有所动作,那边皇帝赐婚的圣旨就下了。
小江后一听立马跑到金銮殿去问,皇帝只说:听闻太子和你说过的,你不反对,朕才下的圣旨。
小江后闻言又怒又懵——她是没直明反对,可也没说她特别赞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