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哭笑不得,不过这种火锅三明治咀嚼久了,适应了居然还觉得别有一番风味——或者重庆人真的是吃什么都要放火锅底料的???
别有一番风味是一回事儿,辣的灵魂出窍又是另一回事,谢执摸口袋找纸,手伸进口袋后,触碰到一个有点锐的尖角。
谢执马上就想起来那尖角是什么了。
几天前,王教授又催问了一遍谢执想去那个剧组,谢执被问完后,把王教授给他那份文件缩印了一套,折叠起来,放在裤子口袋中。
谢执其实还是没回答王教授。
从心里,他还是希望自己组队,但是……
他缺乏一点勇气。
“白老师,我……”
谢执想问问白翰墨的意见,刚说了个开口,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然后一个长得小乖的男生,就从谢执背后探出来,看了看谢执的脸,笑着hi了声。
“班长,真的是你,我还怕我认错了。”齐昊笑着,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谢执旁边坐着的人。
“齐昊——”谢执往身后看了看
,没看到自己班上的同学,看来齐昊应该是一个人来的,“你也来赏枫吗?”
“是啦。”齐昊笑眯眯的,感觉在学校时那种棱角都少了很多,“好啦,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我朋友还在前面等我呢。”
齐昊说完,就笑着和谢执还有他身边的白翰墨道了个别,再次上了步道。
这只是个很小的插曲,白翰墨根本没在意,谢执被一打扰,刚才想说的话又别回去了。
白翰墨把篮子里面的三
明治拿出来分给旁边的保镖们;一时之间,保镖们也坐到稍远的地方去休息,赏枫吃东西。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
在他们身后,齐昊走了几步,在步道上停下来,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相册——相册里面最新的照片不是枫叶,而是十几张白翰墨与谢执。
有白翰墨摸谢执脑袋的,有两个人并肩聊天的,还有一张抓拍到了白翰墨递谢执三明治的。
那张照片拍到了两个人的侧面,白翰墨笑得温柔,谢执笑得很开心,背景是大片红叶,一丝光还从两个人头顶照下来,构图也堪称完美。
“真的是一张好照片呢。”齐昊微微笑,把手机收起来,继续他一个人的香山赏枫。
·
严肆九月份打了个基础,十月份开始和哥哥见客户,准备大概在十一月到十二月就决定投资项目——这件事情涉及到多方面的复杂知识,严肆又不准备这件事情完全靠他大哥,因此要学的东西就多得不得了。
严肆跟着大哥在外面跑了一天,谢执发给他的枫叶下午才看见,晚上忙到十点钟才回家。
严肆轻手轻脚推开门,刚刚进去一个脑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客厅大灯关了,只剩沙发边一盏灯,谢执裹在一只小毯子里面,靠着个靠枕闭着眼睛,小毯子拱起来的弧度让他的身体上下起伏,显然是睡熟了。
严肆悄无声息地关门,换鞋,缓步走到谢执面前,这才看到茶几上摆着几个没吃的外卖盒,还有削好的水果,以及几小片红叶。
小红叶都残了角,感觉是地上捡的,却被谢执洗得很干净,躺在桌上很有风情。
严肆不打算吵醒谢执,盘腿坐到沙发边,背脊靠住沙发,谢执膝盖弯着,多出沙发一点点,顶着严肆的背。
严肆把桌上的水果取来吃,刚刚吃了两口,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摸他的头发。
“醒了?”严肆叼着一块苹果,凑过到谢执的身边,用嘴把苹果喂给他。
谢执眼睛都睁不开,闭眼睛把苹果含进去,顺着苹果,柔软的嘴唇和严肆一撞,然后才将苹果咬断。
借着昏暗的灯光,严肆看着谢执左手胳膊搭着眼睛,嚼苹果左腮帮子有点鼓鼓的样子,心猿意马。
“今天谈什么了?”谢执嚼完苹果,眼睛也能睁开了,就是懒得动,靠在靠枕上,懒洋洋地问严肆。
“以后再告诉你。”严肆翻身上沙发,压着谢执亲吻——谢执嘴唇中一股清新的苹果香,残存的苹
果汁水比刚才严肆吃下去的甜一百倍,“现在我要来尝一尝……去了香山的谢执香不香。”
·
去了香山的谢执不算很香,最后被严肆喷上香水的谢执很香——用的就是严肆那瓶森林味的香水。
谢执本来就眷恋严肆的味道,喷上香水后四面八分都是严肆的气息,好像有七八个严肆一起和他……因为这味道,谢执的身体又敏感了好几分,磨着严肆要了好几次,最后撑不住,才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谢执又是被电话吵醒的。
来电显示-萧曼春。
萧曼春是班上文艺委员,找谢执多半是班委的事情,谢执忍着嗓子哑,把电话接起来了,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女孩嘚吧嘚吧。
“班长,你看学校论坛没有?”萧曼春大声问。
“……论坛?”谢执揉揉疼痛的太阳穴,看了一眼闹钟——上午十一点了,“没有啊。”
“那你可以看看。”萧曼春说,“但你别生气,我们都已经帮你把那个人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