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物降一物, 一点都不假。
臭名昭著的隆金监狱,人人提及色变的地方, 但外人眼中的豺狼虎豹在白上神跟前都跟磨平爪子的家宠一样乖巧。
倒不是没反抗过, 只是敢和白岐亮爪子的勇士的结局,不但爪子, 连牙齿都被拔了。
打不过还躲不过吗?
在外面暴戾恣睢的一众大汉们, 面对白上神时都选择避其锋芒憋屈的收敛了本性,一口一个‘简哥’叫的别提多亲热了。
他们大多都不怕死,可落在某人手里可比死吓人啊。
大魔王一出手那是生不如死,虐的你怀疑人生下辈子都不想再做人。
也有部分人曾怀疑白岐的身份。
毕竟白岐的相貌太凶悍根本不像个良善之人, 而且他的性格和处事的雷厉风行,简直比他们还社会。
不过不管狱里的人怎么想, 在白岐上位坐上狱长的位置后,狱里前所未有的和谐。
至少在表面上是的。
八月中旬。
上回被白岐打残住院差点嗝屁,几乎快被人淡忘的吕坤森回来了。
一段时日不见,吕坤森以往锋芒毕露的气势沉淀了许多,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森冷的郁气,
狱长办公室内。
白上神坐在旋转椅上,手里捏着资料目光淡漠的盯着面前的吕坤森。
“伤养好了?”
“痊愈了。”吕坤森哑着声音回道。
上回和白岐打架喉咙遭到撞击伤了声带, 虽然治疗后依旧可以讲话但声色却变得沙哑难听, 而且一旦拔高用力便会疼痛。
“犯了事到了监狱就是给你机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你若两天作妖三天闹事,不但对不起国家的信任和关怀, 也对不起你自己。”
白上神捧着小册子照本宣科的絮絮叨叨给他灌着过期的鸡汤。
吕坤森一声不吭的听着, 似乎住了回院把人都住老实了。
但是, 他的伪装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成精的白上神,白上神年纪一大把识人无数,哪会看不见他藏在眼底的戾气?
白上神废话了一会便兴致缺缺的叫来一名狱警把吕坤森带回去了。
等屋门从外拉上屋中重归平静,白岐习惯的点上一根烟。
‘后面的日子有的玩了。’
吕坤森的回归让狱中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很诡异。
因为他以前的.淫.威狱警们依旧畏惧他。
吕坤森和白岐一战虽是惨败,但他本身仍是个异人,所以狱里的犯人们仍不敢得罪他,但和以前比也少了几分尊敬。
毕竟那天吕坤森和白岐打的太狼狈,输的也太难看。
但是对此吕坤森表示的很平静,并未发怒的和人打架,每天跟着流程走规矩的很。
狱中的犯人议论纷纷,都说吕坤森挨了白岐一回揍把他打怕了。
一日。
白上神收到消息前去处理两个犯人打架回来的途中,遇见了身为狱中一霸但很少惹事的胡郢。
“吕坤森这回回来有点古怪,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是一个肯吃哑巴亏的人。”
“你觉得他有本事把监狱拆了吗?”白岐调侃的问。
胡郢默了一会,开口,“还是注意点好。”
他总觉的有些不安。
白岐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会段一鹤进来了。
白上神弹着空烟盒思索片刻,问段一鹤,“你觉得吕坤森是在忍辱负重计划着什么大阴谋吗?”
“不管他有什么阴谋都掀不起太大风浪的。”段一鹤回道。
“监狱现在是你在掌管,狱警们和犯人们都信服你,即使他真计划闹出点事也不会有人听他的。”
“天真。”白上神将手里的空烟盒抛向段一鹤,正中他的脑门。
“服是真,信是假。”
“他们肯服气是因为打不过我,迫于我的霸道不得不臣服,你以为他们真心甘情愿?”
“一旦逮到机会,他们依旧会不留情的弄死我。”
段一鹤揉着被砸的脑门呆呆的站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我不在意。”
白岐懒洋洋的将自己瘫到椅背上,跟抽了骨头一样软趴趴的。
“我只要他们怕就足够了,一架不行打两架,总会收拾的他们一点脾气都木有。”
在白上神扭成蚊香式的的三观中,凡是可以武力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段一鹤。
不愧是简哥,人狠路子野。
其实不用胡郢提醒白岐也猜的到吕坤森会搞事。
白上神设想了几种他针对自己的计划,但是再细想一下以他的智商似乎考虑不了太周全。
后来白上神干脆不再去想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区区的凡人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405间。
“林苼楼跑了。”
“柳澈跑了。”
“喻子笙死了。”
……
屋内,温寻又开始了佛系碎碎念。
“喻子笙活着呢,只是受伤了。”门口的人影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