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都红了。
她扑腾着爬到床尾, 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东西, 飞速塞进被窝里,红着脸瞪他。
“还有一件。”顾从礼指了指箱子,淡定地提醒道。
时吟忍无可忍,看起来羞耻的快要哭了,闭上眼睛捂着脸:“你把箱子盖上!”
顾从礼低低笑了一声,把箱子给她扣上。
一声轻响,时吟偷偷往外看了一眼,确定了他盖好了箱子,长长的舒了口气。
再一抬眼, 对上男人浅棕的眸。
时吟一顿, 重新捂住脸, 低低呜呜地叫了一声, 再次钻进被子里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是我的, 不是我的!”
柔软的床微微塌了塌, 顾从礼坐在床边,轻轻拉了拉她被角。
时吟死死拽着,说什么也不肯露出脑袋来。
他低声:“你不知道是什么?”
时吟在被子里疯狂摇头:“不知道!你别问我!”
顾从礼也不急, 动作慢条斯理地,一点一点绕着被单把她从里面挖出来,时吟拼死挣扎,最终不敌, 涨得通红的小脸埋在雪白被单里,眼睛紧紧地闭着。
如果排个名次, 这件事一定是她二十多年来经历过的所有的事情里面最尴尬,最让人羞耻的事件,没有之一。
时吟强忍住想要夺门而出或者钻进地缝里从此再也不爬出来的欲望,死死地闭着眼睛,宁死不看他。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接着是浅浅的鼻息,然后是柔软的嘴唇。
他浅浅亲了亲她的唇,温凉的唇瓣来到耳畔,吻她滚烫红透的耳尖,低低出声:“时一老师不知道,我告诉你。”
时吟一颤,缩着脖子往后躲,顾从礼扣着她后颈,再次回到她唇边,轻轻地咬了咬,含住:“我还可以教你怎么穿……”
时吟被他撩的魂儿都飞了一半了,红着脸微仰着头,任由他长驱直入,绵长温柔地亲吻。
直到氧气一点一点被掠夺。
她呜呜地叫,抬手拍了拍他的背,顾从礼才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时吟小口小口喘着气,头从他耳边划过,软软地靠在男人肩头,侧头埋进他颈间。
两个人都没说话,顾从礼抬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她的背。
半晌,时吟才闷闷道:“你为什么还会穿啊,你到底有几个前任穿给你看过。”
顾从礼笑了声:“没有,我在等着你穿给我看。”
时吟抬起头来,红着脸瞪他。
瞪了好久,她闷闷吐出两个字:“变态。”
冷月清风了这么多年的顾主编,大概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评价他。
他愣了几秒,微微挑起眉,提醒她:“时一老师,这是你自己带的。”
时吟炸毛,从他怀里窜出去:“我又不是为了要给你看的!”
顾从礼垂着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时吟,我是男人。”
时吟有点茫然的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莫名其妙地慌了一下。
她别开眼:“我又没把你当女的……”
顾从礼没说话,拽着被单的手忽然抓起她的手腕,拉过来,轻轻放在他裤子上。
人鱼线中间,皮带往下的,下半身某个位置。
时吟猝不及防,被他带着,掌心接触到裤子的布料,鼓起来的,隔着布料能够感受到微微的硬度,还有一点点的温热。
她用了两秒钟的时间来反应,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时吟眼睛瞪得大大的,被烫到似的倏地缩回手来。
柔软的手摩擦过裤子布料,发出轻微的声响,顾从礼顿了下,声音染上一点点沙哑:“懂了?”
时吟手指蜷在一起,又分开,刚刚碰到他那儿的手掌掌心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她唰地把手塞到屁股底下压上,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飞速抽出来,背到身后去。
小姑娘慌张地不敢看他,死死盯着床角的地方,完全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懂什么……”
“我一直在忍耐,”顾从礼垂眸凑近,指尖轻缓摩擦着她颈后发际线处毛绒绒的碎发,“所以在你没这个意思前,都别勾引我。”
*
男人都是接个吻就会硬的物种。
时吟在这一天,刷新了对男性这种生物的认知。
下午和晚上她叫了食物在房间里面吃,之前的什么北国半日游完全作废,连她在没出发的时候就一直念叨着的北方这边最正宗的烤鸭也没吃到,就这么在酒店里窝了一下午。
第二天一早,时吟才见着顾从礼。
男人平静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时吟不自在了一下,下意识地视线下移,往他下身瞥了一眼。
只一瞬,她秒速抬眼,看见顾从礼轻轻挑了下眉。
时吟莫名觉得刚刚自己的偷瞄被发现了,想起昨天的那个手感,她脸又开始有点烫,装作不经意地清了清嗓子,庆幸自己今天画好了妆,应该看不太出来什么。
摇光社的车等在楼下,两个人下楼吃早餐,边吃顾从礼边跟她说签售会的事情。
上次在S市的签售他不知道去忙什么了,人没在,很多事情都是赵编