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禾身体一侧,露出后面一张清隽绝世的五官,男人眼眸隐含笑意,却不达眼底,荆鲜脑瓜子顿然发懵,想要收势,却没来得及。
“嘿~哈!”
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忽然响起,荆鲜控制不住,应声猝然砸向地面。
晚禾错愕,低头一瞧,荆鲜双脚被突然出现的女子抱住,因为荆鲜冲得太快,脚下被绊,身体自然就不受控制摔倒在地。
这个女子出现的太过突然,晚禾都没察觉,炎墨的笛音也断了,两人都保持着静静看着女子还没来得及收回的黄鼠狼尾巴。
“不好意思,七天到了,我来拿解药!”
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朝着晚禾摊开手。
晚禾:……
“快点吧,我都要血流而尽了……”
晚禾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裙染红了无数鲜血:“就这样,你还蹿到太阳底下来做什么?”
“那不得好好变现下,或许你一感动,就把终极解药给我了呢!”
晚禾丢给她一个小瓷瓶:“一个月的!”
黄澄澄立刻吃下一颗,将药收好,转身就要走:“行,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来过!”
晚禾:……
“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附近玩儿啊,行了行了,不用叙旧了,办你的正事吧!”黄澄澄拿到解药,是半刻都不想多留啊。
没有炎墨的千弥绝音,荆鲜顿然精神了,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一把抓住经过身边的黄澄澄。
黄澄澄走的好好的,脖子上多了一个百钢爪,就这样受制于人了。
“炎墨,没想到吧?你的人落在我手里了,立刻放我们离开,否则我就杀了她!”
炎墨挑眉,笛子往嘴边送,一点被威胁的觉悟都没有。
荆鲜急了:“你干什么?你要是再吹,我真的会杀了她啊?”
黄澄澄脖子上的皮肉绽开,流出血来。
她很生气:“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贫血了,刚刚拿到解药才止住血,你又来放我血?”
“闭嘴!你现在在我手上,死不死都是我说了算,何况放你点血?”
“你有病?
有病去看医生行吗?
我有个表哥,开丹药铺的,我去给你抓点药?
你没看到我是来拿解药的吗?
我也是受制于人好不好?
他们能管我死活吗?
是老娘自己惜命,追着要解药的,你看看我要是不来要,他们管不管我?
老娘死在外面都他们都想不起来还有一个我,你拿我要挟他们?
脑子落在胎盘里了?”
荆鲜恍恍惚惚:“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会自己看啊,你看我这身上流了多少血,都是晚禾害的,你觉得你能拿我要挟到她么?”
荆鲜好气,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还是个没用的。
晚禾笑眯眯从乾坤袋拿出金唢呐:“说的没错,抓她根本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
师尊您歇会儿,我来给他吹一首千弥绝音,我这唢呐吹出来曲调别有一番风味!”
荆鲜怒吼:“别吹,本殿主的头发就是这么没的,再也没长出来过,别再吹了,我已经没有头发可以掉了!”
晚禾吃惊:“还有脱发的功效呢?”
荆鲜悲愤:“你根本不懂!”
想起来就恨,那是一百年前,他还是阴四殿的掌使,一头黑长直,茂密浓厚,谁料一次在外面听戏,听到了有关魔族公主的戏份。
魔族公主这个人,其实在现在的魔界,是不太好拿出来提的,除非魔尊自己想起来说一嘴,其他人提,都是要被掌嘴的。
以至于许多没有接触到中心的魔修以为,魔界痛恨魔族公主,才不让所有人提及。
荆鲜是阴四殿的掌使,理所当然也这么认为。
台上唱戏唱的好好的,正唱到那魔族公主手执玄蛇鞭,英雄无畏的杀敌之时,荆鲜一巴掌把演员打飞出去,掀了人家戏台子,还威胁人家以后都不许再唱魔族公主这段。
这时楼上一道灵力降下,戏台恢复原样,就连被打的演员都浑身气爽,似乎一点伤势都没有了。
“唱,我爱听,继续唱,唱的好,这口袋灵石就是你们的了!”
“啪嗒”一声,口袋落在桌面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戏楼的老板立刻笑眯眯的大手一挥,让演员们卖力的唱起来。
荆鲜哪里受过这个气,顿时指着上面吼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看爪!”
百钢爪飞出去,速度很快,台上敲锣打鼓,台下其他观众吓得猫在桌子底下大气不敢出。
荆鲜站在原地得意,等了半天没有等到百钢爪飞回来,心下困惑,抓住百钢爪撤回时,竟被一道强有力的灵力掀翻在地。
等到他再爬起来时,楼上响起声音:“戏唱得不错,本尊再给你们附和一曲,千弥绝音!”
荆鲜抹了下嘴角的血,虽然只过了一招,但他还是清楚察觉到对方修为深厚,不过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可不是他阴四殿掌使的风格,加上手下都在叫嚣起哄,要冲上去灭了人家,他更加怒火中烧。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