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没有了崔乾佑这狡诈如狐的领军人物,没有了他诗词才气加持,北狄胡蛮再勇猛如虎,也敌不过全民皆兵的滁州,渐渐被击退、围杀。
杜预斩首行动,异常成功。
尸体,堆积如山。
终于,最后一个北狄也惨叫一声,庞大身躯倒在血泊之中。
北狄,被杀光。
“赢了!”
宋佳霖满脸是血,兴奋大叫。
300举人,欢呼雀跃,欢声雷动。
“打赢了!”
“不敢相信,我等真的在家门口,打赢了强大的北狄人?”
“这些蛮族,真难杀啊?普通战士,十个都打不过他们一个。”
“呵呵,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被杜解元带我们杀精光?”
杜预也满身是血,冲杀疲惫至极。
王异并肩站在他身边,突然道:“你到底怎么发现我被囚禁此地的?”
八面观音、四面观音也好奇无比。
田洪凤、林如海、温山等人也看了过来,他们也好奇地紧。
“就是,你方才突然转向我,说王异被绑架在这里,我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田洪凤也情绪激动。
能阻止这次惊天大密谋,杜预可谓首屈一指、建立首功。
但没有人知道,杜预如何能在偌大滁州,发现如此秘密的安禄山落脚之地,还能反客为主、偷袭到崔乾佑?
杜预笑了笑:“秘密,就藏在我作的那首【登科后】啊?”M..
“登科后?”
众人面面相觑。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王异面色古怪,反复咀嚼这首诗:“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吗?”
杜预笑了笑:“诗词才气,乃是上天赐予人族最强大的武器,没有之一。”
“我这首诗,若是寻常也就罢了,但恰好我刚中举,与这首诗完美契合,诗词才气达到惊人镇国地步。”
“在那一瞬间,我真能看到全城的花!”
“只要城中有花的地方,都难逃我的法眼。”
“每一朵花,都是我的眼睛。”
“我看到了崔乾佑,也看到了王异,锁定了这处院落。”
温山感慨道:“崔乾佑之死,死在小觑了杜预的诗。”
“别人的诗,只是抒情叙事,笔墨游戏,但唯有杜解元的诗,是杀人的刀。”
林如海冷哼道:“还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他这老丈人吃杜预的亏吃多了,被骂的狗血淋头、遗臭万年。
众人都佩服万分、苦笑连连。
谁能想到,杜预夸官游街,随便诗成一首,就将全城的花瞬间看遍,也将全城每个角落瞬间搜索遍。
只要他想,这世界上对他就没有秘密!
“防不胜防。”陈炜苦笑:“若要不吃杜解元的亏,唯有不让他开口。”
王异低头不语。
许久,她才幽幽叹了口气:“这次乡试,输给你,其实我不服。”
杜预:“???”
王异抬头看向杜预,美眸灼灼:“可这次崔乾佑之难,我输得心服口服。我自问做不到你这般,一首诗便能逆转乾坤。是在下输了。”
她骑上高头大马,向杜预含泪拱手,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杜兄山高水长,我们后会有期。”
“喂,你去哪里啊?”
宋佳霖急眼了。
杜预摇摇头:“琅琊王家,在滁州已然被崔乾佑连根拔起,没有一个活人了。她留在此地也是危险,不如去长安,投奔琅琊王家王太后。”
杜预并没有阻止王异离去。他相信王异有本事安全抵达王家。
“当务之急,是如何向朝廷禀告此事?”
田洪凤又瞪了杜预一眼:“某人下手太狠,将崔乾佑杀了,不然人赃俱在,看那胡蛮死胖子如何狡辩?”
杜预只好拱手,道歉。
林如海:“事不宜迟,我四人联名向陛下和朝廷急报吧。”
奏折飞出,几人长出一口气。
“鹿鸣宴,还办吗?”
宋佳霖小心翼翼道。
田洪凤奇道:“你又不是举人,干嘛关心这事?”
宋佳霖老脸一红:“我只是觉得,滁州好不容易出一个杜解元,大唐千古少见的奇才,若不办鹿鸣宴,不大张旗鼓庆祝,与我滁州宣扬威名,并无好处啊。”
杜预无情拆穿:“你是唯恐自己收了门票钱,被人退票吧?”
田洪凤等人眼珠都瞪出来了!
“门,门票?”
宋佳霖尴尬一笑:“钱不钱的无所谓,但我滁州威名可不能坠了。”
牛贺揶揄道:“你嘴里全是主义,心里都是生意。”
宋佳霖尴尬,他是真担心作为婚礼高/潮的鹿鸣宴取消了——已经收了那么多门票钱,可怎么办?
宋家父子,以杜预夸官游街、大小登科为卖点,向滁州和邻近各州富豪士绅兜售了百万两的门票,卖点还有保留节目。
田洪凤想了想:“办!一定要办。”
一行人继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