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天边山尖一跃而起来,金灿灿的中第一缕阳光照亮天际,与此同时,秦不惑感觉眼前闪过一阵白光,大脑一片空白,楚星河撸了一把秦不惑额前的湿发,亲昵中透着意思宠溺,结束了一场酣战。
秦不惑一宿折腾得够呛,到最后纯属依靠意志力在撑,怎么回到屋里的都不知道。
半睡半醒间,好像听见楚星河在耳边说了些什么,秦不惑实在是累狠了,睡到将近十一点才醒,一醒来,鼻塞,喉咙干疼,头昏脑胀,全身酸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他就知道自己中招着凉了,大半夜里玩野战什么的果然是作死,以为自己龙精虎猛年轻力壮能凭借一身阳气抵御抵御寒气,经过这次后彻底怂了,以后野外战斗想都不要想!
楚星河不在屋,这个时间应该在剧组,所以说这就是当1的好处,熬一宿都没在怕的,照样拍戏,一点都不耽误,他就不行了,整个人快废了,秦不惑眯起眼睛,盘算着自己反攻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次次都是这样的体验的话,他为难一下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尾椎骨像被艹开花了似的,随便动一动,就是一阵撕心裂肺,旁边的被褥是凉的,脚踩在地板上,腿有点发软,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缓解喉咙的干疼。
滑开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短信是楚星河发的,第一条叮嘱他早餐要热一热再吃,桌上摆着早点,种类不多但看起来很有食欲,不过他起的太晚,这会儿已经凉透。最新一条是半个小时以前,问他醒了没?
秦不惑想了想,回复两个字:“刚醒。”
刚发送过去,原原的电话跟着打过来:“秦哥,你去哪儿了?”声音里带着焦急,昨天秦不惑给她发完短信就关机了,怎么也联系不上,她以为秦不惑出事了。
秦不惑难得没什么底气,揉了一把腰:“工作上的事,我已经跟林无琅交代好了,他——”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个男声,林无琅从原原手里接过手机,语气沉沉:“你现在在哪儿?”
秦不惑没想到林无琅就在旁边,顿了顿说:“我在外地,今天就回,明天的行程不会耽误。”
林无琅察觉到他的声音不对劲,很哑:“你嗓子怎么了?”
秦不惑嗓子有点疼估计是着凉了,就说:“没事,有点感冒。”
林无琅挂断电话之前嘱咐他:“不管你在哪儿,马上回来。”
秦不惑狠狠皱眉,很不喜欢林无琅命令的语气,不过在这件事上到底是他理亏,没再争辩。
费司原办公室。
桌上放着一沓照片,看角度就知道是偷拍的,光线暗淡,像素模糊,照片里的人眉眼俊秀,肤色白皙,行色匆匆,压低了帽檐,一身黑衣黑裤,即使刻意降低存在感,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依然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秦不惑三个字在唇舌间流转,当红小生深夜孤身一人现身火车站,身边连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私人行程,而且容易惹起人们的遐想。
秦不惑现在正当红,一举一动都会被大众放在显微镜下无限放大,这样的新闻若是不小心被捅到网上,有的没的的黑料泼一身,到时候澄清都澄清不过来。
幸好拍下照片的狗仔工作室先把料送到他这里开了高价,费司原想都没想高价买断爆料,单从公司的利益出发,秦不惑现在是前途正盛的新星,而且是唯一有希望能赶上楚星河的后起之秀,楚星河这两年转型,想出精品,产量必定锐减,数来数去,也就只有秦不惑能顶起门面,接手楚星河成为新的超一线。
于私,费司原不想看见秦不惑的新闻被放在网上大肆编排,说不清出于什么心理,以前秦不惑被黑得最狠那阵他都懒得多看一眼。
他随口问路远:“秦不惑现在在哪儿?”
路远面有难色,迟疑一下,费司原抬眼,面容冷肃:“说。”
路远小心翼翼觑着他的脸色:“他坐火车去了夏城,然后包了一辆面包车去了黎前村。”
空气凝滞冰凉,空调风口呼呼的吹。
黎前村。是楚星河的拍摄地点。
秦不惑去那做什么?不言而喻。
路远不知道楚星河和秦不惑的事,可费司原却是在化妆间亲耳听到两人暧昧的微信。
费司原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千里迢迢去探班,可真是情深意重,他倒不怀疑消息的真假,因为秦不惑以前就做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那时候是专门飞到他出差的地方探班,费司原问:“他们见面了?”
路远就说:“车停在村口,有人出来接他,是高岐。”
高岐是楚星河的经纪人,楚星河在的地方一定有高岐,难道楚星河和秦不惑已经在一起了?
其实上次在后台的化妆间,费司原就隐隐约约有预感,如今预感成真,除了暴躁还有恼怒,恨不得把人亲手抓回来问一问为什么。
对楚星河,更是对秦不惑,一个是他捧着守着多年的人,一个却是他的前情人,让他陡然生出一股被双重背叛的感觉,为什么偏偏是秦不惑。
楚星河就算找任何一个人,他都有心理准备,但唯独秦不惑不行。
秦不惑以前是他的人,就算他不要,别人也不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