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灯光下,秦不惑的笑容干净澄澈,说了几句讨喜的话,在他的带动下,气氛热络起来,倒没人再有心思故意去灌秦不破。
秦不破虽然在商场上威名赫赫,但论资排辈,却要向一些长辈敬酒,秦家近年来发展势头迅猛,难免跟其他人发生些小摩擦,来往的宾客中不乏倚老卖老的人趁机为难秦不破,秦家的主场,作为现任家主,秦不破当然不好发作。
走了一圈,秦不破被抓着喝了不少酒,他一向对自己要求严苛,气度神态不露半分醉态,但是稍微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已经有些醉了。
秦不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可能是身体不熟悉酒精,一杯酒下肚,眼角被辣出水渍,眼尾晕染出媚态的粉红,视线有意无意的随着秦不破转动,不远处的费司原看到,冷哼道:“这么快就开始钓金主了。”
旁边的楚星河没说话,眼神沉暗若有所思。
秦不惑一口干掉杯中酒,酒气直冲天灵盖,没人注意到时,偷偷背过身去,表情扭曲似乎被呛到。
秦不破深深看他一眼,没说话。
秦不惑偷偷打量他好几眼,发现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不由得有些失落。
美人叹气,看得不少人心里一热,差点直接吼出声:“我可以!”
一边嫉妒羡慕秦不破有眼不识金镶玉,媚眼抛给瞎子看,这样的尤物都能坐怀不乱,一边恨不能以身代替。
晚宴进行到差不多,秦不破去了外边的庭院醒酒,秦不惑见机连忙跟上去,费司原一直在注意他的动静,冷笑一声,也跟着出去了,他倒要看看秦不惑想耍什么花样。
晚宴操办得奢华热闹,屋里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屋外的庭院小径清幽安静,秦不惑亦步亦趋的跟在秦不破的身后,不远不近的缀着,一转眼秦不破却不见了,他四处张望寻找,冷不防被一只大手攥住手腕,后背粗鲁的怼在一颗树干上,发出咚的闷响,秦不惑倒吸一口凉气。
这年头还他妈树咚,三流都不敢这么写了!
睁眼就看见费司原阴沉沉的脸色:“你发什么神经?”
秦不惑心里问系统:【我现在抢戏的话,给不给积分?】
小健回答:【emm,这种戏份在书中占比例不重呢,也不涉及关键剧情,所以没有积分。】
听到没积分,秦不惑的积极性大大降低,酝酿的渣男贱受剧本没有用武之地,一时间有些意兴阑珊,提不起兴趣。
灯光幽幽,许是因为喝了酒,被强行抵在树干上的人眼尾透着股媚态,一改往日的炽热欲念,清透的眼里有些冷淡和不耐烦。
眼前的秦不惑,腰背挺直,肩颈诱人,常年作息不规律造成的黑眼圈不见了,肌肤细腻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几乎找不到毛孔。
一向萎靡颓废的眉眼退去浮躁嫉妒,澄澈干净,整个人像是一株滴水挺拔的青竹,清新而生机勃勃,秦不惑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眼神里再找不到对他卑微的渴慕和爱恋,相反,满脸被打扰到急于脱身的冷淡,似乎真像他说的那样,他对他已经完全失去兴趣,两人之间再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秦不惑敷衍的态度激怒了费司原,他像是一只急于捍卫领地宣誓主权的雄性猛兽,他捏住秦不惑白皙精巧的下巴,凑近他:“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够了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不就是为了重新回到我身边,博得我的关注。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现在收起你低劣的把戏,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不要再耍花招,或许我还能多容你几天。”
在秦不惑眼里,现在的费司原连工具人的价值都没有,积分不够,健身来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回家健身。
听见费司原的话,要不是双手被禁锢,简直想啪啪为他鼓掌,优秀的脑洞。
可惜这个梗他不吃,秦不惑几乎把不耐烦三个字刻在脑门儿:“费总,我呢,是真心想结束这段不健康的关系,发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耽误你光明正大地追男神,不然你一边包养小情人,一边追着青梅竹马的白月光,不太地道,再说,男神他也不答应啊。”
说起来,他还真挺佩服费司原,一边对楚星河表现得求而不得虐恋情深,扭脸就跟小情人卿卿我我,一脚踏两船,也不怕骚断腰。
费司原瞳孔危险地紧缩,彻底被激怒,恼怒的扬起大手。
秦不惑眼神兴奋,跃跃欲试,来打我呀,他刚好可以让费总体验一下握力40kg的健身成果。
这巴掌没落下来,中途被人截住,费司原抬头发现拦他的居然是秦不破,视线移到秦不惑身上,发现他竟然满面绯红眼神雀跃高兴。
费司原面容恼怒扭曲,过了一会儿,突兀的笑了:“我明白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对秦不破警告地说道:“别高兴的太早,这种人只要有需要,可以爬上任何一个人的床。”
说完,深深的看了秦不惑一眼,撂下一句:“我低谷你了。”
转身离开了。
秦不破回过头,面容古板严肃,对秦不惑说道:“这就是你宁肯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公开出柜的男人。”
受到的良好家教不允许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