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
休息几分钟之后,华余祥主动挑战潘大章。
他刚刚赢了一局,取了2分。
潘大章猜枚执黑先下。
对于眼前这个华医生,他其实说不是最讨厌的。
贪小便宜,赖账不还是很多人的天性。
有些人还是好朋友,借钱时好话说尽,但要他还钱时却翻脸不认人。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小人行径。
前世的潘大章碰到了很多这样的小人,很多人表面道貌岸然,然而所做的事情却是肮脏龌龊,让人恶心。
时间可以看清楚一切。
曾经无话不谈的老朋友都经不起时间的验证,在物欲金钱面前都露出了真面目。
什么友情,什么兄弟情,都是经不起时间考验的谎言。
前世他跟吕全东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是在他带职考入技校后,两人关系就发生了变化。
潘大章因为班时跟曾明山吵了一架,第二天赌气离开铁珊笼矿,不再回去班。
此时吕全东已经是坑口地质组的一名小领导。
潘大章老爸因为小儿子潘小章违反生育政策,又控制不住情绪伤了人,月舟村老屋被拆。
当时有人给他出主意:你是铁珊笼矿的退休工人,现在家里房屋被拆了,无处安身,你不如带老婆重去铁珊笼矿,叫单位给你安排一间房住。
潘柴久没办法,只好带老妻来到铁珊笼矿。
他们坐班车到了铁珊笼镇。
一下车就碰到了带着老婆逛街的吕全东。
“那个不是小吕嘛,来过我们家,跟大章玩得比较好的那个。”邹秀花告诉老头子。
潘柴久也认出了是他。
吕全东这时也认出了他两人。
“潘叔、阿姨,大章都不在这里班了,你们又这里来干什么?”
此时他对潘大章一肚子怨言。
什么狗屁朋友,拍屁股走人,也不跟朋友打声招呼。
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嘛。
我现在是地质组负责人,帮你换一个轻松一点的工作,完全是分分钟的事。
可是也没看你潘大章开口求人呀。
潘柴久把因为小儿子违犯生育政策,自己又冲动做事,造成家里房屋被拆。现在无处安身,只好来单位,让组织安排一间房暂时居住的事,全部告诉了他。
“小吕,你看能不能帮助去跟领导说说,能不能通融通融?”
潘柴久也没有把握,恰好一下车就碰见了吕全东,心内燃起了希望。
吕全东顿时脸就黑了下来。
“潘叔,我看有点难。你已经退休回家了,单位也没有义务帮助你了。”
他边说边加快了脚步,生怕有事会麻烦他一样。
“小吕,小吕,唉……”
吕全东快速离开,头也不回走了。
潘柴久也习以为常了。
人情冷暖在你落难时就最明显体现出来。
这吕全东肯定也是怕麻烦他去问领导的。
好在他自己拼着老脸去找工会,把具体情况跟工会干部说了。
经请示,矿领导看在他是矿退休工人,以前在职时又年年都是劳模,是县人大代表的份,安排矿疗养所一间房让他们居住。
潘小章几个月后偷偷跑去矿疗养所看望父母,又特意跑到地质科找吕全东。
“全东哥,我是大章的弟弟小章,我爸妈现在住矿疗养所……”
被吕全东冷声打断:“你是谁,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以后不要动不动来找我,我也不会管你家的闲事。”
“全东哥,我哥最好的朋友不就是你么?”潘小章也想不到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不要在我面前提你哥,他也没有当我是他朋友,说不班就不班,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潘小章在哥哥过春节回家时,跟他说了。
潘大章才明白,所谓的友谊都是过眼烟云。
他即没有生气,也没有放在心。
一切都很正常。
就象现在面对华余祥,他似乎也原谅了他前世的所作所为。
他只是一个擅长落井下石的小人而已。
此时华余祥有意识在领导面前表现表现,绞尽脑汁要下出好棋出来。
只是他所有的小心思都被潘大章识破了。
你这是班门弄斧,小儿科。
想耍阴谋诡计来赢我,简直是自取其辱。
潘大章不给他留一点机会,处处给他当头棒喝。
棋力悬殊的情况下,想耍小聪明纯粹就是高手面前找虐。
中盘格斗是决定全局的关健,各种战术方法,华余祥都不是对方。
官子阶段他已是败象凸现了。
董卫东观棋后得出结论:“有一定的杀伤力,但是棋力还是有差距。”
“目前来看,小潘的棋更有力度。”
华余祥已经弃子认输了。
潘大章了一趟卫生间,在外面碰见了任小阳。
“潘大章想跟你谈个条件,行不行?”任小阳看见四周无人,低声对他说。
“任大师不会是想买通我吧?”潘大章玩味地看着他。
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